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兆林嫌丟人，又拖了幾天，還是關秋雅來警局報案的。
屍體無法辨認，我們將她的頭髮樣本送去國京那邊做了DNA比對，確定死者是侯曉芳。”
“這意思就是他們家裏人都不知道侯曉芳是被誰弄走的，那鄰居呢？”
秦錚搖了搖頭：“也都不知道，關家是獨門小二樓，偏巧他家所在位置又有點偏，是有人聽到那天晚上有車開了過去，可他們附近那裏天天有車過，也就沒在意。”
“門衛呢？關家所在的大院不是有門衛，在那段時間，誰進去過？”
“問了，那天晚上下大雨，門房漏雨，門衛想着應該沒啥事，他就回家睡去了。”
“這也都太巧了。”
“我們可以確定是熟人作案，那個門衛不是頭回回去睡覺，之前他也在晚上悄悄離開過，等早上時再回來，而那人應該知道他這麼做，而且也知道門房漏雨的事。”
陸詩詩點頭：“對方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見秦錚有些疲憊，陸詩詩不再多說，體貼的給他揉捏了下頸肩。
年後，秦斐跟常正東的婚禮提上了日程。
“詩詩。”
“是不是很緊張？”
還有兩天就是婚禮的日子，秦斐抱着枕頭過來找陸詩詩。
“睡不着。”秦斐點了點頭，眼下青黑有些嚴重：“最近這幾天都睡得不好。”
“你還在意你無法接受小常？”
這是秦斐的一個心結，她不僅一次跟陸詩詩提起過，常正東很尊重她，每次見她躲閃害怕，他便會跟她拉開距離。
可她心裏過意不去，她覺得虧欠常正東，覺得自己不正常。
“有一點，還有孩子，我知道只有那樣纔能有孩子，可我沒法跟他那樣，我又想要孩子。”
人就怕糾結，糾結的多了，就成了鑽牛角尖，鑽的深了，那就出不來了。
“斐斐，我能理解你的害怕。”陸詩詩抱住秦斐，輕輕拍到她的背：“不僅你害怕，任何一個女孩子其實都會害怕跟人親密接觸。”
“真的？”秦斐擡頭看向陸詩詩。
“你想想看，你在之前，是不是也會排斥跟人接觸，甚至有些害怕？”
秦斐仔細想了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這不是病，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我們男女有別，女性要自尊自愛，要冰清玉潔，要忠貞不二。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由於我們的生理結構決定的。
男人是進攻方，而我們則是被動接受方。
異物進入體內，無論是什麼情況，人都是天然會抗拒的。”
“那個，詩詩，你跟三堂哥，你們……你害怕嗎？”秦斐問的磕磕絆絆，整張臉紅得好似煮熟的蝦子。
“在他進來時，我確實有一點害怕，但我倆的情況有一點特殊。”陸詩詩沒瞞着秦斐，她之前就跟秦斐說過她被謝家設計的事：“我倆沒時間想別的，只剩下原始的感官了。”
“斐斐，這個事因人而異，每個人的感覺不一樣，有生理上的感覺，還有心理上的感覺。”
“會疼嗎？”
“這個也因人而異，包括會不會落紅。那層膜其實什麼都不代表，第一個也沒什麼。
這都是男人單方面的想法，久而久之，人們都總這麼說，會覺得第一個很重要。
但你想一下，或許有些東西你會記得第一個，可很多東西其實我們更容易記住那些適合的，好用的，讓我們喜歡的。”
“可我會記住自己的第一個，我希望我能跟我的初戀結婚，我希望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而他的一切也都是屬於我的。”
“這種情況有，但太少了。而且我覺得初戀這個東西，該怎麼說，不是看你跟誰在一起，而是要看在一起的感覺。
往往第一個在一起的不會有好結果，感情這個事需要去成熟對待，而第一個時，人都是沒那麼成熟的，不知道感情應該是什麼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感情。
拿我自己來說，我跟謝寶明，我以爲那就是所謂的愛情，可事實證明，屁都不是。”
“咱們不提謝寶明那個混蛋，他就是屁也不是。”秦斐拍了拍陸詩詩的手：“詩詩，你說我怎麼能克服自己這個問題。”
“斐斐，你跟常正東最大尺度發展到什麼階段，有沒有親過？”
秦斐點了點頭：“有，可那是意外，就是我倆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你覺得噁心嗎？”
“不噁心，可那是不小心，如果他認真的想要親我，我看着他慢慢靠近的臉，就會想起來趙白楊，就會反胃。”
“斐斐，說實話，我沒有好辦法，你心裏這個事沒能真正過去，趙白楊還是你的一個夢魘。”
“我真恨不得殺了他。”秦斐咬牙：“他毀了我的一輩子。”
“彆氣彆氣。”陸詩詩哄到秦斐：“咱們不提他，還說回你跟常正東。”
“其實喜歡的人互相碰觸，是不會難受的，反而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那個事在愛情裏不是必須的，可不可否認，它確實是很重要的，而且能夠促進感情。
也不是男性纔會有這方面的需求，女性也會有的，只不過沒有男性那麼強烈。
斐斐，我覺得你還是有些壓抑自己。”
“壓抑自己？”秦斐否認：“我沒有啊。”
“你覺得這個事不好，這個事是錯的，不僅導致你從之前的事裏走不出來，還限制你不敢去正視你內心的渴望。”
陸詩詩嘆了口氣，很認真的看向秦斐：“斐斐，跟自己的愛人擁抱接吻都是很正常很正常的，愛對方，就會想要更接近對方，跟他更親近。
不要覺得有什麼想法就不是好女孩了，就是什麼水性楊花，或者更難聽的。
你有這樣認爲吧？”
秦斐低頭，避開了陸詩詩的目光，小聲承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