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目不識丁?你才目不識丁。我跟着小娘子可沒少認字!”阿菁作勢要揪阿巍的耳朵。
“哈哈,那你會什麼呀?”女孩笑道,突然想到什麼,連連拍手,“請阿巍大俠爲我們表演武藝吧。”一邊說,一邊往趙玄暉身邊湊,“哥哥你說好不好嘛?”
趙玄暉輕輕一笑,應道:“好。”
阿巍便站在堂中空地上,打了一套拳,翻了幾個後空翻。一套動作下來,大氣兒都沒喘。
普華在旁拍手叫好:“這拳打得漂亮,阿巍是有真功夫的。”
阿菁也在旁應和:“確實不錯。”
阿巍聽到有人誇他,俊朗的臉上染上赭色,羞答答地,好半天不肯擡頭。
接着,幾人說說笑笑,分享了各自聽過的一些奇聞。
普華對民間的故事充滿好奇,阿巍不僅拳腳功夫了得,嘴皮子也是溜得可以,只聽他又講了一件趣聞。
“世間奇珍異寶無數,大多都是珍奇美觀,但有這麼一件,看着平平無奇,卻頗有神通。”阿巍聲情並茂,邊說邊比劃。這專業水平不去酒樓說書都屈才了。
趙玄暉頗爲閒適地品着茶。普華和阿菁倆人聚精會神,看阿巍嘴巴張張合合。
“有什麼神通?”
“長生不老。”阿巍煞有其事地說,“它能使人青春永駐,不老不死。”
“世間真有這麼神奇之物?”普華感到新奇不已。
“小娘子別不信。這就是小人去年隨郎君去西域時,聽當地人講的。傳說此寶是天界掉落人間的神珠,亦正亦邪。它雖有長生不老之功,但是也會反噬宿主。”
“嗯,當地確實流傳着這種說法。”趙玄暉幽幽地看了阿巍一眼,答道。阿巍被看得莫名其妙,這是咋了,小郎君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錯啥了?
阿菁先爲趙玄暉和普華添茶,而後戳了戳正在潤喉的阿巍,好奇道:“你說它會反噬宿主。怎麼反噬啊?”普華也向他遞來探詢的目光。
聞言,在喝茶的阿巍竟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咳咳”臉上頓時紅成豬肝色。只怪自己大意,忘了她們會有此一問。也明白趙玄暉剛纔眼神中透露的警告了。是的,“好與人歡好”,正是長生不老的代價之一,還有就是女子用了便無法生育。
阿巍正不知道怎麼開口,用咳嗽拖延時間呢,只盼她們能迅速忘了這茬。
這時,趙玄暉接道:“這世上萬物必有盛衰,萬事必有弛張。若打破了這一規律,必然要付出代價。”說完,手中杯盞在案几上輕輕一頓。
普華聽得將信將疑,阿巍向趙玄暉投去了充滿激情,哦不,感激的目光,阿菁對說着自己永遠聽不明白的外星語言的趙玄暉愛心發射。
“玄暉哥哥,這個寶物叫什麼啊?”
“鑰塵珠。”少年答道。
彼時人們都把鑰塵珠當作傳說來看,但藝術往往來源於現實。鑰塵珠,它在未來等着你們呢。
阿巍講得大多屬實,不過他只說了一半,沒說得是,鑰塵珠能聯結有情人生生世世相愛,而要想催動鑰塵珠,需浸在一方心口的血肉中七七四十九天,時時刻刻用活血滋養。鑰塵珠,它不是寶物,應是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