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穗溫馨提示,購買比例不夠哦~東京,9:00p,咒術高專。

    三分鐘前,剛洗完澡的夏油傑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大致就是他臨時有任務,所以把七穗安全送到校門口後就走了。

    但不管怎麼說,詛咒的氣息也太濃郁了。

    感到擔心的少年一頓,難得違反校規在未彙報的情況下使用了術式。

    然而,當夏油傑趕到校門口時,看到的卻是……

    “……禪院同學。”

    崎野七穗:“是。”

    “……這是什麼?”

    夏油傑的眉心猛跳了一下,看向天空中漂浮着的咒靈時努力地保持着微笑。

    但崎野七穗卻罕見地沉默了。

    她抿了抿脣角,最後開口時眼神心虛地挪向一邊:“……氣球吧,大概。”

    夏油傑笑不出來。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看上去像氣球,只是不理解爲什麼有人會拿咒靈來做氣球。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盯了彷彿在哭泣的詛咒一會兒,頭疼地摁了摁眉心:“悟做的?”

    “嗯。”崎野七穗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聲,看上去更心虛了。

    夏油傑幾乎已經猜到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七穗是無辜的。

    於是少年勾起脣角,耐心地安撫道:“悟還讓你帶了什麼話給我嗎?”

    崎野七穗看看夏油,又看看咒靈。

    她的目光逡巡,終於在漫長的半分鐘後下定了決心。

    少女將其中一隻手的“偉大產物”遞了出去。

    “五條學長說送你當夜宵。”

    哦,夜宵啊。

    夏油傑有種想把好友的遊戲機掰成兩半的衝動。

    他的眸光落下,視線在觸及崎野七穗手腕處結痂的傷疤時稍稍一頓,再擡起眼時已經微笑着接受了五條悟的好意。

    “我知道了。”夏油傑說。

    可能是他表現得太過正常的緣故,崎野七穗看他的神色中多了一分同情。

    “其實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換錢。”

    夏油傑側過臉來看她。

    少女的個子不過到他的肩膀,從這個角度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輕輕顫動的睫毛。

    “冥冥w52ggdco學姐告訴我的,最近好像有什麼實驗,可以先接任務,再交咒靈。”

    夏油傑隱約有點印象。

    他向來對這種事情不太上心,倒是硝子可能有點研究。

    不過這不是重點。

    夏油傑輕輕地皺了下眉頭:“七穗,你很缺錢嗎?”

    剛剛收入了五百萬的崎野七穗:“?”

    她震驚於夏油的敏銳,沒能立即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

    少女的遲鈍落入夏油眼裏變了個意味,他記起前不久崎野七穗提到過的“伏黑甚爾”的名字,覺得有必要等五條悟回來後問問今天發生了什麼。

    “沒有。”震驚過後,崎野七穗回答道,“本來只是用來搪塞五條前輩的理由,但不知道爲什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悟?”

    “嗯。”崎野七穗擺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一大早坐電車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女生不停地往我身後看了,五條前輩還以爲我不知道他在跟蹤我。”

    事實上前一個晚上也參與了這件事的夏油傑:……

    “是嗎。”並沒有打算把自己的行爲一併說出來的夏油微笑,他拽住飛行的詛咒的手收緊,禮貌地迴應道,“抱歉,這件事我會和悟說的。”

    崎野七穗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太好了。

    至少夏油的話五條悟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她還要忙着提高伏黑甚爾的好感度呢,雖說經歷了幾個周目的磨鍊她已經熟能生巧了,可在背後盯着一雙眼睛的情況下還是有些奇怪。

    啊,對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夏油似乎是連續兩年最受女性歡迎的咒術師。

    也就是說——

    “夏油學長。”

    夏油傑:“嗯?”

    “你知道怎麼追人嗎?”

    夏油傑停下了腳步。

    他的影子融進破碎的樹影裏,回過頭來看她。

    少年的笑容如常,語氣也很溫和:“怎麼突然想問這個?”

    崎野七穗沉思:“因爲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樣啊。”夏油傑若有所思地捏住了下巴,“對方是個怎樣的人?”

    不愧是夏油!一下就問到點子上了!

    崎野七穗總和了一下目前有關伏黑甚爾的情報。

    “打架很厲害。”

    “身材也很好。”

    “啊,對了,他還有個兒子,現在還在上小學。”

    不,打架就算了,爲什麼會有兒子。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裝不下去了。

    “愛好呢?”

