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會活着,但你會在制服血影的過程中饞慘死,然後我含淚收下你的遺物。”
白瀟瀟冷漠地說着,要讓她親手將林月殺死,那她確實做不出來。
但是有一個問題她已經想通了,那就是血影的執念在林月身上,就算林月真的死了,血影也會去追殺吳秋,本質上這個事件和白瀟瀟自己是一丁點兒關係也沒有。
所以自己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想辦法弄死吳秋,然後從他手中將那些詭異而且繁多的鬼造物奪走呢?
甚至於吳秋現在竟然暫時將血影弄消失了,這個百般難得的情況,自己要是將吳秋殺死,還能有機會弄走這個詭異的棺材去研究。
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僅僅只思考了一瞬間,白瀟瀟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背叛吳秋,就像林月一開始就背叛了她一樣。
再加上鬼談會的論壇上,對於那個叫做吳秋的懸賞已經高到一種極其誇張的地步了,想來那個懸賞的吳秋,就是自己面前這人吧。
有了他的腦袋和留下來的遺物,白瀟瀟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從一個寒酸的鬼談會資深者翻身的機會就在這兒!
砰——
一道黑影掠過,白瀟瀟猛地閃躲導致那微小的黑影砸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扭頭一看,牆上那對應着自己腦袋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個坑洞,就像是被子彈打中了一般,嵌入牆壁之深簡直令人髮指。
吳秋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憤怒,某個擅長打架的吳秋接管了他的身體,剛纔那宛如子彈一般的黑影,就是他控制着黑血以一種超高速的方式移動了出去。
下一秒,吳秋手中多出來五滴詭異的黑血凝聚在手指上,朝着白瀟瀟的方向做出一個瞄準的動作。
“嘣……”
伴隨着吳秋自己口中發出一聲手槍發動的配音,眼前的白瀟瀟一瞬間分裂成爲了三人,並且做着同樣的規避動作朝吳秋襲來。
那白狐面具的效果!?
之前白瀟瀟從未暫時過這個能力,想來一定是剛纔那白狐面具帶來的功效,讓吳秋看見了三個白瀟瀟。
可是無法確認目標的暴怒吳秋卻絲毫沒有慌張,只是淡淡地露出一絲微笑,將右手低垂下去,一根手指粗細的畫筆從衣袖中滑落下來被抓住。
左手刀,右手筆。
吳秋將兩個東西架在自己身前,朝三個白瀟瀟衝過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
“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很能打的!”
當——當——噗——
前面出現了兩聲金屬碰撞的當啷聲,極其清脆,讓人聽了都覺得這金屬質量屬於是頂呱呱那種。
最後卻出現了一聲詭異的肉體被刺破的聲音,以及白瀟瀟那不可思議地倒吸一口涼氣,扶着牆壁面前站着。
低下頭,一柄黑色的棍子捅進了她的腹部,露出半截在外面一晃一晃地牽動傷勢流出更多的鮮血,那赫然就是方夏的畫筆!
“誰說沒有刀尖就捅不死人?”
用衣襬擦拭了一下恨意手術刀上的血污,吳秋笑了,只要力氣足夠大,畫筆這種粗細的東西已經足夠捅入一個活人的身體了。
但自己也不得不感嘆那白狐面具確實有點兒東西,剛開始吳秋還以爲那僅僅只是起個晃眼欺騙的作用。
這可不得了,簡直是一氣化三清啊!
但下一秒吳秋就發現弊端了,被自己擋住一下進攻的白瀟瀟竟然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原來只能進攻一次啊,那確實也附和白瀟瀟這個等級的鬼怨念能夠使用的鬼造物,畢竟不受等級限制的只有吳秋一人而已。
其他人照樣不能使用比他們等級高的鬼造物。
“五雷符……炸!”
白瀟瀟惡狠狠地聲音響起,吳秋低頭一看,發現在捅傷她的時候,自己胸口也被貼上了一張血紅色的符紙,上面赫然畫着一道閃電的標誌。
呼——
一陣陰風吹過,吳秋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一點點將胸口的五雷符揭下來,拿捏在手上一晃一晃的。
“不,不可能,爲什麼沒有炸!?”
白瀟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吳秋,自己身上的符紙對於厲鬼沒有作用也就算了,怎麼可能對於吳秋一個大活人也沒有作用!?
但這其中的祕密,只有吳秋本人知道。
這也是他升到lv20以後才發現的能力,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實踐罷了。
【掠奪:當鬼造物脫離使用者後,可以將其掠奪過來。】
這種類似於遊戲中的技能,竟然是直接刻在了吳秋的人物ID介紹下面,相當於成爲了他的被動。
這也就意味着,所有本體出現傷人的遠程鬼造物,都將對吳秋失去作用,就像是自己手中這張五雷符一樣。
白瀟瀟將它貼到自己身上,就已經等於是脫離了使用者本體,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吳秋的鬼造物。
啪——
一陣血紅色的符紙被吳秋一臉冷漠地貼到了白瀟瀟的額頭上,於此同時吳秋也一把握住她腹部的畫筆,將其猛地抽出。
腹部的傷口因爲畫筆的抽出開始流出大量血液,白瀟瀟哪怕成爲資深者也頂不住這貫穿傷在腹部的感覺,直接半跪在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口中還是求饒着說道:
“別,我求你了,放過我,是我一時迷了心竅,放過我……”
“五雷符……”
“!!!”
白瀟瀟耳邊迴盪起那熟悉的字眼,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從吳秋口中說出來的,他早就站在了棺材後面,只露出半個頭,眼神裏充滿了憐憫和不屑。
“炸!”
轟——
宛如天雷降世,從那血紅色的符紙上涌現出一道道藍白色的電流,從白瀟瀟的額頭上亮起,一瞬間就將整個地下室照亮通明。
伴隨着的還有符紙電能充盈的爆炸聲,轟隆一聲巨響,那藍白色的電流中夾雜着血紅的碎塊四處飛濺。
躲在棺材後面的吳秋自然沒事兒,看着遠處那整個頭顱都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頸部和胸口處一片焦黑的屍體無力的垂倒在地上。
“殺人者,人恆殺之。”
說罷,吳秋舉起自己手中的恨意手術刀,朝着另外三根鐵鏈,再次揮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