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後,成了妖豔攝政王的心尖寶 >第156章 沒有你叫的聲音大
    城內,魏將軍眼看着節節敗退的隊伍,已經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丞相大人,怎麼辦?”

    他回頭,哪裏還有陳寅的身影。

    “丞相呢?”魏將軍問。

    士兵搖了搖頭:“將軍,丞相不見了。”

    魏將軍看着殘敗的隊伍,諷刺的笑了。

    他在這裏拼殺是爲了誰,他拋頭顱灑熱血又是爲了誰,可他倒好,竟然把他拋棄了。

    既然如此,他還打個屁!

    手裏的刀鏘鐺一聲落地,他高大的身子猶如一棵被狂風席捲的大樹,搖搖欲墜。

    駱岑梟抖了抖繮繩騎着馬靠近,看着只剩零星幾人拿着刀護在他周圍,眯着眸子問:“魏將軍,你爲之賣命的人都跑了,還打嗎?識時務者爲俊傑。”

    魏將軍苦澀的笑了,他本非貪生怕死之輩,如今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將軍!”

    魏將軍看向僅剩的士兵,對駱岑梟道:“我死不足惜,饒我這些將士一命,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將軍!”

    士兵們震驚的看着他,這一刻,眼中盡是感動。

    駱岑梟看着他點了點頭:“是條漢子,不過,士兵可饒,你,朕絕不姑息,傷我北靖那麼多無辜百姓,罪不容誅!”

    圓月當空,洋洋灑灑的雪花又隨風飛起,兩國的這場浩劫在這樣的夜晚落下帷幕。

    士兵們連夜將百姓安頓回家,兩方大軍在城外駐紮。

    上雲忱駕着馬抱着顧逸玨飛快的朝着知府府衙趕去。

    “忱哥哥,爲什麼要這麼急?”顧逸玨不解的問。

    上雲忱將他從馬背上抱下來,目光掃了一眼,朝着最大最好最豪華的屋子走去。

    他將門關上,轉頭看着顧逸玨狡黠一笑:“要是來晚了,就被駱岑梟佔了。”

    顧逸玨噗嗤笑了出來,“忱哥哥,你太壞了。”

    兩人話音剛落,就聽見暗二在外頭提醒:“駱皇,我們王爺住這間。”

    “大膽!竟敢搶陛下的房間!”

    “罷了,朕換個房間住也無妨。”駱岑梟無奈轉頭,他堂堂一國之君被人搶了屋子讓人知道很有臉嗎?

    屋子裏,兩人笑得不行。

    上雲忱轉過頭來,傾身,向前。

    顧逸玨的身子一下抵在了桌子上。

    “嘶,忱哥哥,我的腿。”

    “哪裏疼,我給你揉揉。”

    “不是那裏!”

    “沒事,一起揉。”

    “忱哥哥……”

    “嗯?”

    “咱們換個地方吧,這裏……有點硌人。”

    “我下來。”

    “不是……這裏聲音太大。”

    “沒有你叫的聲音大。”

    顧逸玨:“……”

    天色逐漸亮起,屋子裏羞赧的聲音也隨之消散。

    老槐樹下,男子俊美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那裏,肩頭壓了厚厚的積雪。

    終於,他緩緩轉身,來到房門前擡手輕敲:“上雲忱,出來。”

    他知道,那個男人今日還有很多事要交代,所以他不會睡覺。

    果然,片刻後上雲忱從屋子裏出來,眼白上血絲纏繞。

    “夜冥嵐,你現在還學會偷聽牆角了?”上雲忱揶揄道。

    夜冥嵐指了指身後,被捆綁的和澤:“人我帶來了,任你處置。”

    上雲忱若想處置怎會留到現在,“他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辦吧。”

    順便友誼提醒:“以後治下嚴一點,免得什麼時候被人揹後捅刀。”

    上雲忱轉身回了房間。

    夜冥嵐看着緊閉的門扉苦澀一笑。

    他來到和澤跟前,不知爲何,原本紛亂的心突然變得平靜了,平靜的連多看一眼這個手下都覺得沒必要。

    和澤低垂着頭,不敢去看他的眼,“屬下,自請下水牢。”

    水牢,是狐族最重的懲罰。

    “不必了。”夜冥嵐聲音清清淡淡,示意下人將他的繩子解開:“你走吧,念在你跟我多年,天高海闊,隨你去吧。”

    和澤猛然擡頭,一雙儒慕的目光裏充滿絕望。

    如果公子處置了他,至少還是在意他的,可如今……

    繩子解開了,他的雙手自由了。

    他抓着夜冥嵐的衣襟,“公子您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再也不會犯錯了,屬下該死屬下……”

    夜冥嵐後退一步,擺脫他的手,擡步朝着遠處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悲愴的吶喊:“公子,保重!”

    轟——

    內力爆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夜冥嵐身子一僵,猛然回頭,就見和澤一隻手蓋在自己的天靈蓋上,鮮豔的血沿着他的臉頰橫流。

    他看着他,嘴角逐漸上揚,而後整個人朝着身後重重倒下。

    夜冥嵐腳步飛快上前,看着深陷在積雪厚裏的人,低聲呢喃:“你這又何苦呢……”

    另一邊,房間內。

    父女倆已經僵持了好幾個時辰了。

    “詩兒!”許建國腆着張老臉給女兒道歉:“父親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你想啊,要是沒有你慷慨激昂的配合,那個內奸怎麼會相信,能這麼順利把臨城拿下麼?”

    “可我是你的女兒,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多擔心嗎?”許茹詩哭得雙眼通紅,她其實知道,可心裏就是氣不過。

    爲了這個,她差點被人砍死,要不是暗一,她就……

    她氣呼呼的擦了擦眼淚,“行了您老人家休息吧。”

    許茹詩氣沖沖的朝着暗一走去,回來後就沒見到他,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一進來就看到暗一正在扭着身子想要爲自己上藥。

    “司公子別動,我來我來。”

    許茹詩快速奪過他手裏的藥,將藥粉一點一點灑在傷口上。

    那傷口足足有三寸長,皮肉翻飛,看着就疼。

    她眼淚吧嗒一聲落了下來,“對不起,都怪我……”

    “不怪你,要是沒有你配合,陳丞相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暗一同許建國一樣的話安慰她。

    許茹詩不聽,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爲她才受傷的。

    他受傷的位置有點靠上,光是包紮胳膊沒辦法覆蓋傷口,只能將紗布從他的腋下穿過整個胸膛才能包紮的上。

    女子細細柔柔的指尖不經意擦過男人的肌膚。

    “嘶——”

    暗一倒吸口氣,極力的壓制心頭的怪異。

    “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許茹詩着急的去看他的傷口。

    暗一一把將她的手攥住:“沒事。”

    “不,我不信,我必須要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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