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喬綿綿一聲驚叫,隨即就掏出隨身的小刀衝了過去。

    這都夜深了,誰這麼大膽,居然摸到了他們家裏。

    那黑影見喬家兄妹倆回來了,丟開喬芸就想跑,被喬澤遠上前一腳就踹飛在地上,而後上前就是狠狠幾拳砸在那人臉上。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死人了!”那人一邊慌忙去護臉一邊慘叫求饒!

    喬綿綿抄起院裏的樹枝劈頭蓋臉就朝那人抽了下去。

    “你個鱉孫王八蛋,叫你欺負我娘,我打不死你!”喬綿綿邊抽邊罵,罵到後面就哭了起來。

    他們一家人怎地就這般不容易,好不容易安生下來,李成剛那頭還沒處理,這會又有人來欺負她娘了。

    喬芸抱着喬綿綿道:“不哭啊,閨女,咱不哭!”

    “咱如今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放心啊,你媽沒喫虧,喫虧的是那王八蛋!”

    見兒子將人揍的在地上起不來,喬芸這才叫住喬澤遠:“遠兒,別打了,再打要是把人給打死了,咱們也不好收拾!”

    畢竟她們母子三人在古代無親無故,還有個隨時可能落井下石的李成剛,真要把人給打死了,喬澤遠這輩子也就都毀了。

    喬綿綿點了油燈照着那人,這纔看清他的長相,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一對三角眼帶着個塌鼻樑,偏生又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你是誰?”喬澤遠冷聲問道。

    “我...我是李棒槌!”李棒槌見喬澤遠臉色不善,生怕又要打他,趕緊抱着頭蹲在了地上。

    “李棒槌?”喬家兄妹自然是不認識的,喬芸倒是想起來了:“你是容嬸家的小兒子?”

    李棒槌吸着鼻涕道:“是,我娘跟你姑母提過親,被那老婆子給拒絕了!”

    都是那死老婆子,大家都是鄰居,她答應不就好了嗎?偏偏還給一口回絕了,弄得他老大沒臉了。

    提親?母子三人瞬間就被驚呆了,你特麼長這副德行,居然還想肖想我娘?

    喬芸自然也想起這人是誰了:“你就是那個打死一個婆娘,打跑了一個婆娘,還留下三個娃的李棒槌?”

    李棒槌隨即反駁道:“胡說八道!前頭那死婆娘就是個病秧子,嫁過來之後除了生了兩娃,啥也沒幹,還白瞎了我家那麼多的銀錢!”

    “呵呵!”喬芸冷笑:“那你後頭那個呢?也是病秧子花你家錢了?”

    “那個賊婆娘就更別提了,在外不知勾搭了多少野男人,要讓老子找到她,看我不把她腿給打斷!”李棒槌恨恨道。

    喬綿綿抄起蓋房子剩下的木料,使足了勁敲在他的腿上:“你找不找得到你那婆娘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今日定是要打斷你的狗腿!”

    真特麼的人渣,自己打了老婆,還給人家安一堆罪名,喬綿綿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男人了。

    “哎呦,腿斷了啊!”李棒槌撕心裂肺的嚎着,無奈這是在半山腰,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得見。

    他早年就窺覦喬芸,無奈喬芸最後嫁給了李成剛,他不敢招惹李成剛,只得將心思壓在心底。

    沒成想如今喬芸居然和離了,剛好,大家都帶着孩子,誰也別嫌棄誰,兩人搭夥過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偏偏喬老太那個死老太婆,還沒聽他娘把話說完,就將人給趕了出去,還對外放話說,哪怕是她家喬芸一輩子不嫁人了,也絕對不會找他李棒槌這樣的混賬東西。

    氣的李棒槌便趁夜摸上了山,他可不相信,生米煮成熟飯,這臭娘們還敢不答應!

    誰料,喬芸這麼些年在李家,一直都是比男人還要厲害的主勞力,那力氣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年少時隨着老爹打獵,多少還是有些身手的。

    李棒槌一個大男人,愣是沒佔到半分便宜,還被喬芸踹了命根子,抓破了一張臉,心裏別提有多氣惱了!

    “哥,咱把他扔後山那嘎達去,這滿山都是野獸,他悄摸上山,估計也沒人知道,就算被野獸啃了那也是活該!”喬綿綿一張小臉滿是寒意。

    喬澤遠也不廢話,拖着李棒槌就往後山那邊去。

    “不要,不要啊!喬芸,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李棒槌掙扎着哭喊,他沒想到喬澤遠真會聽那小丫頭片子的話。

    那後山是什麼地方啊,他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又怎會不清楚?

    後山那一塊地勢其實挺平坦的,土質也是極好的,早些年不是沒有人上山開荒,可接二連三發生了狼喫人或是野豬傷人之類的事情後,好些人都放棄了那些荒地,便是打柴火都不敢到那一片去。

    此刻,喬澤遠居然要把他扔到後山去,那不等於拿他去喂狼嗎?

    “遠兒!”喬芸喊住喬澤遠,李棒槌心裏頓時燃起希望,他就說嘛,喬芸肯定還是懂事的,知道不能輕易拿人命開玩笑!

    誰知喬芸接着道:“夜裏路不好走,你小心些!”

    李棒槌頓時一顆心沉入谷底,這娘三到底還是不是人啊,難道不知道要是出了人命,他們三誰也逃不掉的嗎?

    喬綿綿攙着喬芸回到屋裏,一臉心疼看着老媽臉上的傷:“就該讓那雜碎給狼喫掉!”

    喬芸摸着女兒的頭道:“看他的造化吧,反正他偷摸上山,也沒人知道,就算說破了天,咱們也是佔理的!”

    “對了,你們怎的回來這麼晚?”

    喬綿綿頓時垮着一張小臉道:“我們跟鴻順酒樓簽好了說書契約,出門就見着李芯蕊了!”

    喬芸頓時一臉愕然:“怎麼會遇見她?那她是不是知道你們兄妹倆當初是裝的?”

    母女倆說話間,喬澤遠已經回來了:“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我早晚得弄死他們一家子!”

    喬芸對兒子道:“你別亂來啊,就算要收拾他們一家子,也得尋個穩妥的法子,不能平白把自己給搭進去!”

    喬綿綿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忽又想起一事來:“娘,咱們去抓條小狗回來養着吧,這樣要是家裏沒人也能放心一點。”

    “行,明兒我就去問問你姑婆,看看誰家有養不活的狗崽子!”

    第二天一大早,喬家母子還沒有起牀。

    大河就匆匆上山來喊:“芸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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