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他走了。”

    那女人像脫線的木偶一樣癱坐在地上,雙眼紅腫,目光無神,喃喃自語道,“我的豆豆走了……我的豆豆走了……”

    離開了那個女人的家,張步庭和李延卿一路無言,氣氛顯得有些陰翳。

    “張大師,你說爲什麼往往都是無辜的人死去,有罪的人卻能逍遙自在?”李延卿十分低落。

    兇手現在要求進行精神鑑定,他堅稱自己是鬼上身,如果被鑑定爲精神疾病,那麼他被判死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張步庭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也許是他不想說,也許是他也很迷惘,不知道答案。

    這時,張步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哪位?”張步庭接起了手機。

    “張大師,求求你救救我愛人!她中邪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焦急的中年男性的聲音。

    “你是怎麼知道她中邪的?你愛人最近有什麼奇怪的行爲是嗎?”張步庭問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顫抖,“張大師,我愛人她最近,一到了半夜十二點,就坐在鏡子面前直勾勾地盯着鏡子,還時不時地對着鏡子露出詭異的笑。我跟她說話,她就像沒聽到一樣。有一次,我使勁拉了她一把,她的頭瞬間就轉過來瞪着我了,一動也不動,嚇了我一跳。當時她的臉顯既熟悉又陌生,反正看着就是一點都不像她。”

    “恩,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奇怪行爲嗎?”張步庭繼續問道。

    那男人想了想之後,答道,“別的我倒是沒注意,因爲白天我都在外面上班,沒太注意家裏的情況。”

    張步庭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愛人最近有沒有買過什麼、或者撿到什麼東西?”

    “有有有!我愛人她平時很喜歡收藏一些古董小件,她前一陣子剛買回來一個古銅鏡子。她特別喜歡,好多天都在照。那個鏡子是帶手柄的,手持的那種。”

    那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張大師,我愛人她行爲舉止變得奇怪,是因爲她買的那個東西嗎?”

    張步庭說道,“十有八九是的,你可以去問問她那個鏡子是從哪裏買的,還回哪裏去就沒事了。如果實在找不到是從哪裏買的,也可以燒掉,燒的時候用荔枝木點火燒,燒到鏡面黑了,不能照人了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麻煩您了,張大師。您把卡號發給我吧,報酬我一會就給您打過去。”

    應了一聲後,張步庭便掛斷了電話。

    “張大師,處理中邪這麼簡單嗎?”一旁的李延卿聽到了張步庭和電話裏那個男人的整個的交談內容。

    張步庭點點頭說道,“恩,分情況,他這種比較明顯,短時間內性情大變、或者行爲舉止奇怪,一般就是中邪,這種中邪大多是接觸了一些不乾淨的物件,或者直接撞上了髒東西導致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她這種接觸了不乾淨的物件造成的中邪,把那物件放回原處或者焚燬就可以了。”

    李延卿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跟着張大師學習下去,沒幾年我就能出師了。”

    張步庭淡笑一下,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你好好地爲人民服務就行了。”

    李延卿撓了撓頭,傻笑了起來,“張大師,你說得對,作爲一名人民公僕,我要好好地爲人民服務纔對。”

    就當兩人以爲這只是一起簡單的撞邪事件的時候,殊不知剛纔打電話來的那個男人,即將陷入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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