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個老千的懺悔錄 >第490章 賭船上的對賭
    我感覺侯天白和我一樣有些頭疼,一個眼神的交互,我們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包間。

    紅鬼和峯哥聊得投機,完全就沒注意到我們。

    出了包間,我和侯天白順着走廊走到了遊輪的甲板上。

    侯天白抽出一支菸點燃,然後遞了一支給我。

    我接過了香菸,不過很自然的將他給的香菸別在了耳朵上,自己又很自然的掏出一支菸點燃。

    侯天白沒有在意,望着滔滔江水,吹着風,我感覺有些清醒。

    “侯哥,你感覺咱們這一趟能有收穫嗎?”我試探着問侯天白。

    侯天白瞥了我一眼,幽幽反問了一句:“收穫?你指的是什麼收穫?揪出老千嗎?”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忽然又說:“你確定有老千嗎?”

    我還是沒有答話。

    他笑着說:“其實賭局上勝負盈虧是很正常的事,哪個荷官能保證自己萬無一失,一時的盈虧也可能只是巧合而已,東北人自己都抓不到的千,我們又談何容易?”

    不得不說,侯天白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年紀雖然不大,可卻給我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我看這傢伙的第一感覺就覺得他很高冷,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我淡淡吐了一口菸圈,望着江面上的波濤,嘆道:“來都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抓不到千就算了,權當來哈爾濱玩一趟。”

    這時,侯天白忽然沉聲道:“小慕兄弟,你真覺得咱們這一趟單單是抓千這麼簡單嗎?”

    侯天白的話讓我猛地一愣,他接着說:“真要是抓千的事,咱們又何必如此興師動衆,大費周章呢?”

    不得不說,侯天白的話很有道理。

    這一趟出門之前我就總感覺木魚哥和陳大叔都是神神祕祕的,要真是抓千這種事,陳大叔爲什麼不直接跟我說,還非得要讓侯天白和峯哥跟我一起來。

    而且咱們明明可以坐飛機,卻偏偏要選擇自己開車三千多公里,路上也只能喫泡麪充飢。

    突然這麼一說,我忽然感覺峯哥小心得過頭,反而有些不正常。

    侯天白苦笑一聲說:“我出門的時候,叔叔什麼都沒跟我說,我想你師傅也什麼都沒對你說,咱們都不過是無頭蒼蠅!”

    侯天白這話頗有些埋怨的意思,但我知道陳大叔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

    侯天白長嘆了一口氣,一支菸抽完先離開了甲板。

    我抽完一支菸,望着江邊思緒萬千。

    再次回到包間的時候,峯哥和紅鬼卻已經不見了身影。

    包間門口只剩下阿火,阿火帶着我在賭船的二樓找了一個房間,囑咐我有什麼需要儘可以找他。

    我打量了一眼賭船二樓的房間,和一般的賓館沒什麼兩樣,房間還算整潔乾淨,窗戶外還能聽到江水的聲音。

    幾天的舟車勞頓,我躺在牀上很快就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一直從下午六點睡到了晚上十二點。

    起牀離開房間,我想出去透口氣。

    包間外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很安靜。

    這個時候,最熱鬧的應該是一樓的賭廳。

    我走到船尾的一個角落,確定四下無人後偷偷撥通了阿吉的電話。

    “喂,小慕,你小子什麼情況?”

    撥通電話,是阿吉熟悉的聲音。

    阿龍此時也迫不及待的在一旁說道:“小慕,你沒事吧,我們已經到哈爾濱了。”

    聽到阿吉和阿龍的聲音,我感覺很親切。

    忽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遠在他鄉能聽到他們關切的聲音感覺真好。

    “我沒事,你們怎麼樣了?”我說。

    阿吉道:“收到你短信的當天我們就出發,第二天就在火星酒店住下了,現在還在火星酒店!”

    “好!”我沉聲道:“我現在在一艘賭船上,離你們也不遠,有需要的話還會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千萬要保持電話暢通。”

    “行,你自己小心!”阿吉提醒道。

    掛斷電話,我伸了個懶腰,打算去賭場看看。

    下了一樓,我在賭廳裏掃視一圈,並沒有看到侯天白和峯哥的身影。

    自從今天下午從包間喫完飯出來之後就沒見到他們了,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了。

    晚上的賭廳果然格外熱鬧,賭桌邊上到處都圍滿了人。

    我掃視了一眼,也沒有看到玲兒的身影。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居然有一絲小小的期待,我在想有沒有機會再碰到那個女人,把她帶到房間裏好好收拾一下,也算是爲陳大叔報個仇。

    賭廳內人滿爲患,看來紅鬼這賭船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怪不得他會對賭船的盈利如此在意。

    在人羣中,我忽然發現一個角落裏面站滿了人,一羣人好像在圍觀着湊熱鬧。

    我感覺應該是一場精彩的賭局,於是也緊跟着湊了上去。

    一羣人圍着一張賭桌,桌子上面擺滿了黑色和藍色的籌碼,還有些紅色的籌碼。

    賭桌旁邊坐着三四個人,可當我看清楚坐在我對面那兩個人,我的腦袋忽然“嗡”的一下,立馬就愣住了。

    我的面前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這兩個人我在熟悉不過了,是玲兒和小七!

    我就說剛纔爲什麼沒看到那娘們兒的蹤影,原來是藏在這兒了。

    這個小七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賭船的,他躲了這麼久,終於還是露頭了。

    玲兒和小七的對面也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大腹便便,肚子上的游泳圈清晰可見,約摸四五十歲,旁邊的女人卻是瘦得像跟火柴一樣,染着一頭酒紅色的頭髮,眼神看起來要喫人一樣,乍一看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箇中年男人包養的情婦。

    中年男人一臉淡定,嘴裏叼着一支菸,旁邊的紅髮女人臉色卻很是難看,正指着玲兒罵罵咧咧。

    不過他們說得是方言,我聽不懂。

    我此時已經大概看明白了,小七應該是和這個中年男人在對賭,他們面前的籌碼看起來差不了許多,每個人都差不多有三四十萬籌碼,賭局應該是剛剛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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