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主任,怎麼樣?”

    經過兩個多小時焦急的等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傅銘深第一個衝到了前面。

    其他人也趕忙走上前。

    蔣林摘下口罩,朝衆人露出一個安心的笑,“手術很成功,馬上就出來。”

    所有人長舒了一口氣,說話間,護士推着井南清出來,傅銘深急忙湊到病牀前,井南清還沒有醒,臉色有些蒼白,傅銘深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和護士一起把牀推回了病房。

    “麻藥還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藥效,麻藥過了,傅太太就醒了,醒了暫時不能讓傅太太睡着,暫時不能喫東西,一個小時後才能進食,飲食要清淡,今晚最好先喝粥,明天之後可以正常飲食,醒了可以喝水,但不能多,冷酸,刺激性食物不能喫。”

    “術後要注意保暖和休息,最好臥牀靜養,一個月之內,不允許提重物,以免傷口撕裂以及拉扯到小腹。”

    蔣林叮囑着術後注意事項,傅銘深聽着,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重要信息,鄭茹榕和齊歡各自在備忘錄裏,一條,一條,每一個字都記了下來。

    “蔣主任,別的需要注意的還有嗎?”

    傅銘深害怕不夠全面,問蔣林,“比如洗澡之類。”

    “哦。”蔣林也想起來自己忘了這個,“傷口恢復之前,擦洗可以,注意不要讓傷口沾到水就好,淋浴和沐浴不行。”

    “還有。”蔣林繼續道,“夫妻生活,最好等康復之後,複查沒問題之後再進行。”

    “暫時就這些。”

    “好的,蔣主任,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我先走了,傅總,您有事再喊我。”

    “好,蔣主任慢走。”

    蔣林囑咐完離開病房。

    “親家母,咱倆對對看,有沒有漏掉的。”

    鄭茹榕拿着手機,去和齊歡對備忘錄,兩人記的完全一致。

    “銘深,你來看看,還有沒有漏掉的。”

    鄭茹榕不放心,又讓傅銘深看一遍。

    傅銘深對着每一條仔細閱讀,蔣林說得所有注意事項都在了,沒有問題。

    “媽,蔣醫生說的都在上面了。”

    “沒問題就行。”鄭茹榕把手機放回包裏,喊齊歡,“親家母,咱倆得先回去,給南清熬粥,帶過來。”

    “哦,對對對。”

    齊歡光顧着着急忘了。

    鄭茹榕也不是看不得齊歡在這陪護,主要是井南清的飲食禁忌,她還不太清楚,得齊歡把關,這樣才能放心些。

    “銘深,南清就交給你了啊,你可得好好照顧着,我們一會就回來。”

    鄭茹榕出門前叮囑傅銘深。

    傅銘深回了鄭茹榕,“媽,南清是我妻子。”

    意思是他沒有理由不好好照顧。

    鄭茹榕,齊歡離開了,傅正庭開車帶兩人回去,病房裏還剩下齊誠儒,傅榮華,以及傅銘深。

    “姥爺,爺爺,您們也先回去吧,這有我就行,晚上住醫院不方便,明天南清醒了,您們再過來。”

    “等南清醒了,我們再走。”

    說話的是傅榮華,必須得等井南清醒了,他才放心。

    “醒了再走吧。”

    齊誠儒也出聲道。

    傅銘深:“好。”

    “水。”

    牀上的井南清,只覺得口乾,迷迷糊糊說了句。

    傅銘深立刻倒了水,輕輕托起井南清的頭,小心地餵給她,“慢點喝。”

    齊誠儒和傅榮華也起身走到牀邊。

    幾口水下肚,井南清也徹底清醒了,看着牀邊的齊誠儒和傅榮華,“爺爺,姥爺,我沒事了。”

    聲音還有些虛弱。

    傅銘深又慢慢把井南清頭靠回枕頭。

    “南清,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姥爺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井南清醒了,傅榮華也放心了。

    “好,爺爺,姥爺你們路上慢點。”

    陳管家送傅榮華和齊誠儒離開,傅榮華強行把人帶回了祖宅。

    “阿清,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傷口疼嗎?餓不餓?一會想喫什麼,我告訴媽。要是疼,你就咬我,我馬上喊蔣主任過來。”

    病房裏只剩下了傅銘深和井南清,傅銘深一連好幾個問題,沒有停歇,井南清沒辦法回答,見她不說話,傅銘深就要去按鈴,叫醫生。

    傅銘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哪裏還是平時從容鎮定的總裁。

    井南清趕忙出聲,“傅先生,別緊張,不用叫醫生,我沒事,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傷口也沒有那麼疼,不餓,這裏打着營養針,不用麻煩媽。”

    “真的?沒有騙我?”

    傅銘深還是不太相信。

    “真的。”

    她真的沒有傅銘深說的那些反應,只是有點困,但也知道術後常識,醒了不能再睡,強忍着。

    爲了讓傅銘深相信她真的沒事,井南清加大聲音朝傅銘深說道,“你把我扶起來,靠着牀頭,這樣會舒服些。”

    “好。”

    傅銘深小心翼翼地把井南清扶着,坐起,又小心地抱着她往牀頭稍微挪了挪,拿過枕頭墊在井南清後腰,儘量讓她舒服。

    “這個角度可以嗎?”

    “可以。”

    傅銘深讓井南清稍微斜靠,儘量不會擠到傷口,很細心,井南清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傅銘深:“好,不舒服你再說。”

    “好。”

    井南清注意到傅銘深眉頭還皺着,看上去還是很緊張,主動找了個話題,轉移傅銘深注意力,“銘深哥哥。”

    井南清一聲銘深哥哥,傅銘深的心空了半拍,眉頭舒展開來,柔聲道,“嗯,我在。”

    井南清看着傅銘深,“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和陳導說一聲,劇我暫時合作不了,以後有機會再合作,順便幫忙發一條微博,讓粉絲知道,我半年不工作的原因,讓她們安心呢?”

    ”好,我來安排。”

    傅銘深拿過井南清手機,開始操作。

    專注工作的傅銘深恢復了往日模樣。

    總算是不那麼緊張了,不然這樣下去,做個手術才第一天,她沒事,傅銘深先神經炸裂了。

    井南清輕吐一口氣。

    傅銘深工作效率很高,很快便辦完,把手機還給井南清。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怎麼出這麼多汗?”

    井南清看到了傅銘深額頭的汗水。

    已經是冬天,天氣並不熱,屋內開了空調,但也不至於熱到傅銘深整個額頭都是汗。

    “沒有,不用擔心,就是緊張而已。”

    傅銘深拿紙擦去,看他臉色正常,之前又那麼慌張,井南清沒有懷疑。

    但傅銘深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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