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偷竊的賊，居然成了評委，還真是有夠荒謬。現在還敢纏着他的老婆，厲鎮羽覺得，唐毅在挑戰他的底線。
剛好最近他手癢，就拿唐毅開刀好了。
第二天，去參加競選會，看評委打分的人更少了。因爲昨晚唐毅的騷擾，肖寧本來是不想去的，但又不想錯過學習的機會，衡量了一番，還是硬着頭皮去了。
還剩差不多一百家公司，四個小時沒搞定，餘下的也不多，評委就加了會兒班，把提交過方案的全部公司分數打出來。
肖寧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她的方案被評分的那一刻。
佳航投資，是倒數第二個出場的。
創意和設計，在屏幕上播放時，惹得La的總裁和高層在小聲討論什麼，評委那邊也在交頭接耳。肖寧和他們之間隔了一段距離，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什麼，只是心臟跳動的頻率驟然加快，一顆心高高的懸起，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重生之後，第一次去找厲鎮羽，被他掐住脖子，肖寧都沒這麼緊張過。
評委和La的高層們足足討論了有兩分多種的時間，才停下來，評委們那邊也停止了議論，開始打分。
肖寧雙手交握在一起，抵着下巴，緩緩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屏幕上的分數。
五個分數都出來後，播報員開始念分數。
肖寧立馬支棱起耳朵，屏息聽着。
前四個分數並不低，算是今天上午半場的最高得分了，肖寧一顆怦怦亂跳的心總算是落了地，睜開眼睛，開始計算最終的平均得分。
然而，當聽到第五個分數時，肖寧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她倏的擡頭看向評委席。
最後一個分數，是唐毅給出的，比其他四位評委少了不少，這樣一來，瞬間就把肖寧最後的總得分拉低了。
對上肖寧看過來的目光，唐毅衝她挑釁的一笑。
肖寧便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唐毅看出了這套方案屬於她，於是公報私仇，刻意打了低分。
肖寧下意識的抿脣，低下頭沒說話。
唐毅打低分的操作，引來了其他評委的不滿，“這套方案的設計和創意，別出心裁，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唐你爲什麼給了低分？”
唐毅把手中的簽字筆丟回桌上，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一款好的產品，是由成分配比，設計以及創意理念組成的，缺一不可。”
“你們看看，這套方案的成分，中規中矩，沒有絲毫的亮眼之處，我扣點分不過分吧？反倒是你們，被方案的設計和創意所吸引，就自發自覺的忽略了不足之處，靠主觀意念打分，這對其他公司來說，公平麼？”
唐毅說的頭頭是道，幾位評委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好閉了嘴，但他們也並沒有改分數，而是就按照四高一低的得分，算平均分。
肖寧本來想申訴的，一聽唐毅這番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盡人事，聽天命。
如果老天註定，讓她錯失這次與La合作的機會，她也認了。
反正她盡了全力，即使落選，也問心無愧。
唐毅和肖寧仍舊留在最後。
這次，唐毅沒有逼近肖寧，而是坐在評委席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肖寧，開口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肖寧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你想多了。”
話落，大步流星的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唐毅盯着她的背影，緩緩地勾起脣角。
到了停靠的車旁，整理了下表情，肖寧才上車。
厲鎮羽的半邊身影隱在暗色中，看不到他的表情，透着幾分神祕。瞧見肖寧，柔和的嗓音在車內響起，“今天怎麼這麼晚？”
“下班時，剩的公司不多了，評委會就加了會兒班，所以耽擱了。抱歉，我忘了事先通知你，害你等了這麼久。”肖寧歉意道。
“沒事，事發突然，我能理解。”厲鎮羽揉了揉肖寧的腦袋，示意她別往心裏去。
和厲鎮羽回到別墅，喫飯時，工作羣裏有人發消息，說是接到了La那邊發來的通知，原本定於下午的投票環節，推遲了一天，改爲明天下午。
肖寧回了個“收到”。
不一會兒，又有人往羣裏發了張表格，是各家公司第一輪最終得分的排名。
肖寧飯都顧不上吃了，把表格放大，認真的找着佳航投資，以及她通過一天半的參會，自認爲有一爭之力的幾家公司。
即便有唐毅故意打的低分拖後腿，佳航投資的最終得分，依舊擠進了前十，排在第三的位置。前兩名，分別是肖氏集團和S市另外一家知名化妝品公司。
拿了前三分數的公司，因爲有各自擅長的一面，也有短板，所以總得分相差無幾，只有零點幾的差距。從第四名開始，就和前三的分數跌了一個檔次。
肖寧盯着她的得分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放下手機。
接下來，就是大衆投票的環節了。
肖寧不清楚La爲什麼會把各家公司代表投票環節延遲一天，但她知道，這一天之內，一定會出現很多變故。
比如，肖弘有了充足的時間拉票。
肖寧初在S市混，也是最近才靠着“羽”和“勇氣”系列嶄露頭角，論人脈，還真沒法和在場上打拼了多年的肖弘比。
她的總分，本來就比肖氏集團低了一點，若是大衆投票再比不過……那這場仗，就等於是真的輸了，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見肖寧臉色忽然變得凝重，厲鎮羽用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想什麼呢，愁眉苦臉的的？”
肖寧幽幽的嘆了口氣，“沒什麼，在想明天下午的投票大會。”
如果肖弘真拉到了票，她該怎麼辦？
捏了捏肖寧的臉，厲鎮羽安慰道，“La是業內知名的奢侈品牌，不會輕易的就靠分數決定誰勝誰負。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是未知數。”
肖寧聽得一臉懵，“那La大張旗鼓的舉辦這次的競標會，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