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絕美未婚妻 >第112章 爺孫復仇
    “祁老!您……”

    面如死灰的敬伯文尚未生無可戀,他還想爭取最後的生機,以及活着解開心中疑惑。

    “黑槍會背叛,我雖然詫異,但能想出理由。那種僱傭兵出身的傢伙,眼中無非一個錢字。可您爲什麼也會……”

    精通遁術從風中來的白髮老人,冷冷看了一眼地上還剩半條命的晚輩,說道:“蠢貨,你真以爲,在對面放冷槍的是黑槍?”

    敬伯文一怔:“難道不是?”

    老人冷哼一聲,道:“黑槍跟着牧天放,幫他訓練隊伍,做了許多目無法紀喪盡天良的勾當,他很清楚,背叛姓牧的後果是什麼。”

    “況且,他那條命,是牧天放救下來的,不說有多忠誠,至少,你背叛牧天放,他都不會。”

    “那黑槍去哪裏了?我打手勢,他爲什麼會向東瀛人的忍者開槍?”敬伯文越說越懵。

    姓祁的老人眼神愈發蔑視。

    “你不但蠢到一定境界了,還蠢不自知,反而自大!由始至終,你眼裏從未在意過,那位與蘇小兄弟同行的外國人。”

    “你憑什麼無視一個你根本不瞭解的人?”

    話說到這種程度,敬伯文再聽不懂,那就是真把腦子喂狗了,而狗還未必肯喫。

    “那傢伙把黑槍做掉了,搶了狙擊槍,佔了狙擊點,他的槍法,竟然絲毫不比黑槍遜色!”

    “那傢伙我知道,一個廚子,來江城時靠着打黑拳,連勝多場,攢下開店的資金。但,黑槍退役前可是兵王啊!”

    呆呆望着白髮老者,敬伯文想知道那個外國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老者默默將身子側向一邊,做出不願再搭理的樣子,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奧普利多究竟什麼來路。

    至於身邊這個小小年紀,卻強得出奇的學生,他更是摸不透。

    但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太影響高人形象了。

    “行吧,祁老您不願回答也沒關係,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敬伯文說話的氣息已經斷斷續續。

    他知道自己今晚九成九沒得活路了,不說蘇凡手裏端着塊石頭,本來是同一陣營的老頭,也說要他們的命,單說剛纔受了蘇凡那破掉氣功的生猛頂心肘,他的傷勢已然極爲嚴重。

    內臟破裂,上半身經脈幾乎盡毀。

    在這段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即使倆人都不動手殺他,深更半夜,遇到好心人及時送去醫院的概率,也無限趨近於零。

    “牧先生一家,對您想來恭敬有加,還讓連城少爺拜您爲幹爺爺。您平日修行遁術,所需資源,牧先生從不吝嗇,可以說是有求必應,而您上次也救了連城少爺一命。爲什麼?求您讓我死個死個明白!”

    敬伯文近乎哀求地說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蘇凡也想聽聽,所以一直捧着大石頭,沒砸下去。

    “哼!”

    白髮老人談起背後的原因,似乎挺生氣,一字一頓道:“牧天放對我恭敬有加,那是因爲他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十五年前,我在東瀛求學將歸之時,他爲了升官發財,竟尋到南疆的蠱師,對我唯一的兒子種下蠱毒,還強行靠蠱蟲啃食我兒子的官運,奪爲己用,害我兒子臨死前受盡蠱蟲噬心的折磨,我的兒媳,不久後也被他利用權勢,逼到跳樓輕生!”

    話語間、眉宇間,仇恨之火漸盛。

    “你以爲他是真心待我?不過是我這身本事,對他有用!可他不知道,我找上他,留在他身邊,就是爲了等一個機會,替我兒子兒媳報仇雪恨!”

    “你們這些走狗,當然就是我報仇之前的絆腳石。”

    咔擦!

    老頭說完,直接動手,一掌狠狠落下,長袖便隨勁力揮出,明明是柔軟布料,卻硬如鋼鐵,抵住敬伯文的脖子將其壓斷。

    沒來得及展示成名絕技隔空折花的駝背老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他死了個明白,不知道還會不會覺得有遺憾。

    蘇凡看向風停了的河灘,那裏乍看起來,除兩具死屍外並無別的存在。

    但這裏總共還有三個人。

    被凝視了片刻,藍衣蒙面忍者主動解除了僞裝,雖然不明白這個華夏少年如何察覺自己所在方位,可那並不妨礙他對當下局面的判斷。

    此時不宜負隅頑抗,不宜逃,只宜求饒。

    “老先生,我不是牧天放的手下,這次是奉命和這些人進行一次針對共同敵人的合作。而且,您曾在東瀛學習忍術,雖然不一定是向我們甲賀派學習,但我想,同爲忍者,我們可以成爲朋友。”

    他覺得老的比較厲害,先說服老的,顯然更有機會離開這個漩渦。

    然而世事總是出乎意料,在他說完這番自認爲邏輯很順暢的臺詞後,老者二話不說,拋來一根長長的鐵釘。

    猝不及防,藍衣忍者感覺有點扎心,低頭看着心臟位置,順鐵釘流出的血液濃黑如墨。

    釘子不僅紮在要害,還有毒,好像更扎心了。

    “八……”

    一句經典東瀛國罵沒能脫口,藍衣人抽搐着徹底涼涼,去和他的兩位同伴團聚了。

    “我當年在東瀛求學的時候,甲賀派門第成見極深,因我是華夏人,不收我就算了,還對我極盡羞辱。他若是個別派忍者,我也就不搶小夥子你的風頭了。”老頭解釋道。

    蘇凡撂下那塊大石頭,拍着手,擡起眼眸這才認真打量起隨風而來的老傢伙。

    很短的白毛平頭,鬍子剔得很乾淨,整個人收拾得比某些三四十歲的油膩中年男還利落,臉上皺紋也並不多。

    乍一看,他其實挺有範兒的,像娛樂圈某位七十多歲仍當潮男的老鮮肉。

    “你對我,客氣得有些過頭了。”

    蘇凡直接點明自己認爲對方有貓膩的地方。

    老者也不拐彎,順着話回道:“實是有事相求。”

    蘇凡露出典型假笑男孩的表情,玩味道:“老爺子這麼大能耐,牧天放都供着你,還用得着來求我什麼?”

    對方說道:“六角鐵酒吧的老闆娘,是我孫女,是我兒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也是我們祁家僅有的後了。”

    “聽她說,前些日子見過小兄弟,想必,小兄弟你看出她在掠奪牧連城的運勢,出於正義有了替天行道之舉。”

    “但我那孫女,也只不過是爲父母報仇的苦命人,當年牧連城怎麼對付我的兒子兒媳,我們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況,那些運勢,本來也是屬於我祁家的,我們拿回自己的東西,能算有錯麼?”

    “所以,還希望小兄弟能放了我那可憐的孫女!”

    蘇凡恍然,敢情老頭兒把嫵媚老闆娘失蹤的事兒,算在自己頭上了。

    不過,這倆爺孫報仇的方式,還蠻奇特的,既然有血海深仇,還讓親孫女去陪仇人之子睡覺覺,這麼得勁的報仇,蘇凡也想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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