詛咒師在說話,爲什麼改掉他們的咒印?因爲做的是殺人的生意,因爲大賺特賺,因爲輕鬆。

    後面的船員也在說話,爲了鈴鹿山的財寶,爲了海上的安全,爲了免費得到他們的保護。

    海忍低頭緊緊攥着手裏的刀,擡頭和詛咒師的目光一下對上。

    詛咒師對視線很敏感,在被海忍盯上的那一瞬間,他僵住了。——那傢伙絕對想殺了他!

    賣藥郎像是對海忍和詛咒師間的交鋒毫無察覺,他詢問海忍,“那麼您的真與理呢?”海上唯一的忍者和物怪有什麼關聯?

    “與您無關,還請您不要插手這件事。”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走了。”賣藥郎背對着海忍,收拾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船員急了,“大人,您不管我們了嗎?”

    “海忍小姐不是物怪,在下也只是個賣藥的。”

    船員結合賣藥郎之前說的話,懂了,賣藥的只斬物怪,而海忍不是物怪,他不殺那丫頭。

    雖然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先動的手,但局面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詛咒師說話了,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傢伙只有一人。”爲了活下去,她必須死。詛咒師不覺得面對滅族這種血海深仇,他們還能坐下來好好聊天。

    兩面宿儺對上面發生的事並不怎麼感興趣,那傢伙差不多也該找到所謂的形真理了。

    缺乏理,退魔劍無法拔出,賣藥郎知道有一個人知道,物怪真正出現前就被人斬了一刀,那是術式構成的斬擊,只是......

    “是您乾的,對吧。”

    “沒錯,是我。”兩面宿儺坦然承認了。

    “您知道什麼?請告訴我。”

    兩面宿儺的笑聲響起,像是嘲諷又像是開心,“說了又怎麼樣?”

    賣藥郎慢慢吞吞地走到桌邊,“我必須斬殺物怪,爲此,我需要你把事情說清楚。”

    “想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救的到底是誰?”

    “您不是很清楚嗎?”

    “正是因爲知道才覺得毫無意義。”

    賣藥郎沒有回答,對方也沒有繼續說話,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這麼長時間還沒找到也是夠沒用。”

    面對嘲諷,賣藥郎還是不說話。

    兩面宿儺嘆了口氣,“真相併非只有一個,除去物怪還有詛咒。”

    “詛咒?”賣藥郎疑惑。

    “詛咒。”兩面宿儺肯定。

    “打擾您了,在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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