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萱搖了搖頭:“大嫂,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陸詩詩理解的拍了拍蕭文萱的肩膀。
在成爲媽媽後,她感受到了女人本能的那種母性。
那種跟一個小生命緊密連接的感覺,是能夠忽略掉很多事情的,比如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比如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當然也有人更在乎這種事情,而認爲孩子是自己的恥辱,而不願意接受孩子,甚至不願意看到孩子。
但顯然蕭文萱能夠想清楚,無論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無論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都是她的孩子,是她血緣的延續。
“大嫂,我有點累,想回屋去。”
“好。”
陸詩詩將蕭文萱扶回到屋裏,臨離開前,她再次叮囑到蕭文萱:“文萱,現在最當緊的是你跟孩子的安危。”
蕭文萱點了點頭:“大嫂,我知道。”
陸詩詩是怕蕭文萱想不開,這個時候就要去找楚昭報仇。
好在蕭文萱看似恢復了神智,別看她看上去很文弱,但卻非常的有韌性。
只可惜了,如果沒有這些事,她絕對能成爲一個好記者。
當然不是說因爲這些事,她就再也無法成爲一個好記者了,只是有些機會會因此而失去。
又過了有半個月,在滿月這天,張靜修過來給蕭文萱做了一場法事驅除她體內的邪氣。
之後她還需要佩戴三年的符咒纔行,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她體內的邪氣就會被驅除乾淨了。
而等孩子出生後,則也得需要驅除邪氣,不過孩子的情況要比蕭文萱輕的多,只需要身邊戴上一年的硃砂手鍊就行。
“張師父,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我跟我愛人商量過了,我們不願意跟孩子分開。”
張靜修點點頭:“我能理解。”
“謝謝張師父,我妹妹的事情您看您這邊法金需要多少?”
就在陸詩詩以爲張靜修不會開口時,他說了一個數字,金額跟她預想的一樣,不小。
不過這卻讓她安了心,他就怕張靜修一心只想要她的孩子拜他爲師。
她完全不是瞧不起張靜修,而是真的不願意跟孩子們分開。
相反她很清楚這種拜師可不是誰都可以的,必須有一定的機緣纔行。
“怎麼還沒睡?”
秦錚回來見陸詩詩抱着雙腿坐在窗邊的榻榻米上發呆,他走過去將她抱進了懷裏。
“怎麼這麼涼?你在這坐了多長時間?”
陸詩詩靠在秦錚身上:“有一陣了。”
“怎麼了?”
“今天那個張師父收下了錢。”
“你擔心他是騙子?”
陸詩詩搖搖頭:“不是,他不是騙子,文萱能夠好轉就證明他是很有能力的。”
“那是擔心什麼?”
“他說要三小隻拜師於他,不像是說笑,又說如果他們不行,那就咱們的第四個孩子。
先不說咱們會不會有第四個孩子,就是一般他們開口說收徒,那肯定就是註定的,但既然是註定的,怎麼他能這麼輕易就不提了?”
有時候,其實我們很渺小,正因爲渺小,纔要努力去生活,這樣才能閃閃發光。”
“就跟螢火蟲一樣?”
陸詩詩回頭看向秦錚,秦錚低頭啄吻了下陸詩詩:“對,就跟螢火蟲一樣。”
“螢火蟲先生,謝謝你,我被你的光亮給治癒了。”陸詩詩轉過身,雙手抱住秦錚的脖子。
秦錚將她打橫抱起:“那螢火蟲太太,現在可以乖乖睡覺了嗎?”
“不要。”陸詩詩搖頭,迎視向秦錚:“要等着螢火蟲先生來給我取暖。”
“保證讓你暖和起來。”
秦錚將陸詩詩放在牀上,俯身把她臉頰邊的頭髮別到了耳後。
他離她很近,陸詩詩能感覺到他火熱的呼吸,帶着冬日松林的清香。
不論在一起多長時間,他獨有的這個味道總是能讓她意亂情迷。
陸詩詩本就不是糾結的人,再有秦錚跟孩子們陪在身邊,她很快就將張靜修說的話給忘了。
趕上學校的工作也很忙,六個班的課程加上還要當班主任,她的事情非常非常的多。
備課倒好,六個班都是一樣的,主要就是作業。
國科大附中的學生質量要比四中高得多,尤其是今年入學的這一批學生,有不少都是考過來的。
但絕大部分還是分片過來的,因此還是有基礎不是太好的學生。
而國科大附中也跟四中不一樣,不會說是按照成績進行分班,或者像別的初中一樣,將尖子生拔出來弄幾個優班,剩下的打亂進行分班。
國科大是全部都打亂,就是班裏會有特別強的學霸,也會有那種特別差的學渣。
而他們老師不能只顧着學霸,而要顧及所有的學生,哪怕是最差的那個也不能放棄。
只要他們不放手,一直抓着這些孩子,總會將他們拉着往前走幾步的,如果他們能遇到一些事情,下定決心進行改變的話,還能讓他們來個逆襲。
當然能逆襲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時候,學霸會一直都是學霸,而學渣則會一直是學渣。
好在國科大附中的學渣也是很牛的,有可能在學習方面不行,可卻有其他的特長。
而國科大也會舉辦各種活動跟比賽,來給他們展示自己的機會。
陸詩詩走進班裏,原本喧鬧的班級立即安靜了下來。
“想必你們都聽說了,咱們月底的時候要舉辦校慶還要開運動會。”
“耶——”有同學歡呼出聲。
對於學生們來說,每次開運動會都是很歡樂的。
“咱們校慶活動有美術展,還有校慶晚會,你們有沒有誰想要參加的?”陸詩詩問到孩子們。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想要躍躍欲試,但有人卻想要舉手又不好意思。
“老師,我參加美術活動,還有校慶晚會。”徐茉莉舉起了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