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跟裘四等人喝酒的喬澤遠一聽說喬芸醒了,趕忙過來看老孃,動作太快,差點都給絆倒了。
蘇卿趕忙讓到一邊,轉身悄悄拭去眼角的水光,這些日子她早已把喬芸當做親人一般的存在了。
喬芸摸摸女兒的頭頂:“喫飯沒?昨兒一宿都在奔波,你今兒有沒有好好喫飯?”
喬綿綿靠近喬芸耳際小聲道:“娘,你去哪兒了?空間裏不見你,人也沒醒過來!”
喬芸摸着女兒的頭頂微微一滯,眼裏閃過一抹黯然,隨即低聲笑道:“嗯,進去了,不過是太乏了,一時沒能醒過來,讓你們着急了!”
喬綿綿低呼一聲:“你真的進去了?”
“有沒有什麼變化?”
喬芸點點她的額頭:“或許過些日子,你便可以喫櫻桃了!”
喬澤遠聞言也是大喜,若是空間時間開始流動,他們就喫喝不愁了,只是不知道這裏面的時間流動和外面是不是一樣的,還得找個時間測試一下才知道。
“娘,你頭還疼不疼?”喬澤遠關切的問道。
喬芸揮揮手:“不疼了,趕緊喫飯去吧,順便也給我弄點喫的,我這會倒是有些餓了!”
一行人喫飽喝足之後,就在破廟裏歇息了一夜。
第二日與裘四一行人向漢中進發,出官道之後,喬澤遠告訴裘四等人,他們要走古鹽道。
“那可不要太巧,兄弟,咱們也是要走古鹽道的!這路近,咱們在路上本就耽誤了行程,走古鹽道剛好抄個近路!”
裘四拍着喬澤遠的肩膀道:“看樣子,咱們還是要一道同行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喬澤遠半驚半喜道,
轉頭卻是找到裴璨:“這一行人怕是有點問題,在村裏沒中招,可以說是江湖經驗十足,可如今要走古鹽道,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一回事了!”
裴璨略一沉吟道:“想來是這一行人的車上,怕是有什麼東西,過不得關卡,這纔要走古鹽道!”
喬澤遠點頭:“我也是如此作想!”
這年頭好些東西,如鹽、鐵等一些物事都是不允許民間私自買賣的,可財帛動人心,不管如何禁止,還是少不得好些鋌而走險之輩,冒死也要去掙這份暴利。
裘四一行人有從伍的軍醫,有熟知路徑的領隊,還有那些夥計,個個都是練家子,這一行人不像是販賣貨物的商隊,反倒有些像是保護某樣東西走鏢的鏢師。
還有幾日功夫便到漢中了,抵達之後各自分道揚鑣,也不用去理會旁人要做什麼。
後半截的古鹽道不是很好走,好在這一行人多,還都是會點功夫的,劈樹開路幹啥都挺利索。
這一段時間天氣也開始放晴了,火辣辣的太陽再次荼毒大地,一行人走在密林山野之間,遮天蔽日的樹木倒是將那份燥熱分散不少。
裴璨終日在車裏,依舊不怎麼說話,也很少出來走動。
倒是裘四經常過來跟喬澤遠說話,裘四三十出頭的年紀,論理都是喬澤遠父輩人了,不知爲何偏與喬澤遠很是合得來。
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說話也極爲風趣,便是喬綿綿和蘇卿都喜歡擠在他身邊聽他說話。
裘四哈哈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有趣的很,你哥哥與我稱兄道弟,你卻喚我叔叔,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喬綿綿不以爲然道:“江湖兒女,何必拘於小節,各論各的!”
這古鹽道樹木豐茂,風景也很是秀麗,野獸蛇蟲雖是出沒的有些多,可在這一羣人眼裏都沒當回事。
一路上猴子和莽子不時打點野物,或烤或煮給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夜間便找平地或是林帶,燃起幾堆大火讓野獸不敢靠近,各自又安排人手輪番值夜,倒也不曾再有危險之事發生。
五日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漢中,這個時代西南一帶的樞紐中心。
裘四與喬澤遠作別:“兄弟,今兒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了,山高水遠總有相見之日,兄弟且多保重啊!”
喬澤遠對裘四抱拳:“四哥一路保重,後會有期!”
與裘四等人告別之後,喬澤遠打算讓蘇卿與莽子、猴子等人去城中採買一些東西。
這一路上喫食差不多都是裘四給的,自己這一行人準備的東西,早就已經所剩無幾了,空間裏的那些米麪又不好隨意拿出來,只得讓他們先去採買一些。
“你們去城裏注意點動向,咱們走古鹽道這陣子,差不多與世隔絕快一個月了,天下如今是啥情況也不知道,你們進城之後多少打聽一些!”
喬澤遠轉頭又吩咐猴子和莽子:“你倆機靈點,看着情況不對,就護着蘇卿趕緊回來!”
猴子自信拍着胸口道:“遠哥你就放心吧,我一準平平安安的將蘇姑娘給你帶回來!”
蘇卿臉微微一紅,這話說得,怎麼好像她與喬澤遠有什麼關係似的。
這時候的喬澤遠正在與妹妹商量要採買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沒有注意到蘇卿的神色不自然。
照例將清單整理好給蘇卿之後,喬澤遠這才帶着喬芸和喬綿綿,將車趕到偏僻處,一邊等着他們一邊休息。
喬綿綿給喬芸看了看後腦勺的傷疤:“嗯,挺好的,結痂了!”
見四下沒有外人,喬綿綿這纔好奇的問喬芸:“娘,你進空間了我咋沒瞧見你?”
喬芸眼裏閃過笑意:“或許是你與我進空間的時間錯開了,你進去的時候,我剛好出來了,這纔沒有遇到!”
喬綿綿想了想估計也是如此,這會卻是對空間的新功能有了好奇心:“哥,咱們進去測試一下空間的時間與外面是否一致,再研究一下除了時間流動,還有沒有啥新功能待開發的?”
拿草帽蓋着臉的喬澤遠擺擺手道:“幹啥呀,空間測試又不是一時半會能結束的,回頭讓裴璨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可不好,人精得跟個猴兒似得,在他面前你注意着點!”
“精啥呀,晉陽王一家欺騙他那麼些年,也沒見得他看出來!”喬綿綿不屑道。
喬澤遠起身不贊同道:“那能一樣嗎,不知道有個詞叫做當局者迷嗎?要是我也這麼騙你,你能看出個啥,何況人家裴璨.....”
“咦?裴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