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按到了不好意思

    柳尚書慢慢踱着步子,手間拎着茶盒輕輕搖晃。

    黃金桂,羅帕記裏唱的最出名一場便是回孃家。

    此意在柳永啊,想着柳永柳尚書就心中一頓疲憊。

    柳家父母前些年逝去,唯剩他們兄弟二人相依,柳明遠得到了便拉扯了兄弟一把,雖不是什麼大官倒也是一方父母官。

    原以爲吏部考察時沒給柳永記過因爲柳永政績不錯,如今看來倒是他憑着那些金銀憑着尚書這門親戚壓着。

    柳尚書還未入府就見柳永在府門侯着,笑得憨憨“哥,你回來了。”

    “嗯,怎的不進去?”柳尚書揹着手“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沒有落下些什麼吧。”

    “是是是,什麼都按着哥說的去做了,這是小弟的辭信。”柳永遞去書信,笑得老實,他現在就希望吏部批准了他好連夜逃走。

    柳尚書收了那信看着柳永“當真沒落下什麼?”

    柳永撇開眼去“沒,沒……”

    “杜縣令入城了你應當知曉,你近日皮給我繃緊了,斷不能出什麼差錯。”柳尚書旁敲側擊思慮着,若杜縣令真沒拿到什麼東西,也難怪聞人漁來試探。

    “是是是。”柳永唯唯諾諾地答應着跟他入府。

    晚膳雖清淡,到底有魚肉,柳永連幹了幾碗飯撐得發慌,柳尚書看他也心煩便派柳煦帶他逛逛陽城。

    陽城夜市熱鬧,畫棟飛甍,美人環繞,浮翠流丹,香粉飄散,其間還有些許雜耍,人聲鼎沸,一派祥和熱鬧,柳永一時看迷了眼,買了壺溫酒,獨自沉醉於這紙醉金迷的世界。

    “酒微醺,人微醉,此意最闌珊。哈哈哈,嗝,快哉!”柳永喝得迷離,走路微微搖晃

    “來,煦兒,來幹一口。”

    身後人未應,柳永便回過頭去,看清了來人,渾身肥肉一哆嗦,話都說不清楚。

    “柳縣令。”杜子寧行了個禮。

    柳永剎那間酒醒,像被人扼住咽喉“杜,杜子寧,你要幹什麼?”

    “杜某不才,幸得柳縣令惦記。”杜子寧見他惶恐的樣子心中譏笑着,從柳永身邊經過

    “大人可還記得名冊?”

    柳永背後猛然竄上一陣冷汗,名冊,名冊在他手裏!

    杜子寧回之一笑,唯剩柳永在街邊呆愣着。

    柳煦擠過人羣終於找見他二叔,看着他呆愣着,隨着他目光看去,那人一身青衣看着陌生。

    “二叔?”柳煦皺着眉貼近,隱約聽着名冊二字。

    柳煦拍了拍柳永的肩膀。

    “名冊,名冊,啊!”柳永回過神,神色惶恐,呼吸紊亂。

    柳煦見他驚慌暗道不好“何爲名冊?”

    “名冊,名冊。”柳永支支吾吾着。

    街邊嘈雜,柳煦便抓着他穿了幾個深幽的巷子一路跑到橋上。

    柳永大口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了橋上“別跑了,別跑了。”

    “名冊在哪裏?”柳煦將他扣在橋欄上。

    “我,我……”

    “二叔!這件事你若有一絲隱瞞,就不是把金銀補齊這麼簡單!這本就是要掉腦袋的事,你若隱瞞不僅牽連我們甚及太子。

    到時候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刑部都會將你緝拿歸案,牢裏那一套你也是清楚的,就不知二叔這一身膘扛不扛揍?”柳煦說着拍了拍柳永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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