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39章 上樑不正下樑才歪!
    “我沒拿你的皮帽!”薛理立刻否認了。

    薛雯翻了個白眼兒。

    她就猜到薛理不會承認拿走了薛衍的皮帽,冷冷笑道,“哥哥,你就別惦記你的皮帽了。”

    “除非你寫出個賞格,誰撿到你的皮帽,送還的給一兩銀子,提供下落的給500錢,或許還能找回來。”

    她的話音剛落,薛珺就指着薛理大叫,“我說你怎麼偷偷摸摸的往外跑呢,原來是偷了人家的皮帽!”

    薛雯鄙視的撇了撇嘴,頭上又捱了柳氏一記暴慄,“就你能!看你大伯孃不恨死你。”

    “他們什麼時候不恨我了?”

    薛雯衝着柳氏作了個鬼臉,生氣的回到屋子裏。

    外面已經鬧開鍋了,薛理氣得面紅耳赤的跟薛珺爭辯自己沒偷皮帽,而薛珺卻不依不饒。

    說他自私自利,爲了哄老婆開心,連名聲都不要了,眼裏也沒爹孃兄弟,是個不孝子。

    小莫氏哭得淚流滿面,直言小叔子是故意敗壞薛理的名聲。

    因爲家裏供不起三個讀書人,必定有一個要務農的,薛理的名聲壞了,他就能安心讀書科舉。

    言下之意就是指摘婆婆偏心薛珺。

    薛崇禮大怒,拿了扁擔質問薛理到底有沒有拿薛衍的皮帽。

    薛理咬死了沒有拿。

    薛雯對他這種打死不認賬的態度十分佩服。

    想來也對,捉賊拿髒,只要沒證據,就算他嫌疑最大,也定不了罪。

    讓她最意外的是,小莫氏跟劉氏的矛盾已經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而薛理護老婆護得緊,很癡情的樣子。

    薛雯一想到他是爲了給小莫氏添點油水,纔拿薛衍的皮帽去換銀子的,心裏怎麼也恨不起來。

    這個時代能真正護着老婆的男人太稀罕了,她嘆了口氣,“算了,希望他以後也能對老婆這麼好。”

    她正想着,柳氏和薛衍就進來了。

    薛雯好奇的問,“官司斷清了?”

    柳氏瞪了她一眼,“別幸災樂禍的,便是知道是你大哥哥做錯了,也用不着在那麼多人面前擠兌他,白惹你大伯和大伯孃不高興,往後還不知道會怎麼算計你呢。”

    薛雯呲鼻道,“我還是個孩子啊,他能把我怎麼樣?”

    柳氏看她那不開竅的樣子很無語。

    薛崇德干完活,全身溼漉漉的進到屋裏。

    柳氏嫌棄的說,“怎麼弄成這樣?”

    “身上都是灰,我在井邊衝乾淨了回來的。”

    薛崇德一邊拿布巾擦臉,一邊對柳氏說,“趕緊找身乾衣服給我。”

    柳氏生氣道,“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季節,就敢這樣用涼水沖洗身體,也不怕着涼?”

    薛崇德憨厚的笑笑,“我身體好着呢,不怕涼。”

    薛雯在裏屋羞他,“爹爹,羞羞!”

    薛崇德換了乾爽的衣服,笑着走進屋裏把她抱起來咯吱,“壞丫頭,你這次算是把你大伯一家全都得罪了。”

    “是他要留我們在大宅住的嘛,請我們回來,又算計我們,還不如鬧開了,大家各自過各自的。”

    薛雯撅着嘴爭辯。

    薛崇德想了想道,“也對,不如分開各過各的,不然天天一起同鍋攪勺的,大家都不自在。”

    他說完把薛雯放下,自己去跟薛崇禮商量,在東廂的雜物間里加個爐竈。

    以後他們一家燒飯,不用竈房,不過,他也不白住,房租按鄉下的價錢算,一年一兩銀子,幹農活抵賬。

    薛崇禮敷衍了幾句就答應了,因爲自己不但得了實惠,還維持了兄友弟恭的高大形象,何樂而不爲呢。

    結果,大家同住一個院子,但是彼此涇渭分明,除了見面會打聲招呼,根本不會相互串門。

    李府管家再次來找薛崇德,他正好在家教薛雯和薛衍認字。

    李府管家把批改過的文章給薛崇德,順便還給薛崇德送了一簍南方的柑子和佛手。

    薛崇德羞愧的說,“你回去跟李公子說說,以後不要再送東西來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禮纔好了。”

    李府管家笑着說,“不值幾個錢,就是給孩子們玩的,我家公子說了,他用您上次給的方子做了不少薄荷精油送人,大家都喜歡的緊,府裏打算開個作坊專門做這個。”

    “趕年下送禮走人情,少說要省下五六百兩銀子的禮金,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您只管安心收下。”

    薛崇德見他這麼說,只好把東西收了,又把要帶給方先生的東西交給他,這纔回去分配禮物。

    一簍柑子大約有六十多斤,他留了一半自家喫,又分出十斤給薛崇禮。

    剩下的二十斤拿去族裏讓族長看着分。

    族長頓時覺得薛崇德比薛崇禮實在。

    就因爲這個,薛崇禮又氣了,他覺得薛崇德故意打他的臉,他纔是老大好不好!

    就連族長處理族裏的事物,都是先問薛崇德的意見,只跟自己說一聲就完了,好氣哦!

    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薛崇禮後悔讓薛崇德住回來了。

    他在屋裏唉聲嘆氣。

    劉氏一邊做棉鞋,一邊埋怨道,“你鬥不過老三的,別看他整日悶悶的什麼都不說,可心黑着呢。”

    “看他閨女把咱們一家挑撥成什麼樣子了,老大到現在都不待見珺哥兒。”

    “連我多埋怨他媳婦兩句,他都要跟我頂回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薛崇禮不討厭薛崇德,他討厭薛雯。

    薛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做對,對他沒有一絲敬畏之心,這是他最討厭的。

    他板着臉呵斥,“夠了,你不能少說兩句啊,這些牢騷話,你怎麼不對着弟媳婦說?”

    “跟我說有什麼用?上樑不正下樑才歪,那丫頭不好,就是她娘沒好好教訓的緣故。”

    這話似乎有點道理。

    劉氏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悄悄對薛崇禮說,“你說老三要是知道他媳婦水性楊花會怎麼樣?”

    薛崇禮見她入了套,乾咳一聲,“少胡說八道,老三媳婦不是那樣的人。”

    “哼,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楚。”

    “一個女人家見天的往鎮上去,老二還爲這個捱過老三的打,難道老二是胡說的?”

    劉氏不滿的把針線扔進簸籮裏,賭氣睡下。

    薛崇禮睡不着,他睜着眼睛默默盤算,怎麼才能讓薛崇德身敗名裂。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