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45章 同夥四人
    我爹將手裏菸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

    “不急,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說完,別有韻味看了我一眼。

    彭磊和張海民不知道我爹又出什麼幺蛾子。

    “走吧,去醫院,今夜想徹底剷除重恩門,醫院住的那四個人一定是塊難啃的骨頭,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是不會招供。”

    我爹一提醒,彭磊這才反應過來,怎麼把這茬子事情給忘了。

    明眼人都知道,這四個人絕對非同一般,他們能被李建明重用,一定扮演着非同尋常的角色。

    只不過,到目前爲止,由於時間原因,彭磊還未查出這四人的真實底細,但有一點絕對可以確認,他們是重恩門的人。

    據煤礦人事部交代,這四人都是長麟煤礦機電維修組成員,一名組長帶三名技工。

    組長名叫黃家成,七年前煤礦招聘時,他就進入長麟煤礦。

    其餘三人是五年前陸續加入煤礦。

    按照時間對比,正好是皮兒巷事件發生前後。彭磊差不多能夠推斷出,高枝黑玉菩薩石像也就是那幾年被重恩門確定位置,這才把自己人安插進去。

    據礦上人說,這四人在煤礦這幾年,一直兢兢業業,憑藉特種技能,很受礦上器重,薪資待遇也是擇優發放,待人接物方面也可圈可點,除了特別喜歡乾淨之外,並未聽說有違法亂紀之說,怎麼突然間就被逮捕了呢?

    煤礦這個地方,咱說話難聽也別見怪,本來就是像我這種糙人待的地方,可這四位維修工是出了名的愛乾淨,宿舍是打掃的一塵不染,只要下井,上來不洗一個小時是絕對不可能出去。

    礦上人還都調侃,這四個人跟女人一樣,所以給機電維修組起了外號叫女人組。

    他們四個倒也不生氣,該幹嘛幹嘛。

    彭磊覺得奇怪,但很快也就不了了之,愛乾淨本身就不是什麼錯,只不過怎麼偏偏就這四個人愛乾淨。

    對於這四個人,彭磊現在也比較爲難,他是一個非常極其謹慎的人,現在不光要破案,也得顧忌怎麼給社會一個交代。

    是,沒錯,當時抓捕李建明時,他們搶走士兵衣服,奪走槍械,被發現狙擊手擔心他們會開槍,這纔將這五人放倒。

    這一項罪名可以給他們定個妨礙公務罪,但是李建明死了,他們四個人可以把罪責全部推到李建明頭上。

    他們有很大的辯論餘地,如果請一個好點的律師,他們甚至可以從輕處罰。

    到時候礦上追問,這四個人犯了什麼罪?

    你說是抓捕時拒捕反抗,那礦上肯定會問,反抗的理由是什麼,一定是犯了重罪纔會反抗?沒啥事誰會反抗。

    給黑玉菩薩石像催巫,所以拒捕?

    祭祀黑玉菩薩石像,所以拒捕?

    先不說,你能不能證明他們是否做過這些事,就算做過,這樣的說辭如何向煤礦反饋?

    所有人都清楚,只要這四人開口,徹底剷除重恩門這個龐大組織,一定能夠事半功倍。

    可是他們就是不開口,短時間內還真拿人家沒招。

    就算等到蒐集好罪證,給他們四人定罪,只要不死,我想他們肯定都會覺得無所謂。

    更何況,重恩門的人都懂得邪術,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反抗,恐怕只有一種解釋,他們知道自己目前不會被定罪,就算定罪,也不可能是死罪。

    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他們和李建明不一樣,他們是礦上人,肯定到時候要給礦上一份回執說明,就算他們不給,礦上也會要,這份回執說明肯定要有理有據,證據確鑿,他們用邪術乾的那些事是不可能成爲證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反抗。

    現在我爹把這事提起來,看來我爹應該是有什麼想法,彭磊二話沒說,趕緊出去叫車。

    半夜,再次回到醫院。

    以黃家成這個機電維修組組長爲首的四個同夥已經睡着,門被打開,我爹走在最前面。

    這四個人關在一個病房裏,外面站崗的全都配上荷槍實彈,彭磊說了,如果有變故,先開槍再說。

    彭磊不像以前完全服務於法律法規,經過這麼多事他也明白,要是法律法規能夠制止,土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異調組也就可以解散了。

    從頭到尾,這就不是一件正常的案子,沒有一個人不心驚膽寒。

    不過,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四個人倒也老實,從住進醫院到現在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四人很靈敏,聽見門響,立即清醒過來,驚恐的眼神看着四人。

    屋子裏仍然是燈火通明,彭磊不允許熄燈,必須24小時保持在可視範圍。

    黃家成見我爹氣勢洶洶衝進來,看這樣子來者不善,他有些擔心,“你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我爹則毫不客氣,“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全屍。”

    這人扭着腦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

    說着,我爹從兜裏摸出一根香菸,那人還以爲我爹要動手,嚇的猛然坐起,腿上的傷疼的呲牙咧嘴,但仍然目不轉睛盯着我爹的手,“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不要亂來我跟你講,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信不信我告你們?”

    我爹其實只是點了根菸。

    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咬着菸嘴,煙霧上升,眯着一隻眼睛防止被薰酸,一隻手在拔另一隻手上的倒籤。

    “說罷,我沒有耐心跟你們在這裏扯皮,說出來,我會讓你們死的體面一點。”

    彭磊面對我爹突如其來的殺氣,有點匪夷所思,哪裏有人這麼詢問,上來直接威脅,威脅你也說點適當的威脅理由,你瞧陳兵啓這話,人家說也得死,不說也得死,那肯定不說。

    看向張海民,張海民搖搖頭表示自己很無知。

    兩人一起將目光投向我,我哪裏知道,根本沒看他倆的眼睛。

    黃家成一臉茫然,“說什麼?我不知道你講什麼?我們下井工作而已,上來時被你們拿槍頂着腦袋,現在我們四個都受傷,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們憑什麼開槍打我,我們犯了什麼罪?”

    彭磊火了,“你們犯了什麼罪?你們搶走我們五名士兵衣服和槍,要不是制止及時,恐怕你們槍下又多了幾條冤魂?”

    黃家成卻不以爲然,一副無辜的表情,“那能怪我們嗎?我們下井剛上來,你們拿槍指着我們,我們又不知道你是們幹嘛的,我們又沒犯罪,再說,搶你們衣服和槍的又不是我們,是李建明,他威脅我們讓我們給他打掩護,我們也是不得已。”

    張海民氣的臉色發紫,“你們還想抵賴,抵賴的掉嗎?黑玉菩薩石像是不是在你們手裏?我就不相信,你們不是重恩門的人?”

    彭磊推斷沒錯,他們的確把罪責全部推在李建明身上。

    黃家成瞅着張海民,“什麼重恩門?什麼黑玉菩薩石像?我們也是被李建明給矇蔽了,我們冤枉吶。”

    張海民還想繼續拌嘴,被我爹制止。

    “行了,你倆有意思沒意思,跟他們扯那麼多幹啥,你倆閉嘴。”

    看這樣子,我爹是想對他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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