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20章 重返校園
    你要聽她的聲音你就完全被她騙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她是個弱女子。

    哼!那你是不知道她用拳頭砸我胳膊的時候是啥樣的,齜牙咧嘴,鉚足了勁是半天不饒人,我曾經被她一拳頭砸的胳膊疼了一週。

    “你昨天不是說你不上學了嗎?怎麼看你這樣子是要上學去?”

    我想都沒想直接懟了一頓,“我上學咋了,要你管?鹹喫蘿蔔淡操心。”

    剛趕走幾個蒼蠅,她又來叨叨,煩不煩一天。

    兩句話給她惹毛了,“陳火良,你站住。你是怎麼回事,我哪裏招你惹你了,你幹嘛跟我說話那麼衝?”

    “嘿,你可別說胡說,我知道你有打小報告的毛病,我可沒碰你哦,喂喂喂,你們都給我作證。”指着一圈學生,其他同學跟着看笑話,“我作證。”

    “我也作證。”

    三倆下,整的趙舒野眼眶紅了,哭了鼻子。

    爲了扳回來一局,只能把舊賬翻了出來,“你把糖還我,我不給你吃了。”朝我伸出手來。

    耍賴皮,我不是蓋的。“還你什麼糖?”

    “昨天我給你的糖。”

    “嘿,你難道不知道,給了東西不能要,要的話開發票,你開發票我就給你。”我邊唱邊扭趙舒野眼看說不過我,氣的含着眼淚扭頭離去。

    我站在遠處也不忘嘲諷,“哪還有糖,早都讓我吃了拉成臭屎了,你喫屎不,哈哈哈哈。”

    這可是跟警匪片裏面學的,爲了不引起其他人懷疑,線人一定要和當事人表面看起來不友好纔對。

    雖然她前面走了,但一直都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到了學校,趙舒野看都沒看我一眼,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她把自己縮在一旁,給我留出大半張桌子,看這情況是要和我絕交。

    ……

    此刻,我爹已經和彭磊坐在一塊品茶了。

    “陳先生,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經辦妥,可爲啥你不親自給火良說?”

    我爹給彭磊滿上茶,“瞧你說的,我咋說,我是老子,他是小子,不好說,你說就方便多了。這不,今天早上爲上學的事還跟我頂牛。”

    彭磊哈哈大笑,“您還別說,我還真羨慕您這父子倆,真是一對活寶。”

    說罷,彭磊起身去關了大門,回來後品了口茶,開始把自己想說的話抖落出來。

    “陳先生,我一輩子沒服過幾個人,我可是服您了,據我調查,最近在給趙家身上下功夫的人可不少。”

    “你接着說。”我爹用煙鍋狠狠挖了一鍋煙,吧嗒吧嗒點燃。

    “他們班主任左紅霞已經去過趙家多次,都是以家訪的名義,每次離開趙家,接左紅霞回去的人你猜是誰?”

    我爹沒吭聲,只是靜靜看着彭磊。

    “吳大疤瘌。順着這條線索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左紅霞竟然和省裏的馮某人有瓜葛,你所說的鬼候正是馮某人的幕僚。可是六年前,這位馮某人身患絕症,接着就退到幕後一直沒出現過,可令我不解的是,左紅霞隨即不久便前往長麟縣任教,這都是那位馮某人一手安排的。左紅霞先是到村上任教,後來因打壞學生不僅沒受處罰還被安排到城關小學,可是他爲什麼要把左紅霞安排到長麟縣,如今對照陳先生你所說,他們的確是在長麟縣密謀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彭磊還是好奇,“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逆天改命之說?”

