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七嘴八舌說了很多地方,秦錚盯着一點出神,陳廣濤注意到了,詢問:“小秦,你有什麼想法?”
“這裏。”
秦錚手指點向城外的一點:“他們都是外地人,對南豐不熟,其中只有謝寶珠一人對南豐熟,而她也只熟悉機械廠附近,我推測他們應該有可能會在這裏。
這邊有機械廠的一個廢棄倉庫,很大,而且周圍沒什麼人。”
將所有地點都分析了一遍後,他們確定了三處最可疑的點。
分成三隊,分別趕往三個地點。
秦錚帶了幾個人趕往的是他推測的那個廢棄倉庫。
他們到達後,發現袁志強已經帶人離開了,他在討回來後,爲了避免夜長夢多,便命令他們離開。
摸了下杯子裏的水,秦錚確定他們沒能走遠,立即上車進行追捕,同時讓一人去通知另兩隊人。
他在看過地圖後,確定袁志強極有可能走的一條路線。
“秦科,是他們!”
半個小時後,他們在前方看到了袁志強他們的麪包車。
袁志強從後視鏡裏看見秦錚的警車,忍不住開口咒罵到他。
“強哥,咱們怎麼辦?”
“趁他們人不多,前面拐進小路,解決掉他們。”
“強哥,那可是條子。”
“怕啥,想掙錢就不能怕條子。”
袁志強從腰裏掏出彈簧刀,指向他的手下:“我告訴你們,一會兒誰都別給我慫,誰敢慫,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別分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痛快,讓你們出力就磨磨唧唧。”
在袁志強的威逼下,他們只能按照他說的做。
“你負責看好她們。”下車前,袁志強命令到謝寶珠。
謝寶珠點了點頭,但等袁志強下車後,她便開始換衣服,從袁志強的座位底下拿出來一個皮箱,打算逃走。
秦錚的厲害她知道,袁志強如果沒事還好,可要出了事,她可不能跟着他受罪。
見她要跑,其他被拐來的女人也蠢蠢欲動,可她們這幾天都沒喫飽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劉文娟央求到謝寶珠:“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啊,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滾!”謝寶珠看也沒看他們,悄悄從前面下了車。
“你去哪兒,嗯?”
謝寶珠沒跑多遠,就被袁志強給抓住了,袁志強知道謝寶珠不靠譜,但沒想到她還真的敢跑不說,還拿走了他的錢。
“志強,我哪兒也不去,就是覺得這東西放車上不安全,找個地方把它給藏起來。”謝寶珠睜眼說瞎話。
“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袁志強上前一步,拽住謝寶珠的頭髮,將她拉回了車上。
把她跟那些女人綁在一起後,他帶着錢準備逃走。
讓他們在前面頂着,就是爲了他要跑。
只要有錢他就能東山再起,有的是人,他這個生意一直都能做下去掙錢。
“志強,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吧。”謝寶珠哀求到袁志強,可袁志強連看她一眼都沒,絕情的離開了。
陳廣濤他們很快趕了過來,而那幾個人都是看着又高又壯,可卻沒真正厲害的。
秦錚朝着袁志強追了過去,袁志強將箱子裏的錢都要給秦錚:“秦科長,只要你放了我,這些錢我都可以給你。你一個月工資纔多少,這些錢可快頂上你五年的工資了。”
秦錚不跟袁志強廢話,上前兩下就制伏了他。
袁志強跟別人比是個狠角,可跟秦錚比,差遠了。
謝寶珠她們也被帶了回去,她本想和那些女人一樣裝作是被拐來的,然後就能被放了。
可其中好幾個人同時指認她,說就是她以招工的藉口將她們給騙過來的。
劉文娟被陳友旺帶回家,整個人瘦了一圈,經過了這幾天,她沒心思再爭什麼了,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陳友旺卻提出了要跟她離婚,在被關的幾天裏,她被那幾個人輪流給糟蹋了。
陳友旺直說接受不了,他們家媳婦必須是清清白白的。
劉文娟痛哭出聲:“又不是我想那樣,我沒辦法。”
“你不去南豐,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是誰逼着你去南豐的?”
陳友旺質問到劉文娟:“別人都是被女人騙走的,你倒好,是被男人騙走的,你咋那麼賤!今天你能被騙走一次,這以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已經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還等你再給我戴!”
這事是劉文娟理虧,無論她如何懇求陳友旺,還給他跪下,可陳友旺都不爲所動。
接連的打擊,讓劉文娟的精神狀況變得極不好,導致她回到學校後情緒波動還非常大,課也沒法上,還差點傷到了學生。
家長們一致要求將她給開除,李洪忠跟她家裏人商量,給了她一部分錢。
過了些日子,陸詩詩聽說劉文娟的幾個哥嫂將她這筆錢分了,把她嫁給了另外一個瘋子,而那瘋子比她瘋的還厲害。
“真是世事難料,你說這劉文娟之前做的事是真可惡,可如今又是真可憐。”
“我看啊,就是報應,就因爲她之前做的事太壞了,這才得了現世報。”
辦公室裏人談論起劉文娟的事來,陸詩詩也是有些唏噓的,不過往往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一切也算是劉文娟咎由自取。
“今兒這天陰成這樣,是要下雨嗎?”
“快來一場雨吧,今年一共也沒下了幾場雨。這總下雨受不了,可這不下雨也受不了啊。”
“是啊,感覺特不舒服,我聽我們班孩子們說,他們家的收成今年特不好,這要再不下,冬收還得完蛋。”
“這農民可真不容易。”
老師們轉了話題,陸詩詩看向外面的天。
她希望能等後半夜再下雨,秦錚去了南豐,若是下雨,他怕是就趕不回來了。
這邊很多路還是土路,一下雨,車很容易陷進去,而且還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