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02章 共武真神
    張海民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意思,準備接過去,卻被史股長打斷。

    “火良,你先別顧着喝茶,你先瞅瞅。”

    張海民和小李不知道這是何意?將書接過來,遞給我。

    我心懷詫異,將這本封面已經發黃髮黑的古籍接過來,上面赫然寫着五個大字,民間邪門錄。

    小李和張海民也忍不住將腦袋伸了過來。

    我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將書打開後,一個新的世界展現在我面前。

    這本書記載着歷史上曾經轟動一時的邪門。

    令人聞風喪膽的魘門,其主要盤踞在苗疆一代(今湘西地區),專門以蠱術聞名。

    蠱蟲能夠通過食物進入人體內,擾亂人的身體和精神,讓人產生一種神智混亂,像中邪一樣的效果。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就有人用蠱術害人,甚至開始將這種蠱術進行研究、改造、精進,隨後進行傳播。

    痋(téng)門,其主要流傳於雲南一代,痋術是一種威力極強的巫術,痋術是會將怨念賦予一個身上,痋術會利用冤爲媒介,而且冤魂的數量越多,痋術就越來越強大,痋術怨念的力量很強大,人和生物被其控制後就會兇殘成性。據說,狄仁傑狄國老就是痋門的代表人物。

    ……

    更爲重要的來了,這些所有已知的邪門都發源於土門。

    天下祭術出土門,山陰十八祭鬼神便由此得名。

    從秦開始,土門便被官方採用,領四品祿,成爲服務於政治的特有工具。

    其目的一是防止有不軌之心之人利用邪術顛覆政權,二是維持天下邪門秩序。

    自秦嫪毐(lao,ai)叛亂與邪門有染,秦王政請陰陽大家鄒衍訪秦,根據當時所需建立土門。

    爲防止邪術作亂,秦王政下令將一切有可能隱藏邪術的書籍全部燒掉,其目的斷盡天下邪錄,最後演變爲焚書坑儒。

    土門第一任大弟子善元,在政當值期間,屢建奇功,深得秦王政賞識。

    南越王平岑不滿秦王政南征,欲使用瘨(一種藥術,患者肚子腫脹,卻查不出任何病症)術取秦王政性命,被善元所搭救,從此土門一度地位飆升。

    鄒衍去世後,由善元接手土門,將土門引入正規,土門徹底成爲政治工具。

    朝堂上下,你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但你必須得給土門面子,土門不授予任何人掌控,只服務於天子。

    善元博愛,秦王政晚年冤案頻發,冤魂不得平反,民間妖孽縱橫,百姓日日受冤魂啼哭騷擾,秦王政也常因鬼怪侵擾。

    元欲想搭救冤魂,卻苦於陽世之身不能行陰世之事,便寫好遺囑,在農曆七月十五這天割掉自己腦袋,獻於祭壇,懇請上蒼憐憫,以此變爲鬼魂爲死人除殤。

    其遺囑自此便開創土門使命:替活人解恙,爲死人除殤。

    秦王政得知後,深受感動,以國葬之禮安葬善元,親自服喪三日,禱告上蒼,爲善元之舉請命,望上蒼憐憫土門,不再令其遭受傷殘之苦。

    於此爲善元修“善祠”,修黑玉菩薩像,取名:共武真神。

    上蒼受善元感召,又有秦王政親自祭祀,破禁令給土門立神位,設執事一職。

    從此,土門執事便可以以陽世之身行陰人之事,替活人解恙,爲死人除殤。不再受傷殘之苦,善元也被公認爲土門第一任執事。

    不過,執事一職挑選極爲苛刻,由於執事一職身份過於特殊,每七百年才能出一名執事。

    從秦至此,土門只有兩任執事,第一任善元,第二任爲高枝,據記載高枝是宋元時期人,具體記錄不詳,比較令人驚訝的是,高枝是個女的。

    不管如何改朝換代,土門在朝廷的地位雷打不動,自清王朝覆滅後,土門便散落民間,不再受官方用。

    此書印刷時間爲乾隆6年,編撰人陳世藩,咦,是我們陳家人。

    然而,黑玉菩薩石像便代表土門執事,這也成爲土門人畢生追求的願望。

    只有土門執事去世後,纔有資格爲其修像,令衆生供奉。

    而且,在書的最後一頁,有着一副黑玉菩薩石像的黑白畫像,我掏出脖子上玉佩進行比對。

    天吶,竟然一模一樣。

    張海民當看見書裏面的石像畫像時,一把將書奪過去,直接站了起來。

    小李將臉貼過去,張海民一轉腦袋,小李bia嘰親了張海民一口。

    “呸呸呸!”

    張海民苦笑,“有那麼惡習嗎?”

    史股長看着眼前幾位震驚的表情,只有淡笑,端起茶水吸溜一下,“這本書可費了牛鼻子勁兒,這是當年運動時期抄家抄出來的,一直保存在首都某博物館的倉庫裏,我還是託我一個老友翻了出來。火良……嘿,火良……”

    “嗯,嗯嗯?叫我,咋地啦?”

    “哈哈哈,你小子,咋還走神了?”

    我撓撓頭,嘿嘿一笑。

    “你發表一下意見。”

    我指着我鼻子,“我?”

    史股長笑笑不說話。

    既然如此,我高低整兩句。“如此看來,這黑玉菩薩石像是我土門之物。”

    張海民和小李眼巴巴瞅着我,還以爲我能說點啥出來,沒想到這一句話兩人直接汗顏。

    我接着說道,“難不成,這黑玉菩薩石像正是代表着之前哪位土門執事?”

    我如此一發問,小李直接坐不住了,“這也太邪性了。你們土門不是救死扶傷嗎?可是這東西所到之處,可勁兒死人。”

    如此一說,也的確,我們土門啥時候成了害人的門派!

    而且我現在還沒害人呢,反而被別人害。

    嗨!他孃的。

    我又拿起這本民間邪門錄仔細瞧瞧,“張主任,我還記得你當初給我看的照片,與這個畫像對比,有一個地方不太相同。”

    張海民早看出來了,“你是說指甲。”

    “嗯?”

    “你看書上畫的圖,還有我玉佩上的圖,指甲哪有這麼長,這指甲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二字一出,我們三人頓時感覺不對勁,“對啊,女人,第二任土門執事高枝不就是女人嗎?難不成,這尊石像是專門給高枝打造的?可是書裏面只是提了一嘴告知,完全沒有高枝的記錄,你看人家善元的記錄多詳細。”

    史股長點點頭,很滿意,“按道理,土門執事作爲土門最重要的人物,怎麼會沒有記載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難不成這高枝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還沒等我們在想想,史股長下逐客令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今晚休息休息,明天準備返回寶安吧。”

    史股長來的也快,走的也快。

    晚上,在張海民的提議下,我們三先去他家住一晚,一是看看家裏是否已經太平,二是我們必須得重新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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