    我爹終於開口,“這個世界人多了之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彭磊還是一臉不願意相信的表情看着我爹,“陳先生您之前說過他們是爲了續命,我一直不敢相信,對我而言這壓根就是無稽之談,直到小李之事讓我對這件案子有了多重看法。”

    隨着彭磊表情轉換,很明顯他對這件事重新審視,正如我爹說的,他對這件事的性質開始發生轉變。

    屋內聲音壓的很低,“直到昨天我拿到資料越來越覺得這個案件離奇,那位馮某人身患絕症,醫學資料給出的結果本是活不過一年,可他已經足足撐過六個年頭,不僅如此,反饋回來的資料裏說他這些年整個人不僅絕症有了天翻地覆的好轉,更離譜的是,他整個人也年輕一大截,就連給他主治的醫生也完全刷新世界觀,這位醫生都懷疑這位馮某人用了什麼神術。雖然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推動我的理性告訴我,馮某人倘若不是藉助什麼特殊力量,怎麼可能?陳先生,你回答我,這一切真的是給馮某人續命?”

    我爹猛然站起,開始在屋內踱步。“上次你問我時,知道爲什麼我沒和你多說這方面的事,面對棘手與厄運,如果你不去經歷,別人說給你的話你永遠都說服不了自己,況且,如果不是因爲今天在裏發生這種事,我倒是希望你一輩子也不知道這世界還有如此邪惡,可怕的不是這個世界,是慾望,是人心,幸運的是有你我這樣的人還在堅守在正義的路上,好了,我們各自準備吧。”

    ……

    踏入學校破破爛爛的大鐵門,我又重回校園,兩邊的冬青樹正是繁盛的時候,一堆學生圍着用水泥砌成的乒乓球案子上,用木頭削的乒乓球拍打的不亦樂乎。

    乒乓球案子上是用磚頭堆的隔檔,時常因爲一些奇奇怪怪的球形產生爭執。

    雨後的磚頭上長滿青苔,一不小心就會被滑倒,我走進教室,回到座位上,第一眼就看見我桌子上刻的那個大大的“早”字。

    這還是跟某位文學大咖學的,可是我上學從來都不早,現在想想真是白瞎了那位先生一番心意。

    早讀課是英語,英語老師看見我來上課,先是好奇,而後又覺得正常,過來瞅了瞅我兩眼,對我笑笑沒再說啥。

    很不幸運的是第一節課是左紅霞的課。

    她發覺我的座位上多了個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才走上講桌。

    哎,怪了!幾日沒見她,她怎麼顯得很憔悴,化過妝的臉像一張面具,講話的聲音裏透出隱隱倦意,影響的同學們也都發困。

    可是全班同學礙於她的脾氣,包括我在內全都坐的端端正正,沒人敢偷懶。

    我不時翻着眼瞅她一下,每一次都能和她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嚇的我連忙閃躲,她似乎也在不自然的閃躲。

    全班同學都能感覺到她狀態不好,沒心思上課,把全部精力都聚焦在我這個位置?我心裏想,難不成她還想着怎麼搞我?

    又是胡思亂想的一節課!

    鈴聲一響,全班同學包括我在內全都舒了一口氣,左紅霞剛剛走出教室,裏面瞬間亂成一團。

    大課間時間又到了,我做完課間操在教室後面瘋狂打鬧。

    我那會兒下課玩的遊戲要不就是架飛機,四個人架起一個人,誰把誰先打下來誰就算贏,要不就是擺擂臺,開摔跤大賽,誰把誰先放倒算贏。

    也沒什麼正經玩具,全是靠人多熱鬧,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危險不危險,摔傷了自己回家養,玩不起你就別摻和,誰要是玩不起還來玩,下一次根本沒人和你玩,總之那種孩童的喜悅迸發的淋漓盡致。至少,我以後的幾十年再也沒有感受到這種喜悅。

    就在玩的高興時,回頭發現我同桌跟前什麼時候擠了一羣陌生面孔。

    從其他人口中才知道,這是高年級的幾個小紈絝。

    這不,我同桌馬上過生日,她零花錢多,就給全班同學發糖,一是慶祝自己的12歲生日,二是他爸說了,下學期就要轉學,好好跟同學們告別一下。

    一個女生給全班同學發糖,擱在現在正常不過,可是那會兒我們窮啊,誰能有那麼深厚的財力,可我同桌老佛爺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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