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爲。”末了,他還補了一刀,“當初她都能看上你,你說陳沖這麼優秀,對吧?”

    “我哪裏就比不上陳沖了?”燕傑覺得這槍躺的無辜。

    “你哪裏比得上陳沖了?”傅淮深一臉的嫌棄。

    “好,好。”他不跟他計較,“比不上,我哪能比得上,我就是一個小醫生,哪裏比得上你傅總裁的特級祕書。”

    傅淮深笑了,“比不上,我也沒瞧不起你。”

    “傅淮深,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跟你做了這三十年的朋友,我是有多欠啊。”燕傑氣的拾步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不忿的看向傅淮深,“謝謝你的不嫌棄。”

    “別客氣。”

    燕傑覺得自己又遜了一籌,怎麼傅淮深老是壓着他打。

    不行,他得找回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跟你們家林淺淺有關,想知道的話,就說一句,燕傑最棒。”

    傅淮深抱懷,睨着他,“你幼不幼稚?”

    “是你先幼稚的。”

    “好吧好吧,我認慫。”傅淮深拾走走到燕傑的身旁,攬住他的肩頭,“跟我家淺淺有關的什麼事啊?”

    “墨蘭最近在華城,要不是聽說你們家辦喪事,她早就去找林淺淺了。”

    傅淮深最近確實也沒關注墨蘭的動靜。

    他以爲上次她回溫城後,短時間,不會來華城。

    真是閒的蛋疼……哦,不,她沒有。

    “她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傅淮深不喜歡。

    “其實,還有一件,比這件事情,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傅淮深來了興趣,“說說看。”

    “黃啓生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傅淮深點頭,“見過幾面。”

    “橋子說,黃啓生最近去了溫城,看來是去找墨雄麻煩去了。”

    道上打打殺殺,這也沒什麼稀罕的,“所以呢?”

    “你知道黃啓生爲什麼要找墨雄的麻煩嗎?”燕傑神祕兮兮的。

    傅淮深眯了眯墨色的眸子,“說話別大喘氣。”

    “是因爲墨雄家的五小姐,也就是那個變態的墨蘭,得罪了黃啓生的女人。”

    “墨蘭得罪了黃啓生的女人?”這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了?”

    “黃啓生的女人,是陳果。”

    傅淮深愕然。

    陳果成了黃啓生的女人,所以,她是找墨蘭報仇來了?

    燕傑摸着下巴,搖頭,“你說這個陳果也是夠厲害的,成了黑幫老大的女人,還哄得黃啓生要爲她報殺子之仇,真厲害啊。”

    “是夠厲害的。”

    其實不是陳果厲害,是他們一直小瞧了她。

    “我看這墨蘭啊,估計馬上就要回溫城了。”燕傑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說,這個陳果,會不會找許知遠報仇?”

    傅淮深不置可否。

    陳果走到今天這一步,是許知遠害的,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至於,她會不會找許知遠報仇,得看她恨到什麼地步。

    “猜不到。”

    “如果她真的連許知遠也收拾,那可真有好戲看了。”燕傑輕嘆了一口。

    傅淮深輕笑着搖頭。

    如果真的這樣,許知遠大概只能逃命了。

    “你回家嗎?”傅淮深不想再談這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了。

    燕傑挑了一下眉梢,“去你家。”

    “去我家幹什麼?又想蹭飯?”

    “傅淮深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自己,我去你家蹭過幾頓飯?別說的自己跟男菩薩似的。”

    燕傑氣悶一聲,往自己的車邊走。

    傅淮深笑着說道:“認得路吧?”

    “放心,開不到別人家裏去。”

    車門甩上,燕傑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傅淮深也跟着坐進了自己的車子,跟着他的車後,開上了馬路。

    燕傑的車子輕車熟路的開進了傅家大宅。

    他剛從車上下來,傅淮深的車子也開進來,停在了他的車旁。

    一下車,傅淮深就抱怨:“你把越野車當跑車開,小心玩壞車子。”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着我開車快不快了?”討厭的很。

    “是提醒你,有老婆有孩子的,得穩重一點。”

    “我用得着你提醒?”

    多管閒事。

    燕傑往裏走,傅淮深笑着跟上。

    正在聊天的女人,看到燕傑進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燕醫生來了。”

    “我來接寧寧回去。”

    “吃了飯再走吧。”林淺淺已經約許寧寧在家裏用餐了,“我跟寧寧都說好了。”

    “不用了,我們回家喫。”

    既然燕傑不願意留下來,許寧寧也不好自己一個人留下,便也起了身,“那我們就回家喫吧。”

    “吃了再走嘛,我已經讓家裏的廚師開始做了。”林淺淺真心的想留下他倆。

    正好傅淮深走了進來,林淺淺便想讓他挽留一下燕傑兩口子,“今天,大家都這麼累,你們兩個喝一杯,聊會兒天,也解解鬱悶。”

    “既然我老婆飯都做上了,就別走了。”傅淮深看向燕傑,一副,你走就是嬌情的模樣,“給個面子。”

    “那就留下來。”給你個面子。

    正好,他也不想回家做飯,怪累的。

    “好啊。”林淺淺很開心。

    葬禮上每個人都很痛苦,她希望大家在一起,好好的緩解壓抑的心情。

    許寧寧對傅淮深天生有距離感。

    即便是燕傑在場,她依然不怎麼開口說話。

    林淺淺看出來她的拘謹,便拉着她去了樓上。

    金淄信息發在了三人羣裏。

    她說訂了最早一班的飛機來華城,並把航班號發了過來。

    許寧寧摁住語音,“那我和淺淺一起去接你吧。”

    “好啊,咱們見了面再聊。”

    一來一往兩句話,就結束了對話。

    許寧寧放下手機,道:“你看她,也不說來幹嘛。”

    “可能就是真的來玩吧。”

    “希望吧。”

    小枘枘醒了,保姆把寶寶抱過來給林淺淺。

    小傢伙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

    “你說你生的這三個孩子,安安是越長越像傅淮深,小芒果吧一半像你,一半像他,這個小枘枘,你說長的像你吧,好像也不太像,你說長的像傅淮深吧,好像也不太像。”

    許寧寧細細的端詳着,就是看不出這孩子像誰。

    “像他爺爺。”

    林淺淺看過傅淮深父親小時候的照片,才得出的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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