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和傅銘深對望,不懂蔣林的意思。

    蔣林還是笑着繼續說,“現在可以確定了,輕度發育畸形,完全可以治癒,傅太太你依舊可以當媽媽。”

    “蔣主任,您真的不是安慰我嗎?”

    轉折和幸運來得太快,井南清一時還不敢相信是真的。

    “呵呵呵。”蔣林輕笑,“傅太太你說笑了,醫生看病講求精準,模棱兩可的診斷,我丟了飯碗不要緊,可不能砸了玉宸的招牌。”

    “蔣主任,對不起,我不是懷疑您的醫術。”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井南清趕忙道歉解釋,“我只是一時間有點不太敢相信。”

    “能理解,總之還是恭喜。”

    “謝謝您。”井南清也露出笑容,“蔣主任,那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手術?”

    可以治癒,井南清還是比較着急,想第一時間趕快治療。

    “這個越快越好,但如果忙的話,可以先藥物控制,過幾天再做手術也行。”

    井南清是演員,年紀輕輕又拿下了影后獎,傅銘深又當衆求婚,雖然被拒,但不影響兩人熱度,每打開一個軟件,廣告投遞都和井南清,傅銘深有關。

    蔣林即使很少看手機,但聽那些追星的小年輕討論,偶爾看見新聞也會點進去,情況蔣林多少有些瞭解。

    對於其他病人這種病情當天她就會讓辦理入院手續,禁食八小時之後,第二天就會安排手術。但是井南清工作特殊,因此蔣林沒有立即讓住院。

    “就今天吧,今天就住院。”

    井南清還沒接話,傅銘深就先出了聲。

    “我來解決,沒事。”

    傅銘深看出了井南清的擔心。

    “好。”

    傅銘深一個眼神,井南清便安心。

    井南清:“蔣主任,您安排吧。”

    “行。”

    蔣林也覺得這樣最好,畢竟比起藥物慢性治療,手術恢復快得多,還能降低風險。

    蔣林接着開了一張住院單,遞給井南清,“先拿着單子去繳費,護士會安排病房,私人病房,先觀察兩天,檢查完術前各項指標,沒有異常,就能安排手術,我主刀。”

    “好的,蔣主任,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

    井南清和傅銘深出了診室去大廳繳費,井南清當即就住進了病房。

    “想喫什麼,我去買。”

    井南清被傅銘深強制要求臥牀休息,說話時還在給她整理被子。

    “你不用這麼緊張,蔣主任說了,只是輕度,我沒事,別擔心。”

    從進病房,傅銘深就讓她躺上牀,一會兒擔心她冷,一會兒又擔心她熱,過一會又問她害不害怕。

    蔣林主刀,井南清本來已經不緊張,但被傅銘深感染,心也慌了起來。

    “南清,抱歉。”意識到自己的慌亂,傅銘深道歉,“我儘量。”

    “真的沒事,別擔心。”井南清搭上傅銘深的手背,莞爾笑。

    傅銘深柔聲:“好。”

    井南清說,“我想喝李記的海鮮粥,還有他家的小籠包了。”

    “好,我去買。”

    井南清本來想說小龍蝦,但是店離醫院太遠了,來回得一個小時,也過於辛辣,便說了離醫院比較近和清淡的粥和包子。

    從墨家醫院到李記來回一般半個小時左右,傅銘深開車快,大概二十分鐘,這個時間也夠她處理完私事了。

    傅銘深沒有耽擱,立即前往李記。

    傅銘深走後,井南清一一撥通了徐盛,張意遠的電話,以私事未處理完畢,婉拒了他們的邀請。

    徐盛,張意遠都是熟人,表示理解,並表示女主角依舊給她留着,只要她有空,隨時可以開拍。

    井南清很感激,與二人達成了約定。

    至於陳高達,業界數一數二的導演,劇都是好劇,單琬的蟬聯影后,都是從他的劇裏出的,能與之合作或者受邀,對於每一個演員來說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甚至有可能一炮而紅。

    更何況主動邀約,說明井南清某些方面,還是得到了陳高達的肯定。

    陳高達這部宮廷劇,據說已經策劃了很久,正準備選角。

    不是爲了更紅,成長型女主角,不管對演技,還是演員的其他各方面要求都很高,更何況陳高達是出了名的嚴苛導演,井南清想更加證明自己配得上影后的稱號。

    井南清回了陳高達電話。

    “陳導,您好。我是井南清,冒昧打擾,我想和您聊聊劇的事情。”

    過了幾秒陳電話接通,井南清先禮貌做了自我介紹,簡單表明來意。

    “哦,南清啊。”陳高達好像並不意外,“具體情況,銘深已經和我說了,不着急,劇本我還在修改,你先好好養病,好了我們再當面談。”

    “好,好的,陳導。”

    傅銘深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她早該想到了,又瞞着她,這是擔心她處理不好嗎?

    井南清又氣又好笑。

    “呵呵。”陳高達爽朗的笑聲透過聽筒,“跟銘深一樣,喊我陳叔就好,不用這麼緊張。”

    “但是我話說在前頭,我拍戲選角看能力和本事,可不看情面啊。”

    “我知道,謝謝陳叔!”

    聽到陳高達後面的話,正合她的意,井南清也不彆扭了,直接高興喊了陳叔。

    “哈哈哈哈!不錯!我期待你的表現。”

    對於井南清的豁達,陳高達更是喜歡。

    結束和陳高達的通話,井南清看了一下時間,傅銘深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準備打語音電話給傅銘深,但卻顯示忙線。

    想來可能是處理公務,井南清沒有接着打,給傅銘深發了一條信息:「阿九哥哥,謝謝你,我都知道了。」

    井南清看着前面四個字,雖然是故意的,但是自己都嫌棄自己。

    傅銘深正在開車返回來的路上,電話吩咐雲朔查人,“給你一天,查到她老家,並把人帶回來,處理好,年假增加十天,辦不好,年假取消,安娜調離你的部門。”

    “我去!老大,你這也太狠了!”

    年假不算什麼,安娜調離他的部門,雲朔可坐不住了。

    傅銘深,“少廢話,現在距離二十四小時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你還有二十三小時零五十分鐘。”

    “不帶你這樣的玩的!我去!掛了!”

    雲朔咆哮着掛斷電話。

    傅銘深摘掉耳機,握緊方向盤。

    有些話是該當面說清楚了,不然免得有些人手伸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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