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9章 一名線人
    這幾日,長麟縣看起來表面一片祥和,而暗地裏卻風起雲涌。

    鬼候來了,他已經潛伏在長麟縣,爲最後工作做準備。

    而吳大疤瘌在省城醫院躺了沒幾天,心臟停止跳動,就這樣稀裏糊塗了卻他的一生。

    日子一天天逼近,左紅霞這幾日也開始忐忑不安,鬼候交代給她的任務馬上就到時間。

    第二天,然我本來逮住機會不想上學,我爹像抽風似的就要把我往學校攆。

    我是極其不樂意!

    再說了,我那班主任左紅霞現在和我們陳家是把樑子結下了,保不齊以後給我穿小鞋。

    想不上學,就得想想辦法,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我故意裝作委屈,拉着我爹粗糙的手癟着嘴說道,“爹,我怕,要是我班主任再打我怎麼辦?”

    沒想到我爹壓根沒同情,“你別給我亂貼狗皮膏藥,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知子莫如父,你小子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放什麼顏色屁,兒子聽老子的還是老子聽兒子的,趕緊去去去。”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我班主任把我還要打死,你不聞不問不說,還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小小年紀又和我爹槓在一起。

    沒想到我爹被惹笑了,“噗嗤,你他孃的不是我的兒還能是誰的兒,再說了,打你你不知道跑,你就傻乎乎的讓她打,你是傻子還是我是傻子。”

    我嘴裏嘀嘀咕咕,“前些日子還給我說,什麼老師批評我要虛心,收拾我那是爲我好,要站的直溜溜讓人家收拾,現在倒好,反正話都讓他說了。”

    我爹一臉疑惑,“我說你小子嘀咕什麼呢,你是學生你不上學幹啥去,趕緊收拾東西往學校走。”

    清晨,山區的小縣城被雨水澆灌,略帶有一絲青澀,還沒有完全硬化的城市道路,佈滿泥濘。

    我爹給我拿了件外套,“把這個穿上,看把你凍死了。”

    我爹這一輩子,不知道這嘴是怎麼回事,一樣的話從他嘴裏出來就聽不習慣。

    反正跟他過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我回頭接過衣服,穿上雨鞋,撐了把花雨傘往學校走去。

    他目送着我離開家門,直到看不見人,“唉,苦了娃兒了。”搖搖頭進了屋子。

    走到街上,賣早點的攤販已經佈滿街道,雖說已經喫過早飯,但是看見這花裏胡哨的小喫也只能眼饞,唉,自己兜裏沒錢,還是算了。

    哎,包子鋪跟前那位怎麼那麼面熟,那不是來過我家的彭磊嗎?

    彭磊買完包子回頭看見我,“陳火良,你幹啥去?”

    “我爹讓我上學去?”

    “哈哈哈,怎麼,上個學還看起來苦大仇深,來來來,喫包子。”說着遞給我一個大肉包子。

    “我喫過了,不喫。”

    “喫過了再喫點怕啥,來,喫,大肉包子可香了。”

    還是沒忍住,接了過來,一口咬下去,太燙了。

    呼呼呼~~~~趕忙吸氣緩解,惹的彭磊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慢慢喫唄,急啥。”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上學去了。”

    彭磊環顧四周,“等等,我有話和你說。”說罷,拉着我躲在角落,又給了我一個包子。

    哎呀,這喫人嘴短,拿人手短一下就體現出來。

    反正喫一個也是喫,喫兩個也是喫,又把包子接了過來,乾脆利落,“什麼事,說。”

    彭磊嘿嘿一笑,“小崽子,有點意思?你知道你爹爲什麼突然讓你去上學嗎?”

    “爲什麼?還不是看我在家閒得慌,他看不慣我唄。”

    “屁話,哪還有老子看不慣兒子的。我可聽說你們陳家不是一般家族,你爹這是要考驗你,看你夠不夠格繼承陳家大業。”

    如此一說,我立刻提起興趣,我爹前幾天問過我,我願不願意拜入什麼土門,我還沒搞明白就沒了下文,但是在我心裏,我爹早就是隱藏在世間的高人,尤其是小李那件事,那給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更讓我堅定不移要拜入什麼土門,不過我爹卻愛答不理,似是而非,現在據彭磊這麼一說,我好像明白了,難不成他真的是在考驗我。

    “那我爹爲什麼不給我說?”

    “你傻呀,你們是父子,他怎麼能告訴你他在考驗你,那不是讓你有準備了嗎?再說,你要是通不過考驗,你們是父子,你耍賴皮他不也沒辦法,你說是不是。”

    我撓撓腦袋,好像說的有道理,又繼續問道,“那我怎麼樣才能過關?”

    彭磊這才把話題引到他想說的那塊,“你同桌是不是叫趙舒野?”

    “嗨,不就是老佛爺,她怎麼了?”老佛爺是我給我同桌起的外號。

    “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只要你能做好,就算考驗過關。”

    我激動了,“什麼事,快說。”

    彭磊將聲音壓住,湊在我耳邊,“這幾日,你要在學校形影不離盯着你同桌趙舒野,一旦有什麼不對勁,就趕緊去校門口四季商店報告。”

    看他說的如此嚴肅,我立即想到看過的幾個警匪片,“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當線人?”

    彭磊差點沒把包子噎回去,故作鎮定,“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讓另外一個人知道。”

    “好,包在我身上。我同桌是犯什麼事了嗎?”

    彭磊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收回去我說的話,“我知道了,電影裏面演的,不該問的別問。”

    哪個少年沒有一個英雄夢,彭磊兩句話給我整的熱血沸騰的,我可是線人,學校誰能有我厲害。

    彭磊捏捏我鼻子,“行了,別臭美了,快去上學吧。”

    走路上悠然自得,沒一會兒,碰上班裏同學。

    “陳火良,你不是不念書了,怎麼又來了?”

    有道是不會說話得罪人,不會燒香得罪神,我本是一肚子火,現在一想到我是線人,立刻把握住自己,“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本大爺不屑與你們一起走。”

    走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老師們都說,你不念書了,跟你爸收藥材去,以後你就是藥販子。”

    嘿,我不搭理他們就算了,還變本加厲沒完沒了。

    “滾滾滾,老子收不收藥材關你們屁事,看把你們閒心操的,再給我瞎叨叨,信不信我今兒讓你知道知道本大爺的拳頭。”

    我本在學校就不是什麼好鳥,打學生,翻桌面,班裏沒人敢跟我對着幹。

    這幾個同學自找無趣,悄咪咪溜走。

    “陳火良。”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嗯?”

    回頭一看,正是我同桌趙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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