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總裁?不可能。”張姝言語輕佻,“你要真是大公司的老闆,怎麼可能來我家,還是這個死丫頭的老公!”

    “年輕人,說謊也要有個限度,大話說多了,是容易適得其反的。”

    柳州林也不相信傅銘深是傅氏集團總裁,跟着冷嘲熱諷。

    “走走走!”張姝上前去推井南清,“快點離開我家,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也別來!”

    “滾滾滾!趕緊滾。”

    井南清不動,張姝加大力氣繼續推。

    井南清往旁邊移了移,張姝差點摔倒,又把氣撒到她身上,“死丫頭!你躲什麼躲!我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不是您自己摔的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張姝刻薄的嘴臉顯露出來,揚起手就要打井南清,被傅銘深接住,死死捏着她的手腕,用力甩開。

    張姝一個踉蹌,差點往後倒,還好被柳東扶住,“媽!”

    “哎喲!我的手!斷了!”

    張姝捏着手腕,喊叫着,面部表情極其痛苦,好似手腕真的被傅銘深捏斷。

    “我要去醫院!我的手,不能動了!”

    張姝哀嚎着耍起無賴,要他負責。

    傅銘深拿出手帕,擦拭碰了張姝的手,淡漠道,“我說過,你要是再對我夫人不敬,我不介意動手得罪長輩。”

    傅銘深看似語氣平靜,但身上透出的殺氣和寒冷,讓人不寒而慄。

    張姝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收斂了些許,但還是不講理,“我不管!我就是要去醫院!”

    “那就去!”

    傅銘深將擦完手的手帕,丟進垃圾桶,打電話讓樓下的保鏢上來,“帶幾個保安,五分鐘內,趕到到十棟三單元901。”

    “把物業經理一起帶來。”

    傅銘深掛了電話,牽着井南清到沙發上坐下,“先坐會,站着傷腰。”

    “好。”

    井南清跟着坐下。

    “誰讓你們坐了?起來!”

    看着兩人把她家當成自己家,張姝又不樂意了,手也不疼了,上去就要扒拉井南清,被柳東攔住,勸說,“媽,您別鬧了。南清還有工作,您要去醫院我帶您去。”

    柳東也還沒認出傅銘深,但電話中,傅銘深讓帶着物業經理一起來,柳東也是明眼人,傅銘深就算不是真的傅氏集團總裁,身份也不簡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東不想再節外生枝。

    但是張姝不聽,還罵柳東,“你閉嘴!胳膊肘往外拐,沒出息!”

    “媽!”

    柳東粗聲喊了張姝,但即使有話也不敢說了。

    從小受慣了張姝的壓制和管教,柳東性格有些怯懦,張姝一強勢起來,他就不敢再說話。

    “要走也可以,老婆子,你也不用去醫院,除非你答應,不再追究玉佩的事,否則免談。”

    柳州林趁此出聲,想要井南清鬆口。

    “不必,既然張太太不舒服,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好,我可不想之後再有什麼問題,還怪到我丈夫頭上。”

    “至於玉佩,舅舅說了還,我自然不會拒絕。”

    井南清本想看在柳東的面子上,不想與二人計較,奈何兩人咄咄逼人,一次次觸碰她的底線。

    井南清決定不再做這個善人。

    “哼!不自量力!”柳州林氣勢洶洶,“就看你,那就看你有沒有被本事拿回來。你舅舅還你,你看他有錢贖回來嗎?玉石市場流動如此之大,找一個小小的玉佩,猶如大海撈針。”

    柳州林威脅井南清的同時,還不忘貶低柳東。

    井南清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有點同情柳東,他這個舅舅,有這樣的父母,沒長太歪,已經是萬幸。

    “這個就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我相信舅舅會說到做到,他從來不騙我。”

    井南清看了一眼張姝旁邊的柳東,眼裏有着期待。

    因爲井南清的鼓勵,柳東被親生父母看低,淒涼的心,有了一絲溫度。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想什麼辦法,他都要把玉佩贖回來,還給他的妹妹,並親自交到柳煙手上。

    說話間,五分鐘過去,門鈴響起,物業經理在門外朝屋內喊,“傅總,我來了。”

    柳東忙去開門,三四個保鏢和兩個保安筆直站在門外,物業經理在前,貓着腰擡腳進屋,保安和保鏢沒有進來。

    “傅總,您,您有什麼吩咐嗎?”

    物業經理宋文畢恭畢敬站到傅銘深面前。

    傅銘深問,“這間房,按揭還是全款?”

    宋文:“按揭,二十年還清。”

    傅銘深又問,“房子在誰名下?”

    “張姝和柳州林。”

    “改了,改成兩個孩子名字,你帶柳東去辦理。”

    傅銘深冷眼看張姝和柳州林。

    兩個半截入土的人,霸佔着兒子,兒媳婦的房子,看在柳東對井南清還算不錯的份上,傅銘深決定做個人情。

    “這是我兒子同意的!關你什麼事?”

    一聽要把房子歸到孫子,孫女名下,張姝坐不住了。

    “滾!你們給我滾出我家!”

    柳州林也爆出了粗鄙之語。

    “爸!媽!咱別說了成嗎!房子給孩子,不好嗎?那是你們的孫子,孫女啊!”

    看着父母氣急敗壞的模樣,柳東又羞憤,又痛心,迎來的又是張姝一頓痛罵,“好什麼好!孩子纔多大!你是想讓我和你爸露宿街頭?還是想有一天把我們趕出去?”

    “不孝子!不孝子啊!”

    柳州林也垂頭頓足,指責柳東不孝。

    “爸!媽!我沒有那個意思!”

    柳東解釋,但兩人壓根不聽,張姝氣不過,又不敢得罪傅銘深,又開始怪罪井南清,“都是你!你和你那個媽一樣,見不得家裏過得舒坦!趕緊帶着你的小白臉滾!”

    “王武!”傅銘深朝門外喊,“進來,除了孩子,把其他人都帶走!”

    “是!”

    王武帶着兩個人進來,控制住張姝和柳州林,帶出門。

    “放開我!我不走!這是我家!”

    “我不同意改名字!你是誰!你憑什麼讓我改!你算老幾!”

    張姝撒潑,立在原地,死活不走,指着傅銘深破口大罵。

    宋文,在場的保鏢,保安都替柳家捏了把汗,這老太太,知不知道她在罵誰?

    傅銘深緩緩站起身,冷笑,“憑什麼?”

    “憑這房子,你還能不能繼續住,賣不賣給你兒子,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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