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深剛進門,一股柔力衝擊。
井南清衝進傅銘深懷裏,傅銘深擡手摟住井南清的腰,把手裏的袋子遞向前,宋媽過來接過袋子,提着進了廚房。
傅銘深替井南清整理臉上的碎髮,“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因爲……”井南清摟上傅銘深脖子,“我知道你要回來了,還給我帶了湯鍋雞。”
“這麼厲害?”
“是啊,超級厲害。”
井南清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一臉驕傲。
“嗯。”傅銘深看着井南清笑,“喫完飯再跟你解釋。”
井南清衝過來抱住他那一刻,傅銘深就知道井南清看了新聞報道,憋着話要問他,暫時採用的迂迴戰術。
這些行爲以前井南清不會做,自從手術以後,纔會這樣跟他撒嬌,看來自己的努力還是有點回報,他很受用。
“什麼都瞞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啊,傅先生。”
小九九被傅銘深戳破,井南清捏了捏傅銘臉頰表示不明。
“我的錯。”傅銘深道歉改口,“一會夫人問什麼,我答什麼,夫人不問,我絕對不會多言。”
“這還差不多。”
井南清滿意了,從傅銘深懷裏出來。
懷裏落空,傅銘深還有些意猶未盡,早知道不那麼早戳穿了,可以多抱會兒。
“愣着幹嘛?過來喫飯。”
井南清已經坐上飯桌,傅銘深還站在門口發呆,便喊了一聲。
“好。”
傅銘深快步走到桌前坐下。
週末齊歡和鄭茹榕只待早上,井南清起牀後,喫過早飯,她們就各自回家,或者相約老年活動。
齊誠儒前幾天要回去給學生上課,回了國外,傅榮華也很少過來。
今天的飯桌上只有他和井南清。
喫完飯,陪着井南清到院子裏散步半個小時,消食,到了午休時間,兩人回了臥室。
“你什麼時候開始計劃收購江氏的?”
“江芷晴入獄後。”
“江正勳沒反抗,也沒提條件?”
“沒反抗,提了。只要我檢舉他挪用公款,做假賬,偷稅漏稅,同意公司收購。”
“你這不是包庇犯罪嗎?!”
井南清窩在傅銘深懷裏,靠在他身上,她問一句,傅銘深答一句。
“沒有包庇。”
傅銘深重新把井南清摟回懷裏。
井南清杵了一下傅銘深胸膛,不讓他抱。
傅銘深還是把井南清抱了回來,解釋道,“欠的稅,我都補上了。”
“你拿你公司的錢給他補稅?”
井南清更氣了。
她看傅銘深現在就是個大冤種。
“沒有。拿的江氏的錢。”
井南清在懷裏掙扎要出去,傅銘深趕緊跟着解釋。
“那還差不多。”
井南清這才停止掙扎。
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司逃稅肯定是不小的數目,經歷這一補,江氏的資金現在可能已經斷轉,看似風光,實則內部早已經不堪重負。
江正勳肯答應收購,肯定也是知道了這一點,這麼看,傅銘深收購江氏不但沒給自己一點幫助,反而得了個累贅。
一時間,井南清想不通傅銘深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江氏擁有國內和國外最大的科技產品市場,江正勳嚴謹,只逃了一年的稅,資金虧空不是很大。”
“最重要的,我不會給江芷晴重來的底氣。”
傅銘深看出了井南清的疑問,直接說出自己收購江氏的目的。
井南清也瞬間明白了,是她多心了,傅銘深是誰,怎麼會做虧本買賣,一瞬間她好像把傅銘深想的有點傻了。
“好了,問完了,謝謝老公。我困了,睡覺吧。”
井南清親了傅銘深一下,中間那句是對傅銘深不給江芷晴重來底氣的感謝,拿到市場是次之,爲了她纔是首要。
“嗯,午安。”
傅銘深回吻井南清額頭,兩人準備相擁午休,井南清的電話響起。
“喂,媽。”
是齊歡打來的。
“南清,你們快過來醫院。”
但傳來的卻是鄭茹榕的聲音。
“媽,怎麼了?您先別急,我們馬上過來。”
井南清說着已經下牀,開始穿衣,傅銘深也跟着起來。
“你媽出車禍了!”
井南清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手機從手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