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晚濃先聲奪人:
“你之前爲什麼抱着我不放?”
目光略微有些躲閃,她只稍稍停頓了一下就忍不住用更加冰冷的語氣補充了一句:
“別告訴我你那麼做只是爲了氣你的前任!”
“當然不是!”
陳蕭自知避無可避,索性鼓起勇氣直視周晚濃,提心吊膽地說:
“氣李冰雪只是藉口而已,我主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因爲你長得太漂亮了,身材又好……”
周晚濃的臉頰刷一下紅到耳後根:
“啊!臭流氓,你別說了,我不聽!”
唯恐陳蕭繼續說羞人的話,她說話間更是慌慌張張地捂住耳朵:
“臭……臭流氓,你才大學剛畢業啊,怎麼能想這些呢?你應該以事業爲重,救死扶傷,懸壺濟世,而且在獲得主任醫師資格之前,我……我不打算談戀愛!”
鬼使神差的,她話音剛落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即便……即便要談,對方……對方也應該是實打實的主任醫師,而不是一個小小的臨牀住院醫師,你……你快出去吧,我……我還有一臺手術要做。”
說着,都不等陳蕭反應過來,臉紅耳熱心跳加速的她已經逃也似的開門離開。
楊龍劍一直眼巴巴地等在門口,馮大翔和胡云等醫生護士雖然不敢上前,但也都遠遠圍觀着,顯然都等着看周晚濃怎麼處罰陳蕭。
見周晚濃出門,楊龍劍迫不及待地說:
“周副主任,你是不是準備罰陳蕭去急診大廳?輕是輕了些,但只要他願意賠我和牛醫生的醫藥費,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就報警處理。”
楊龍劍已經打算好了,接下來就算錯過實習醫生臨牀技能大賽也要一直躺在病牀上,如果不讓陳蕭花個十幾二十萬的,他堅決不辦理出院手續。
“這個……”
周晚濃反應過來自己忘了追究陳蕭打人的責任,頓時就犯難了,想了想索性硬着頭皮說:
正巧這時候陳蕭耷拉着腦袋走出來,目光躲閃的周晚濃忙冷着臉說:
“陳醫生,你現在就去門診部找孟寶寶醫生報道,有問題嗎?”
陳蕭報考中心醫院急診科的初衷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去急診大廳坐診,畢竟相比急診科住院部,急診科門診每天能夠接觸到更多五花八門的病人。
很是感激地看向周晚濃,陳蕭不假思索地點頭:
“當然沒問題!請周副主任放心,我一定會朝着主任醫師的方向努力!”
“……”
周晚濃的臉刷一下又紅了,看陳蕭的目光更加躲閃。
楊龍劍張口結舌:
“急診大廳坐診?不是應該站崗嗎?周副主任,這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啊?”
周晚濃板着臉說:
“咱們急診科的門診大廳工作非常繁重,連馮大翔、劉子豪、牛鯤鵬、胡云這些人都喫不消,這還不算懲罰嗎?至於醫藥費的賠償問題不歸我管,你找苟主任吧,如果你非要報警也可以。”
眼睜睜看着周晚濃丟下這番話之後就快速離開,楊龍劍敢怒不敢言,於是就咬牙切齒地對陳蕭說:
“姓陳的,你別以爲有周晚濃偏袒就沒事了,如果你不承擔我和牛醫生的醫藥費,我現在就報警!”
俗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爲謀。
陳蕭早就想離開急診科住院部了,直接無視掉無能狂怒的楊龍劍以及馮大翔胡云等一衆圍觀的醫生護士,他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再出門離開時才滿臉不屑地瞥了一眼正拿着手機糾結要不要報警的楊龍劍:
“周副主任不都說了嗎,你可以報警,老子接着就是了,總之一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你……你你你……”
楊龍劍氣得語無倫次,他畢竟做賊心虛,當然不敢真的報警,但又不甘心陳蕭就這麼全身而退,想了想索性惡狠狠地說:
“姓陳的,你別太得意,連馮醫生和雲姐他們都沒有留在急診大廳的本事,你遲早也會被孟寶寶那個滅絕師太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