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調養,把身體養好,孩子,順其自然,別有太大壓力,我和你爸身體還好,就算再老十歲,也能給你們帶孩子,不用帶更好,我倆就去老年活動中心,跳跳舞,唱唱歌,喝喝茶”
“你可不能和銘深離婚啊,你這個兒媳婦可是我親點的,你可不能中途跑路。你要不要銘深,我就讓你爸發通告,全市通報,你井南清是我傅家的兒媳婦,我讓你再也嫁不出去。”
語音結束,整整一分鐘,井南清聽溼了眼眶,聽到最後一句話,井南清笑了。
井南清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從傅銘深手上拿過手機,給鄭茹榕發了段語音,“媽,我不跑。謝謝您,還願意接納我。”
“不跑就好,不跑就好。”
鄭茹榕也很快回了語音過來,井南清剛按住想要回,又一條進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南清啊,今天晚上可能還得辛苦你一下,媽先睡了啊。”
辛苦她什麼?
井南清發過去問鄭茹榕,等了一會,鄭茹榕沒回。
不是真睡了吧?
井南清擡頭想問傅銘深,是不是傅正庭還交代了什麼。
“你,你臉怎麼這麼紅?”
井南清還沒問完,傅銘深臉上不正常的緋紅映入眼簾。
傅銘深不說話,額頭已經冒出細汗,伸手扯着領帶。
這動作,怎麼那麼像那晚被下藥的場景?
井南清猛然想起傅銘深在老宅喝的那一碗滿是枸杞的,看不出來材料的湯。
“傅銘深,媽不會在湯裏放東西了吧?”
“你等着啊,等等,我去給你倒水。”
傅銘深已經脫了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煩躁,井南清站起來,跑去給傅銘深倒水。
被傅銘深攔腰攬住,抱起,“喝水沒用。”
“那什麼纔有用?”
井南清還傻傻地問。
傅銘深勾起嘴角,“你有用。”
夜靜人深,井南清真切體會到了,鄭茹榕說的她受累到底是什麼意思。
井南清累得熟睡後,傅銘深到陽臺,撥通了墨玉宸的電話。
“大晚上的,我好不容易,有事明天再說。”
“週二,安排一臺男性手術,你親自主刀。”
傅銘深可不管他休不休息,有事還是說事。
“男性手術?誰不行?你別和我說是你?”
哪個倒黴男要做手術,傅銘深親自大半夜給他打電話,還要他親自主刀。
墨玉宸八卦的心被勾起,瞌睡醒了一半。
“結紮手術,手術對象,我,傅銘深,主刀醫生,你墨玉宸,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傅銘深耐着性子,語速放慢,確保墨玉宸聽清楚。
“啥?你,結紮?”這下墨玉宸瞌睡完全醒了,從牀上彈起,“你,你,你沒搞錯吧?三哥?男性結紮,這個手術,可不是隨便能做的,它的風險和複雜性是非常……”
“嘟嘟嘟……”
墨玉宸還沒給傅銘深說完其中利害關係,傅銘深已經掛斷電話。
墨玉宸:“……”
內心咆哮,他是爲兄弟好,居然還不領情!
墨玉宸氣得猛敲鍵盤,不管傅銘深看不看,他還是要發過去。
「三哥,你要不想要孩子,完全可以科學避孕,沒必要結紮,你再和嫂子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傅銘深很快回復過來,看着傅銘深的回覆,墨玉宸差點氣吐血。
傅銘深:「別讓你嫂子知道,明天我要見到手術方案。」
墨玉宸:「知道了,明天中午給你。」
墨玉宸明面上答應傅銘深,但並沒有打算實行,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傅銘深回了臥室,將睡夢中的井南清摟入懷中,輕吻井南清芳脣。
井南清想要安心,那他就做那個安心。
第二天早上,井南清是被醫院的電話吵醒的。
“王姐,我馬上就到,您先幫我哄一下我媽。”
柳煙吵着要見她,井南清妝都沒有化,早餐也沒有喫,接着電話就出了門。
傅銘深在樓上健身房,井南清來不及告訴,讓宋媽轉達,“宋媽,麻煩您告訴你家大少爺,我去醫院看我媽了。”
“哎,好,太太,這個您拿着,路上喝。”
宋媽知道井南清急,塞了一杯牛奶給她,井南清拿着,火急火燎地出了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