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胸長裙,大部分人無法駕馭的深紅色,穿在井南清身上,不但不俗氣,還顯得更加妖豔動人。

    完美貼合腰身的剪裁,凸顯出動人的曲線,曼妙的身姿,配上齊肩,烏黑髮亮的秀髮,再加上與之俱來的清冷,但不高冷氣質。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來形容井南清此刻的美。

    “傅總,您看井小姐這個造型,可以嗎?”

    傅銘深久久不出聲,唐宋只好壯着膽子問。

    傅銘深喉結微動,說話聲卻還是一貫的清冽,“嗯。”

    “好的,傅總,您需要更換一下衣服嗎?”

    傅銘深穿的是定製的高級西裝,黑色,萬年不變,配井南清現在的打扮,也沒有問題,只是唐宋覺得井南清身份不一般,傅銘深會想兩人看起來更般配。

    “我不……”

    “試試這個吧,我覺得挺適合你。”

    傅銘深話還沒說完,被井南清打斷,井南清挑了一件淡藍色襯衫,米白色風衣,拿到傅銘深面前,示意他去換。

    傅銘深盯着井南清手上的衣服,沒接。

    井南清再次遞過去,“相信我的眼光,去試試,只換衣服,褲子就你身上穿這個就行。”

    “勉爲其難看看你的審美。”

    傅銘深學着井南清先前在車上的語氣,接過衣服,進了更衣室。

    明明就覺得不錯,偏要死要面子。

    井南清在心裏鄙視傅銘深。

    幾分鐘後,傅銘深換好出來,把換下來的外套和襯衫遞給程峯。

    傅銘深一米八七的身高,風衣剛好到膝蓋,藍色,米白色,黑色西裝褲,衣服顏色差,完美體現,傅銘深身材本來就保持得很好,簡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少了平時的西裝禁慾,多了幾分隨和,親近。

    她就說她眼光不會差,這樣看着多養眼。

    井南清走過去,揚聲問傅銘深,“怎麼樣?我就說不錯吧,多年輕。”

    “嗯,還行。”

    傅銘深明顯是滿意的,只是嘴還是硬的,傅銘深整理着袖口繼續道,“年輕?我看起來很老嗎?”

    井南清:“額……”她只是隨口一說。

    沒想到傅銘深也會在意年齡。

    井南清急忙改口解釋,“口誤,不老!不老!”

    “沒聽過,男人三十一枝花?況且我還沒三十。”

    傅銘深說這話的時候,不但沒有怒意,好像還在笑?

    井南清魔怔了,仔細看了一眼傅銘深,眼神有點溫柔,嚇得她趕緊轉移話題,“咱們就走吧,我,我,餓了。”

    “嗯。”

    餓了是假,想走是真,再聊下去,井南清生怕傅銘深又語出驚人,給她造成不該有的錯覺。

    儘管如此,傅銘深還是帶井南清去了飯店。

    五點,人開始陸陸續續進場,不到十分鐘,會場已經爆滿。

    江芷晴在門口張望,等傅銘深。

    一開始她給傅銘深發邀請函的時候,傅銘深推脫了,她不死心又發了一次,傅銘深答應了,高興得她差點一宿沒睡,纔到酒店,就早早到門口等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人差不多都快到齊了,已經五點十分,卻遲遲不見傅銘深的身影,江芷晴着急起來,正要發消息問,遠處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傅銘深從車上下來。

    江芷晴笑着走過去,“銘深哥,你來了。”

    傅銘深嗯了一聲。

    江芷晴注意到了傅銘深穿的衣服,不是以往的風格,她記得傅銘深是不喜歡穿這種長款衣服的,不禁問道,“銘深哥,這是你新買的衣服嗎?”

    傅銘深:“不是。”

    “那是……?”

    “我挑的。”

    江芷晴正疑惑着,一聲女聲打斷了她。

    井南清從另一個車門下來,走到傅銘深身邊,自然挽上他的胳膊。

    井南清?傅銘深帶了她來,這表明什麼,傅銘深承認井南清的身份,還是要公開?

    江芷晴的止不住顫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她絕不允許井南清出現在會場。

    “我就說,銘深哥怎麼願意穿,原來是嫂子你挑的。”

    “是不是覺得你銘深哥更帥了?”

    井南清問江芷晴。

    “是。”江芷晴維持着微笑,“銘深哥本來就帥,嫂子嫁給銘深哥,不也是看上他的帥了嗎。”

    “是啊,畢竟養眼。”井南清順着江芷晴的話接,緊接着話鋒一轉,“但也不全是,顏值是一方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喜歡。”

    聽到最後兩個字,傅銘深側頭看了一眼井南清。

    江芷晴抓到了傅銘深的動作,說道,“那銘深哥肯定也喜歡嫂子才結婚的吧。”

    “時間到了,先進去。”

    傅銘深避開了江芷晴的問題,提醒進場。

    井南清挽着傅銘深胳膊的手,微震。

    “看我,光顧着高興,都忘了。”

    江芷晴了解傅銘深,不回答就說明井南清在說謊,她進不進會場,已經沒有意義,江芷晴得意地揚起嘴角,“走吧,銘深哥,嫂子,我帶你們進去。”

    江芷晴將傅銘深的位置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間,看見傅銘深帶着井南清進場時,場內坐着的人開始騷動起來,一邊詫異於傅銘深的到來,一邊驚訝於他還帶了女伴,而且是剛鬧完偷稅漏稅事件的,自己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井南清。

    “傅總怎麼會來?還帶她一起?”

    “傅總來不奇怪,傅江兩家本來就是世交,奇怪的是,怎麼帶了井南清。”

    “該不會真如傳聞那樣,靠關係勾搭上了傅總?”

    “說不定還真是,這麼多年,也沒見傅總身邊有過別的女人。這個井南清倒是有些本事。”

    “誰知道呢,小點聲,小心被傅總聽見。”

    旁邊大大小小的議論聲,傳入井南清耳中,傅銘深也聽見了,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纔有了議論聲的最後一句。

    井南清不在意他們怎麼說,只是覺得可笑,爲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只要有女人跟傅銘深走得近,就是靠的裙帶關係上位,爲什麼就不能是傅銘深主動?

    她是喜歡傅銘深,可是從未用過手段。

    說到底,不過是金錢和權勢的作用,滋生了人內心深處的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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