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和王家人都驚呆了,這咋又成了勾引她家兒子了?

    都一個村的,誰不知道誰呢,但凡眼沒瞎那就不可能看得上她家的李棒槌好吧!

    尾隨李里正過來的李老太唾了一口:“呸!下賤坯子,纔跟我兒分了幾日功夫,這就開始勾旁人家的男人了?”

    李家溝是個大村落,足有好幾百戶人家,李家住村口那頭山坪壩上,而王家住在村尾的下河溝裏面,便是從李老太家過來,也得差不多一刻鐘多的時間。

    李老太爲了看喬芸的熱鬧,愣是連早飯都沒喫,跟着李里正就過來了。

    這話說完又朝着村裏的婆娘碎嘴道:“我說,可都把自家老少爺們給看好一點啊,她喬芸可是個有本事的,備不住哪天就把人給勾走了,那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李老太說完,就見村裏好幾個婆娘看自家男人眼神不對了。

    她們雖是外嫁過來的,可也聽人說過,喬芸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村裏一枝花,不然李成剛也不能跟她生了兩兒女。

    再看如今和李成剛分開不過是個把月,這人眼見着就白亮了許多,何況她人還能幹的很,就這一點,村裏漢子沒少拿喬芸跟自家婆娘做比較。

    眼見各家婆娘看喬芸的眼神不善,喬綿綿軟軟道:“老太太,你知道的這般清楚,當初雪姨便是這般勾引我爹的麼?”

    “聽說雪姨都還沒出嫁,就看上我爹了,後來李芯蕊出生的時候,好像她男人孝期都沒過!”

    喬老太接着陰陽怪氣道:“呵呵!敢情你兒子那姘頭,還是你這死老婆子手把手給教出來的呀!”

    “聽說你那大孫女長的極好,要不你再好好教一教,說不定這回就可以找個有錢有勢,家裏還沒婆娘拖累的了。”

    圍觀人羣頓時有人笑出聲來了,喬芸在這裏土生土長了幾十年,是個什麼樣的人,外來的媳婦不知道,他們心裏可是有數的。

    可李老太這家子就有點好玩了,她那個新兒媳,那日回來連屋門都不進,可見是個嫌棄李家的,偏這老婆子還時不時拿她那新兒媳的身份炫耀,真真是笑死人還不自知。

    “喬婆子,這是我李家的事,關你啥事,你要在這裏陰陽怪氣諷刺人!”被人刺激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的李老太氣急道。

    喬老太叉腰道:“從前我不管,那是怕你欺負我家這個不爭氣的,如今芸娘回來了,你這死老婆子在我這兒算個屁呀!”

    “你敢把臉遞過來,我就敢罵得你祖宗十八代都擡不起頭來!”

    李老太的戰鬥力明顯不如喬老太,一轉頭看着喬綿綿兄妹厲聲道:“你倆小兔崽子,是不是真忘了自己身上流的是誰家血了?”

    “你親奶被人罵成這樣,你們臉上就有光了?”

    喬綿綿嘟囔道:“是你不要我們的呀,是你和老李說要把我們趕出家門的呀!”

    “我們都姓喬了,自然跟你李家沒幹繫了,這位老太太,以後說話注意點,要找人孝順,去城裏找你那乖乖孫兒孫女去!”

    李老太氣得牙癢,顫抖着手指着兄妹倆:“你們....你倆好的很,果然是跟你娘一樣的白眼狼!”

    被人遺忘在一邊的容嬸,見這兩家人撕巴起來,都快人沒人注意自己了,趕緊嚎了一嗓子搶回注意力:“啊!我苦命的兒啊!”

    幾個老太太又哭又鬧的,吵得兩個老頭子頭都快炸了。

    “閉嘴!”李里正一聲怒吼指着李老太道:“這事跟你有關係嗎?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劃腳的!”

    “還不趕快給我滾家去!”

    李老太對這個二伯哥還是有些害怕的,心裏罵罵咧咧嘴上卻是不敢吭氣了。

    聞訊趕來的李家大伯,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兄妹倆,對老孃道:“娘,咱們回去吧!”

    “他們既是跟了喬家,以後那好歹都是喬家的事了,跟咱們沒幹繫了,您也就少操些心吧!”

    誰要你家操心了,你家不來打擾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喬綿綿心中暗罵。

    忽又想起一事來,對着將要離開的李老太道:“老太太,你那老兒子在城裏開酒樓呢,生意好的不得了,您老以後有福啦!”

    喬澤遠不解的看向妹妹,爲什麼要突然說起李成剛開酒樓的事。

    可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依着老李的脾性,這開酒樓的事,十之八九李家人是不知道的。

    他們老李一家可沒分家,這李成剛開酒樓,餘下的大房和二房心裏能樂意?

    果然,李家大伯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轉頭壓低聲音問老孃:“娘,老三開酒樓這事,同你說過沒?”

    李老太也是一臉茫然:“沒有啊,他上回就給了喬芸200兩銀子,眼下手上居然還有錢開酒樓?”

    那酒樓能是一點錢就能開起來的嗎?不提這李家母子回家之後,因着李成剛私下開酒樓的事,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眼下,容嬸抱着喬族長的腿哭嚎:“他三叔,你可是看着棒槌長大的,他如今成了這個樣子,你得給他做主啊!”

    喬三叔恨不得一腳將她給踹開,可到底見她是個婦人又不好動手,喬三叔的兒媳於婆子就看不下去了,她都同喬老太一個年紀了,公爹還叫人給這樣抱着像什麼話。

    於婆子蹙眉對容嬸道:“棒槌娘,你這是幹啥呢?”

    “我家婆母都去世好些年了,老爺子歲數也大了,你抱着腿成啥樣了?”

    “你不要臉,我家還要呢!”

    容嬸被於婆子臊得老臉通紅,呸,她都一把年紀,被於婆子說的,好似想去攀附喬三叔一般。

    喬三叔不去看容嬸問喬芸:“昨兒夜裏,你們見過李棒槌了?”

    “沒有啊!”喬芸肯定道:“昨兒姑母上山幫我平地收拾柴火,忙一天連飯都沒來得及做就睡下了,誰會看見他呀!”

    喬綿綿跟着道:“三爺爺,我們昨兒回來的晚了,還在我姑婆院裏說了好一陣話,他們家就在隔壁,應是知道的呀!”

    喬三叔點頭看向容嬸:“倆孩子半夜纔回家的,喬芸再厲害那也是個女流之輩,她還能厲害到,能把棒槌那麼大個人給扛到後山去不成?”

    容嬸梗着脖子道:“我兒那身上,可不光是被狼咬,還有被人撓花臉的指甲印,不是喬芸乾的,還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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