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到前臺結賬,正要掃碼時,趙洋洋攔住了他。
“我們說好我請客的,你不許和我搶。”
陳州無奈地笑了笑,“我賺得確實沒有明星多,但還不至於連一頓飯都需要女孩子買單。”
“你可以下次再請我。”
“沒關係,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請你。”
陳州的口吻很隨意。
但在趙洋洋聽來,簡直就是頂尖的撩人情話。
她不禁懷疑陳州是不是騙了她,她怎麼都不覺得陳州像是沒什麼戀愛經驗的人。
相反,還可能經驗豐富,不然怎麼可能說的話她都那麼愛聽呢。
他們前腳離開了餐廳。
緊跟着許凱歌他們這桌也散了。
趙洋洋想要散步消食,陳州陪她一起,剛好能送她回劇組。
路上,趙洋洋和陳州一左一右走着,她不知怎麼,心頭一動,就去拉陳州的手。
陳州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他們畢竟還沒確定關係,做牽手這種曖昧的動作,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但這是趙洋洋主動的,他一個男人,如果拒絕了,會不會很煞風景?
陳州內心一陣糾結。
“你怎麼了?”趙洋洋疑惑地問道。
“沒事。”陳州還是不大自然,和趙洋洋十指相扣的手也在緊張地冒汗。
“你不喜歡我嗎?”
陳州脫口而出,“喜歡啊。”
趙洋洋聞言,臉上蕩起了甜蜜的笑,“真的假的?”
“我不會對你撒謊的。”
“可是我們才見了兩次面,你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足夠了。”
陳州也說不上來自己對趙洋洋究竟是什麼感情,但他很清楚的是,自己的情緒會被趙洋洋牽動,而且看到趙洋洋就會臉紅心跳。
這和他以往談的戀愛都不一樣,他的腦海裏,甚至在思考自己和趙洋洋的以後。
可是一想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趙洋洋直接問出了心裏話。
陳州神情一怔,“你,你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趙洋洋這是在和他表白嗎?
趙洋洋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道,“我說,我想你談戀愛,你願意嗎?”
“當然。”陳州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趙洋洋心裏的大石頭也就此落地。
就在剛纔,她還擔心自己的表白得不到迴應,萬一陳州說不願意的話,那她可就太尷尬了。
“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了,不過呢,因爲我職業的緣故,我暫時不能和你公開,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到後面,趙洋洋的聲音沉了下去。
她覺得這樣對陳州來說,多少有點不太公平。
但陳州卻笑了笑,“沒事,我尊重你的工作,感情的事,歸根結底就是兩個人的事,別人怎樣,和我們沒關係。”
“你真好。”
趙洋洋說着,踮腳吻了下陳州的側臉。
陳州差點石化在原地,腳上和釣了千斤墜一般,連路都走不動了。
就在他們親熱之時。
突然,一個黑衣人跑了出來。
“小心!”
趙洋洋喊了一聲。
可陳州站的位置根本避不過去。
關鍵時刻,許凱歌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腳,陳州這纔有了逃脫的機會。
“你是什麼人?”許凱歌冷聲問道。
拿着甩棍的男人冷哼一聲,“我勸你少管閒事,我是來給他教訓的,和你無關。”
這人說着就看了陳州一眼。
顯然,是衝着陳州來的。
陳州急忙打電話報警,可是對方根本不喫這一套。
“警方不會來的。”
男人說着,又要對陳州出手。
許凱歌再次攔下了他。
男人見情況不對,就叫了外援。
路邊的一輛商務車上,很快就下來了四五個壯漢。
陳州看到這一幕,急忙把趙洋洋護在身後,對着她說,“你快走,這裏沒你的事。”
事情因他而起,他擔心自己保護不了趙洋洋。
趙洋洋卻不肯走,“不要,我和你一起,我也是學過一點功夫的。”
“力量面前,技巧沒用。”
“我不管。”
兩人說話之際,另一個男人就對陳州揮起了拳頭。
陳州沒有躲過去,他的體質本來也不算強,也沒有學過防身術,根本不是這幫人的對手。
“你們想幹什麼?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人,不怕牢底坐穿嗎?”趙洋洋撕心裂肺地吼道。
這幫人聞言什麼都沒說,除了一個在和許凱歌打之外,其他的都在攻擊陳州。
陳州很快被打倒在地,趙洋洋看不下去,想要救他,背上也捱了幾棍子,她痛得悶哼了兩聲,但相比起肉體的痛,她覺得看到陳州滿臉的傷對她更致命。
好在許凱歌也叫了外援。
不過幾分鐘,就來了一車人。
這幫人眼見敵不過,就迅速逃了。
最後不忘給陳州丟下一句,“就你這點本事,最好不要什麼活都接,不然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這話意味深長,可陳州奄奄一息,來不及考慮太多。
過了會兒,救護車到了。
他們三人都被帶去了醫院。
肖寧得知趙洋洋受傷之後立即趕了過去。
“你還好嗎?”肖寧關切地問道。
躺在病牀上的趙洋洋點了點頭,“我沒什麼事,只是背上有幾道傷口而已,但是陳州的狀況很不好,還有,許凱歌。”
“許凱歌?和他什麼關係?”
“是他救了我和陳州。”
趙洋洋回想方纔的情況,那幫人對陳州下手極狠,完全是要他命的架勢。
而且報了警也沒有下文。
如果不是許凱歌叫了人過來,陳州現在恐怕......
“你確定嗎?”肖寧有些難以置信,對於許凱歌的人品,她確實不敢恭維。
就算許凱歌真的改邪歸正,也不像是會見義勇爲的人。
沒準是和孟知一樣,自導自演一場大戲,好爲自己搏得一個好名聲。
“我確定的。”趙洋洋言辭篤定,“那幫人就是衝着陳州來的,許凱歌剛好和我們在一家餐廳喫飯,也差不多同個時間離開,他不至於主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