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晨一直尋找的人?
放不下,抱着她喊人名字,玩什麼替身梗!
井南清奮力掰開傅銘深的手,往牀裏面滾了些,遠離傅銘深,並順帶把被子裹了過來,僅留給傅銘深一角。
要不是怕吵醒其他人,井南清很想把傅銘深一腳踢下牀。
她這麼大動作,傅銘深都沒反應?
難不成睡死了?
井南清緩緩爬起身,打開牀頭燈,傅銘深眼皮微動,翻了個身,轉到一邊繼續睡。
“心還真是大!還能睡那麼安心!最好一覺睡過去,明天遲到!”
井南清看着傅銘深的背影,小聲嘟囔,隨後關上燈,裹緊被子,一邊排解悶氣,一邊暗示自己入睡。
二十分鐘後,均勻的呼吸聲響起,井南清睡着了。
傅銘深睜開眼睛。
他一直在裝睡,脫口而出的名字,他是故意喊的,記憶裏那個身影,野蠻但不粗俗暴力,他不知道她的真名,傅銘深喊她阿蠻,這也是這麼多年尋不到人的原因。
傅銘深在試探井南清,可又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出發點是什麼,想看井南清生氣,他得到了想要的效果。
可是傅銘深又好像更期待井南清有別的反應。
這種莫名的期待感是什麼?他爲什麼那麼在意井南清的反應?
最近好像對井南清關懷過度了,這不是好事,不利於日後抽身。
傅銘深拿了枕頭和被子,挪下牀,睡到地上,把牀留給井南清。
新劇殺青,井南清例行休整,沒有通告,自然安心睡。
也不知是井南清的怨言起了作用,還是傅銘深意外睡得太沉,第二天早上,傅銘深真的沒按時起來去公司。
直到傅銘深手機鈴聲第二次響起時,屋內的兩人才雙雙被吵醒。
井南清先醒,手機在牀頭櫃,井南清習慣性去摸,眼睛半睜半閉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邊靜默了許久沒有回聲。
“喂,哪位?”
井南清又悶悶問了一聲。
“夫,,,夫,,夫人。”
程峯哆嗦的聲音傳來,井南清頃刻清醒,睜開眼睛,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才發現是傅銘深,再翻身,傅銘深不在牀上。
井南清猛然從牀上坐起這纔看見地上坐着的傅銘深。
“你,你的電話。”
井南清伸手把手機遞過去,表情有些窘迫。
傅銘深沒有立馬接,看着井南清,似笑非笑,“你一會可以把信息轉達給我,我不介意。畢竟託你的福,我如願遲到了。”
“你自己睡死了,怎麼能怪我,堂堂集團總裁,自己遲到,居然怪老婆,你員工可聽着呢。”
井南清翻過通話界面,在傅銘深面前晃了晃,提醒他,電話沒掛。
“把手機給我。”
傅銘深沒佔到便宜,向井南清要手機。
井南清把手機擱到牀邊,傅銘深拿起,對着話筒說道:“早上會議取消,改到下午三點,需要簽字的文件,放辦公室桌上。”
“好的,總裁,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程峯小心地問道。
傅銘深:“沒有。”
正要掛斷電話之際,井南清站在牀邊,往傅銘深看了一眼,起了壞心,悠悠開口,“早上憋着不太好,我下樓陪爸媽了,衛生間有紙。”
一陣清脆的電話掛斷音。
井南清滿意地揚起嘴角,開門下樓。
傅銘深低頭看因爲屈腿,褲子皺起的褶子,認栽。
幾次口語爭鋒,傅銘深也摸到了井南清的一個性子,嘴上不喫虧,睚眥必報。
混跡商場多年,這女人還是第一個敢和他言語行動上交鋒的。
傅銘深忽的想知道井南清身上更多不一樣的東西。
十分鐘後,傅銘深穿戴整齊下樓。西裝革履,名副其實總裁範。
井南清坐在沙發上陪鄭茹榕聊天,看見傅銘深下來,故意蹙起眉頭,半是疑惑地問道:“你,這麼快就解決完了嗎?”
“什麼快?解決什麼?”
傅銘深還沒開口,鄭茹榕接過了話。
“哦,媽沒事。”井南清和鄭茹榕解釋,“就是銘深早上有點衝動,但是我昨晚太累了,就讓他自己解決好再下來,這不才十多分鐘,我就有點擔心。”
“十分鐘!老大,你是不是哪有毛病,瞞着我和你爸啊?”
都是過來人,鄭茹榕一聽就明白了井南清說的怎麼回事,看着傅銘深眼神飄忽起來。
傅銘深扶額,“媽,我沒事。”
傅銘深接着反問:“我要有事,她昨晚還能累?”
“不行,我得給你弄點湯補補。”
可是鄭茹榕根本不聽,已經嘟囔着往廚房走,“陳媽,快快,把我那個什麼鹿茸,肉桂,茯苓什麼的都找出來,燉給大少爺喝。”
鄭茹榕爲了兒子的身體忙活去了,井南清捂嘴偷笑。
“滿意了?”傅銘深坐到井南清對面低聲問道。
“哎,怎麼能說我滿意呢。”井南清立起身,漫不經心,“媽也是爲你好,你好我也好,你說,是不是?老公。”
老公兩個字,井南清特意說得很俏皮,甚至有點做作的意味。
她就是要故意噁心傅銘深。
“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你開心就好。”
傅銘深不想和井南清做無謂的爭辯,她想口頭贏自己,他由她便是。
兩人每次說話都不歡而散,井南清正想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幫忙,手機響了起來,看見是沈墨白的名字,井南清選了掛斷。
沈墨白又打了過來,接連兩次井南清都沒接,沈墨白還在打,看樣子她不接沈墨白不會罷休。
井南清索性當着傅銘深的面按下接聽,“你最好有什麼急事。”
“小清清,你一大早喫火藥了,這麼兇。”沈墨白委屈巴巴。
“你有事就快說。”
井南清不買賬,還是一樣的語氣。
井南清跟他說話一直這樣,沈墨白不在意,樂呵呵地回答,“中午去海邊玩啊,我帶你衝浪。”
井南清:“不去,補覺。”
“海邊也能補,在家多沒意思。”
沈墨白還在勸井南清出去,但井南清還是強硬拒絕了,“不去,掛了。”
沈墨白:“哎!別掛,不去也行,那咱倆打遊戲,這個總行了吧。”
“可以,等我上線通知你。”
井南清答應了。
從她接通電話傅銘深就一直盯着她,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她現在已經千瘡百孔,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