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進門的盛景元，白歲年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之後才驚喜地喊了一聲：“先生！”
盛景元點點頭，反手關上門：“在看劇本？”
白歲年有些激動，他以爲自己說錯了話，可能又要好多天見不到盛景元了，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
“先生看重這部電影，我一定會演好的。”白歲年有些侷促不安地說道，“昨天，是我說錯了話，我以後不會再……”
“昨天的事兒已經過去了。”盛景元語氣平靜。
白歲年微微一怔，也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高興，打起精神：“先生身上酒氣很重，要不要泡個澡？”
盛景元動了動脖子：“我自己去吧。”
昨天從顧時家離開之後他回了自己平時待的公寓，可不知道怎麼就睡倒在沙發上了，起來腰痠背痛的。
原本應該直接去公司，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就來白歲年這裏。
雖然盛景元拒絕，白歲年還是堅持去放了洗澡水，用胳膊試好溫度，將毛巾浴袍都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然後伺候盛景元脫了衣服。
白歲年拿着精油柔聲道：“我幫先生按摩吧。”
盛景元泡在熱水裏感覺瞬間輕鬆了許多，閉着眼睛嗯了一聲，彷彿一隻暫時收斂了利爪的豹子。
柔軟的手指覆上盛景元的脖頸，就像幾條溫柔的藤蔓，伴隨着的還有從白歲年身上傳來的檸檬香氣，以及一絲淡淡的苦味。
嗯，苦味？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盛景元睜開眼睛。
他早上已經洗過兩遍澡了，難道還有氣霧劑的味道殘留嗎？
正慌張時，白歲年的手腕卻被抓住了，下一秒整個人就失去平衡猛地跌進了浴缸裏。
“先生……”白歲年沒有絲毫防備，軟軟地靠在盛景元懷裏。
薄薄的裏衣貼在了皮膚上，半透明的狀態配上清澈乾淨的五官彷彿海中的人魚小王子。
盛景元在水中攬住白歲年的腰，摩挲了一下他被浸溼的臉頰。
這漂亮乖順又勾人的模樣，只有他一個人見過。
“你想離開我嗎？”盛景元突然間開口。
聽到這話讓白歲年一愣，心裏一陣恐慌：“不，我不想離開先生，除非……先生趕我走。”
盛景元有些滿意地捏了一下他的下巴，眉毛輕挑：“真乖。”
白歲年緊緊摟住盛景元的脖子，如同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奶貓靜靜地攀附着唯一的依託，任由水波在身上輕輕拍打。
爲什麼盛景元要這麼問……
難道已經厭倦他了嗎？因爲他說錯了話？
還是因爲最近做了什麼不像寧知安的事兒呢？
白歲年承受着男人的索取，告誡自己不能生出不該有的想法來，也不能再提任何不該想的要求。
他要好好做寧知安的替身——除了他，不會有任何人比他更瞭解寧知安。
只要先生要他，他就永遠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