    ……錢?

    但是這樣說的話,她剛剛的解釋就不成立了。

    崎野七穗思考了一會,腦中浮現出伏黑甚爾家裏空空如也的冰箱。

    “酒。”過了兩秒,她肯定地回答道。

    夏油傑努力勾起的脣角最後還是忍不住抿成了一條直線。

    “那就暫時投其所好吧。”根本不動腦子的夏油傑冷酷地回答道,“聽說最近酒品有促銷,多買的話可以打折。”

    最好讓對方喝成酒精中毒,拉進醫院也救不回來的那種。

    崎野七穗恍然大悟。

    少女興奮地表達了感謝,走進宿舍時還不忘朝他揮手。

    夏油傑笑了笑,舉起空閒的一隻手說“晚安”。

    沒擦乾的水珠順着披散的黑髮落入他的領口裏,在夏日微涼的夜風中凍得人有些發冷。

    夏油的神色就這麼冷淡了下去。

    他看了眼戰戰兢兢的詛咒,最後也沒有把它們變成咒靈玉的打算。

    少年點了點手機的屏幕,轉過身去,緩慢地往回走。

    他想要去見一見那個叫伏黑甚爾的人。

    禪院真希的訓練定在下午四點,但事實上,時針走到三的時候崎野七穗就已經帶着她在超市掃蕩了。

    她的目標明確,鐵質的購物車裏除了酒水就是酒精飲料。

    今天特地穿了個便裝的禪院真希:“……大小姐。”

    “嗯?”

    “你被什麼促銷廣告騙了吧。”

    崎野七穗摁着計算器:“沒有啊,反正要常來的,這是送給甚爾的見面禮。”

    禪院真希一頓,想起對方昨天把自己摁進地裏時的那個眼神。

    所謂天與咒縛,就是生來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犧牲某種條件來獲取的力量。

    伏黑甚爾不是第一個,但目前爲止似乎是最強的。

    沉默片刻,禪院真希擡起眼道:“我聽說直毘人大人和他交過手。”

    崎野七穗疑惑地低下頭:“咦,父親嗎?”

    她完全不知道誒。

    畢竟[禪院七穗]某種程度上是捏造的病毒,是系統以完全虛構的手段強制插入這個世界中的。

    因此,她獲得這個馬甲的經歷只有通過與相關人物對話這一種方式。

    崎野七穗努力回憶了一下當時提到甚爾時禪院直毘人的表情:“甚爾君很強吧,但父親也不弱啦,說不定是打了個平手。”

    “我就不一樣了,甚爾君要是打我的話,我就只能……”

    “只能?”

    崎野七穗:“只能被他打死了。”

    禪院真希:“……”

    完了,沒救了。

    都說輸人不輸陣,但她們大小姐顯然連志氣也沒有。

    禪院真希不忍心地收回了目光。

    她的這點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崎野七穗的眼睛,但少女並不在意,反而樂觀地彎起了脣角。

    這不就有精神多了嘛。

    察覺到小白菜的情緒變化後,崎野七穗踮起腳,試圖去夠貨架最上方的飲料。

    這是給她自己買的。

    伏黑甚爾家裏連能燒水的器具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兒子是怎麼堅強地活到現在的。

    還差一……

    咦?

    崎野七穗抱着瓶子,疑惑的目光從環過自己腰間的手臂緩慢地挪到伏黑甚爾臉上。

    “甚爾?”

    伏黑甚爾:“嗯。”

    他今天在黑色的短袖外加了件外套,不帶感情地擡眼看她:“拿到了?”

    崎野七穗點頭。

    伏黑甚爾聞言將她放下,他的動作和溫柔搭不上一點關係,甚至在崎野七穗差點摔了個屁股蹲墩時還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這小鬼都比你強。”

    被罵了的崎野七穗:?

    她豎起一根手指,試圖糾正伏黑甚爾的思想:“我是一級哦。”

    伏黑甚爾:“然後呢。”

    崎野七穗:“你知道我這個年紀能評上一級的咒術師只有多少嗎?”

    伏黑甚爾當然不可能記得數字。

    他從來沒想過把這個級別的咒術師放在眼裏的可能性,倒是勉強記得特級的術師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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