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墨玉宸被傅銘深眼神的殺氣震懾,趕忙朝井南清改口,“不能生,不能生氣,否則會扯到傷口,影響傷口恢復。”

    “墨醫生,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嚇得我心差點跳出來。”

    墨玉宸話說半截,井南清真的嚇到了,特別是又被傅銘深突然出現打斷,她更是嚇得不輕。

    “墨醫生,你還沒說什麼手術。”

    井南清光顧着關心不能生什麼,還沒問到底什麼手術,接着問墨玉宸。

    “額,這個。”

    傅銘深在,墨玉宸不敢說,生怕自己說錯話,被傅銘深打死。

    “嫂子,具體的你還是問三哥吧,這個你們夫妻之間比較好交流。”墨玉宸把麻煩丟還傅銘深。

    “我一會還有病人,我先走了,嫂子,三哥你們兩隨意。”

    墨玉宸找了個理由,逃離他的辦公室。

    “你要做什麼手術?怎麼沒和我說?是怕我擔心?很危險嗎?媽和爸知道嗎?”

    井南清五連問,傅銘深鎮定回答,“不危險,不用告訴爸媽,就是普通的男科手術,每個男性都要經歷,只是做的年齡有些不同,有的小時候,有的成年後,有的結婚後,做了比較衛生。”

    什麼手術還按年齡?

    井南清聽得雲霧飄渺,一臉迷茫看着傅銘深,“什麼手術,這麼複雜,傅銘深,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別讓我猜好嗎?我害怕。”

    井南清是真害怕,害怕的同時,也夾雜了些許生氣。

    傅銘深和墨玉宸一直在打啞謎,這樣真的很讓人心慌。

    “咳!”傅銘深捂着嘴,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道,“過長,去皮割短。”

    這回井南清聽懂了,臉刷一下紅了,但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有意無意地往傅銘深小腹方向瞟,心裏在想。

    傅銘深還需要這個手術嗎?

    她感覺不需要!

    傅銘深該不會是騙她吧?

    井南清還在瞟,似乎要看穿,看出個所以然來。

    傅銘深騙了井南清,被她這麼一盯,也有些心虛,他挪了一下站到旁邊,避開井南清的目光,“現在看不出來,不嚴重,別擔心,做完手術,休息幾天就好。”

    “我沒看。”被發現井南清臉更紅了,移開目光,轉移話題,“什麼時候手術?我陪你過來。”

    “等玉宸安排時間。”

    時間早已經定好,下週二,傅銘深沒告訴井南清。

    “好,定好了告訴我。”

    “走吧,來了就去看看媽。”

    手術等事情暫告一段落,井南清信了,沒有繼續追問,傅銘深嗯聲,兩人轉向柳煙病房。

    他從健身房回來,從宋媽口中得知,井南清獨自一人去了醫院看柳煙,頭天晚上他才和墨玉宸說完手術的事情,墨玉宸還在勸他和井南清商量。

    他單方面決定的事,井南清沒必要知道。

    井南清在醫院遇到墨玉宸,以墨玉宸的脾氣,一定會告訴井南清,傅銘深來及多做思考,應該都沒換,立即驅車前往醫院。

    果不其然墨玉宸正在和井南清說,但凡他晚到一分鐘,事情就要敗露。

    這帳,他給墨玉宸記下了,手術順利,他從輕報復,不順利,支醫隊伍剛好差人。

    兩人到病房,柳煙也醒了,安靜地在牀上坐着,見到傅銘深出現,柳煙高興,親暱和他打招呼,“阿九,你來了啊?”

    傅銘深:“嗯,媽,身體好點了嗎?”

    “嗯,我很好。”柳煙拍拍牀沿,讓傅銘深坐下,“阿九,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媽,您說,我聽着。”傅銘深沒坐到牀上,在離柳煙最近的地方蹲下。

    柳煙用手擋半邊嘴,湊到傅銘深耳邊,傅銘深也側頭靠近些。

    柳煙用極小聲的語氣說道,“阿九,你快帶南清走,躲起來,有壞人。”

    儘管柳煙說得很小聲,但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依舊聽得清楚,井南清和傅銘深對視了一眼,也蹲下去,問柳煙,“媽,你怎麼知道有壞人?”

    “我知道,她們要抓你,我聽到了。”

    柳煙說得更小聲,謹慎地觀察病房四周,彷彿周圍真的有人要害她。

    柳煙肯定是記起了什麼,井南清繼續追問,“媽,你還能想起來壞人長什麼樣嗎?或者,他叫什麼?姓什麼?”

    柳煙順着她的問題在思考,井南清期待地等着。

    過了片刻,柳煙敲敲腦袋,“想不起來,我記不得。”

    柳煙表情很痛苦,不停揉着腦袋,井南清抓住她的手,安撫,“媽,想不起來,咱們不想了,阿九在呢,他一會就帶我走,他會保護我,壞人抓不到我的,放心。”

    井南清的話讓柳煙慢慢平復下來,緩緩擡起頭,忽然猛地推開她,把她推到傅銘深懷中,嘴裏不停重複,“阿九,快帶南清走!快走!”

    “媽,我馬上帶南清走,您彆着急,我們馬上走。”

    爲了不再刺激柳煙,傅銘深扶起井南清,兩人火速出病房。

    走到門邊,井南清剛要開門,柳煙突然說出來一個名字。

    “柳東,你舅舅,南清,你舅舅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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