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黑!”齊言提高音調,都喊出了井南清的綽號,“你不是拍戲嗎?怎麼就孕檢了?”
“怎麼?不行啊?夫妻懷孕不是正常嗎?”
井南清也朝着齊言吼過去。
井南清故意氣齊言,誰讓他損自己,還在傅銘深面前說她小名,讓她出糗。
“行啊!我也去,順便問問是乾兒子還是乾女兒。”
齊言頂了頂後槽牙。
井南清:“……”
額,都沒有懷,去了不就穿幫了嗎?
玩大了。
井南清不擔心齊言知道她說謊,以齊言那個腦回路,知道她騙他,不知道又會腦補出什麼劇情。
井南清正想着用什麼理由糊弄過去,傅銘深再次開了口,“不方便,不歡迎。”
“走。”
傅銘深牽起井南清就往婦產科方向走。
留齊言在原地。
齊言沒有跟上去。
井南清穿的還是高跟鞋,露肩裙,真懷孕了,以傅銘深的佔有慾,怎麼可能允許井南清這麼穿。
傅銘深爲了宣誓主權,真是什麼都能說了。
齊言看了一眼傅銘深,井南清的背影,轉身朝康復中心走去。
走了一截,井南清回頭看,齊言沒有跟上來,鬆了口氣,提醒傅銘深,“不用裝了,他走了。”
“裝什麼?”
傅銘深沒有停下來,繼續牽着往診室走。
“我沒有懷孕,就不用檢查啊。”
“那就查別的。”
井南清力氣抵不過傅銘深,說話間,已經被傅銘深牽到了診室。
“傅總,你們來了。”
醫院的人都認識傅銘深,早上墨玉宸特意調了婦科最好的醫生坐診,等着傅銘深來。
“換個女醫生來。”
一看是個男醫生,病還沒看,傅銘深就要求換醫生,搞得剛說話的男醫生有些尷尬爲難,但也明白傅銘深的顧慮,男醫生檢查婦科,多數人確實會介意。
秉着職業道德素養,醫生微笑着和傅銘深解釋,“傅總,您不用擔心,病人在醫生面前都是一樣的,只是簡單的婦科檢查,並不涉及隱私。”
“況且只是簡單的生理期調理檢查,您大可放心。”
傅銘深給井南清掛的月經不調,痛經檢查,只需要查一下激素水平,號一下脈,看一下b超即可,男女醫生都不影響。
墨玉宸調班過來的醫生叫陶文山,醫院婦科最頂尖的領軍人。
“我說換人。”
號脈也要碰到手,傅銘深不可能允許。
“這,傅總。”
陶文山也犯起了難,一方面是墨玉宸的安排,一邊是傅銘深,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陶醫生,沒事,您看吧。”
原來是痛經檢查,她還以爲是別的大型檢查。
井南清拉了拉傅銘深衣角,給陶文山解圍。
雖然井南清開了口同意,但傅銘深沒點頭,陶文山還是不敢親自問診,望向傅銘深,“傅總,您看這……?”
井南清輕輕拉上傅銘深的手晃了晃,讓他不要爲難醫生。
沉默了片刻,傅銘深鬆口,“看吧。”
“好的,傅總。”
“傅太太,麻煩您把手放上來。”
得到傅銘深的允許,陶文山開始給井南清號脈。
“再換另外一隻手。”
號完左手,陶文山讓井南清換右手。
“傅太太,沒有什麼大問題,氣血有點虛。”號完脈陶文山把情況說了之後,繼續說道,“您早上沒喫東西吧?”
每天早上宋媽都準備早飯,唯獨今天早上沒有。
一大早上就被傅銘深叫起,拉到醫院。
井南清還奇怪只是理療爲什麼這麼急,現在知道了,原來是有檢查。
“沒事喝水不影響,正好,您先去打彩超,然後去抽血查個激素水平。”
陶文山給井南清開着單子,打印完,簽字之後,遞給井南清,“b超室和採血室在一起,402,403。”
“好,陶醫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井南清帶着傅銘深出了診室,去四樓檢查。
b超室沒有什麼人,很快便拿到結果,傅銘深拿着單子,井南清又轉到隔壁採血室,排了一會隊,纔到井南清。
護士拆着針管,然後給她綁皮筋,按出血管。
護士拿着血管要扎進去的瞬間,井南清閉着眼轉過頭,埋進傅銘深西裝裏。
傅銘深伸手擋住井南清露出來的半邊臉。
微微的刺痛感,井南清不敢睜開眼。
小護士笑了笑。
幾秒鐘後,護士出聲,“可以了,按着棉籤。”
井南清才從傅銘深身上讓開,抽回手臂,按壓棉籤。
“幾點可以拿到結果?”
傅銘深問護士。
“傅總,半個小時後可以知道結果。”
正常程序要下午統一才能得到結果,但因爲是傅銘深,只要半個小時。
“嗯。”
b超結果當場就知道,但一個一個看,太麻煩,還佔用資源。
井南清打算激素檢查結果出來,再去找陶文山。
兩人轉到柳煙病房。
王霜不在,柳煙正在和齊言聊天。
柳煙問齊言,“小言,你是不是喜歡阿清?”
“是啊。”齊言回着柳煙,“煙姨,您看得出來啊?”
“嗯。”柳煙點頭。
齊言正高興,柳煙一句話,將他的喜悅全部磨滅。
“但是阿清不喜歡你,她喜歡阿九,他們領證了。”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阿九?一個傅銘深已經夠煩了!
齊言剛要問誰是阿九,身後傳來開門聲,接着傅銘深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你沒機會了。”
“媽。”
傅銘深對齊言說完,接着喊柳煙。
“阿九,你們來啦,喫早飯了嗎?”
傅銘深一來,柳煙揚起笑容,已經忘了齊言。
傅銘深就是阿九?!
最震驚的莫過於齊言,震驚過後是氣憤。
怎麼哪都有傅銘深!這麼陰魂不散。
齊言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喲,大名鼎鼎的傅總什麼時候有這麼接地氣的一個名字了?”
“和齊公子有什麼關係?”
“是和我沒關係。”齊言停了幾秒,把話鋒引向井南清,“但畢竟您位高權重,以後要是再搞出別的身份,我怕南清喫虧,她有時候挺沒城府的,我怕她被騙。”
“齊公子對別人的家事這麼感興趣,不去婚介所上班,可惜了。”
傅銘深損人的功夫,是真的毒舌,居然內涵齊言多管閒事。
齊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
井南清還是第一次在嘴上喫癟,忍不住笑出聲。
“井小黑!”
居然還笑他!
齊言氣得不行。
“對不起,實在沒忍住,我不是故意的。”
井南清還在笑,齊言更氣了,還沒來得及說話。
柳煙又給他紮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