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邪門錄 >第170章 真正目的
    我好奇的問道,“爹,你笑啥。”

    “火良,爹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有一天,爹犯了錯,你會怎樣對待爹?”

    “你犯錯,你能犯什麼錯?”

    “我是說假如。”

    “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爹,如果連你都犯錯,我這個做兒子的也脫不了干係。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父債子還。”

    “哈哈哈,臭小子,你這話我很欣慰。既然如此,爹告訴你,拿走石碑的,是你母親。”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什麼,我母親?”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說關於我母親的任何事情,曾經問過我爹,我爹只是說,我一生下來沒多久,我母親一場大病離世。

    家裏也沒有任何關於我母親的記載,連一張相片都沒有。

    “嗨,這是爹當年犯下的錯,欠下的債,這要說起來,話就長了。”

    我第一次聽見關於我母親的消息,心裏不免激動不已,哪個孩子不想自己的媽。

    “那我娘還活着嗎?”

    我淚眼眨巴,我爹拉長了思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對我的恨,從未消減。”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到這裏,我爹就此打住,他不願意再說任何細節。

    “火良,不是爹不願意告訴你,這是我們上一代人的事情,與你無關,爹不想讓你捲進來。”

    我對我爹說的話很不滿意,“什麼叫你們上一代人的事,那是我媽,我的親生母親,我作爲她的孩子無時無刻都在想念她,我只想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見我不依不饒,我爹也爲難。

    今天,我爹他好像沒有那麼大火氣,不管我怎麼追着他不放,他都是一副表情。

    “火良,真相你遲早會揭曉,爹現在真的不能告訴你,相信爹,給爹點時間。”

    我爹說的很誠懇,他不是在告訴我,像是在祈求我。

    我腦海裏幻想着,我爹和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候,門口來人了。

    一個穿着黑色雨鞋,渾身佈滿油漬,蓬頭垢面,面部僵硬的男人出現在我家門口。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我和我爹同時看見他。

    他一言不發,直直的就站在大門中央。

    這神態酷似當年的皮九。

    不光我爹,我一眼都看出這人不對勁。

    我並沒有見過孫浩親爹孫鵬程,倒是我爹,他彷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要幹什麼。

    “是它讓你來的吧?”我爹鎮定自若的問道。

    孫鵬程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爹,他的眼珠子像鑲嵌進去的一樣,根本不會轉動,更別提會眨眼。

    我小聲問道,“爹,他是誰?”

    我爹一把將我拉在身後擋了起來,“不管你有什麼事衝我來,與我孩兒無關。”

    此時已經是早飯過後,太陽昇起後,正好從東方斜射到我家門口,一縷嬌豔的陽光正好將孫鵬程籠罩。

    我清楚的看見孫鵬程臉上正在往出滲發出油污,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正好在臉上形成兩道溝壑。

    他好怪,從未見過有如此奇怪的人。

    “爹,他是誰?”我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你住嘴。”我爹語氣聲音,他不想讓我再發出任何聲音。

    孫鵬程好像聽見我的聲音,臉上微微擡起一陣笑意,這笑比哭更難看。

    他開口說話了,但是他發出的聲音很滲人,沙啞帶着一陣陰氣。

    “主人讓我帶話給你,重恩門的事情到此爲止,希望你儘快兌現諾言,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從我爹身後探出腦袋,我爹臉色刷的一下變掉,我看得出來,我爹很畏懼。

    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看見有我爹畏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我爹害怕?

    說完,孫鵬程頭也不回走掉。

    剛沒走幾步,幾名警員衝過來將孫鵬程控制。

    我爹傻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從我爹身後出來,衝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孫鵬程在抓捕時回過腦袋,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我,嘴角微微上揚。

    這眼神,太奇怪了。

    隨即,我跑回去,拉着我爹讓他告訴我,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爹卻坐在板凳上,臉色煞白一言不發,無論我怎麼拉扯,他都不搭理我。

    ……

    再說彭磊這邊,他果然名不虛傳,已經推理的十有八九。

    “小李,你不覺得此事頗有蹊蹺?”

    小李趕緊靠上前去,“怎麼說?”

    “陳家人曾經說過,重恩門是高枝在土門的基礎上所創,自然重恩門延續的會有土門特有的祭術,對不對?”

    小李眼睛不敢離開彭磊,看着彭磊繼續分析。“陳家曾經說過,他們延續的是寧宗時期陳山乙的血脈。”

    小李點點頭,“那麼現在這個重恩門的寺頭也是寧宗時期人,你覺得,作爲陳家宗族傳承,陳家能不知道高束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小李覺得此言有理,“彭主任,你的意思是說,陳家人早就知道寺頭的真實身份,他們故意在隱瞞?”

    彭磊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輕輕的點在一張白紙上,白紙上很快就多了一圈點點,“我曾經一直以爲,重恩門是高枝死後的餘孽組成的邪門組織,可是,他們爲什麼要不惜冒着被滅門的風險和陳家對抗?目的是什麼?有道是,打不起還惹不起嗎?憑重恩門的本事,在哪裏不能壯大,爲什麼偏偏就要和陳家人硬鋼?”

    小李摸摸腦袋,“他們不就是想把高枝放出來嗎?”

    彭磊反問道,“可他們爲什麼要放高枝出來?”

    “或許高枝有什麼比較強大的作用吧。”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重恩門不死不休,一定是因爲高枝身上有某種強大的作用,或者,高枝對於重恩門來說特別重要,還有就是重恩門和高枝之間可能存在某種特殊關係。那麼,到底是因爲什麼,重恩門會不惜一切代價放出高枝?”

    這個問題把小李問住了,“也許,這個原因只有陳兵啓知道。”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一直在被陳家人引着走,雖然他說的頭頭是道,可是你細想一下,到現在爲止,陳家人有說過重恩門放出高枝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嗎?”

    小李不假思索,“不就是爲了能夠剷除土門陳家嗎?”

    說完後,小李覺得這個理由第一反應覺得沒問題,可是深思後,覺得這個理由無法說服自己。

    被彭磊這麼一分析,他感覺的確是這麼回事。“那彭主任,照你這麼說,陳家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彭磊將手裏筆拍在桌子上,“問題就在這裏,陳家人的目的是什麼。我曾經以爲陳家人的目的是想借此機會問組織要一個編制,陳兵啓也認可了這件事,但現在看來,這只是陳家人目的之一。”

    小李覺得這個事情太複雜,他根本已經沒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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