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愷霆的心針扎般的痛着,以前趙安琳在的時候,他能用強大的意志控制着自己,以前在無盡的黑暗裏打滾的時候,他能嚥下眼淚看着他甜甜蜜蜜的和別人戀愛。
現在不行了,一切都已經明朗,他就想過平凡的家庭生活,享受平淡的幸福了。
蔣愷霆側身躺在她身旁,翻了個身對着牀的另一邊,不敢去看她,不敢聽到她的聲音。
寂靜的房間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在交錯着,兩個人都沒有睡着,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她連趕他離開的話都懶得說,只要他謹守本分,不做越界的事情,他是孩子的爹地,在孩子的問題上,她完全可以信任他,依靠他。
夜,如黑暗中的猛獸張着血盆大口吞噬了整個城市的光亮。
這邊兩個人各懷心思,室內冷若冰窖,遠處的一個公寓內卻上演着火熱的畫面。
高風佑晚上回到家,郭麗麗並不在,打開燈沒有見到他以爲能見到的人,自嘲地說,“還算她有自知之明。”
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甚至懶得換上睡衣,他點燃一顆煙吸着,看到菸灰缸離自己有些遠,他都懶得坐起身,將菸灰缸拿到面前來。
茶几上觸手可及的位置有一個用過的一次性紙杯,他將紙杯拿在手裏,將宴會彈了進去。
吸完一根菸,他才覺得有些疲累,翹起兩隻腳,扯掉了兩隻襪子,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吸完第三隻煙,他解開了皮帶,脫下西裝褲,又是隨手一扔。
第四根菸夾在指尖,靜謐的夜裏他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猛地坐起身,“誰。?”
臥室門被打開,一隻雪白的腳丫子首先映入眼簾,腿伸出來,長長的美腿肌膚吹彈可破。
緊接着身着真絲吊帶睡衣的女人妖嬈地走了出來,郭麗麗半倚着牆壁,一笑傾城,“這麼晚纔回來。”
高風佑揉了揉眼睛,“你早就來了?”
“我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呢,正準備睡了,你家的牀不太舒服,牀墊多少錢買的?”
“不舒服你還不快走,我家的牀和牀墊都不大歡迎你。”
郭麗麗不緊不慢地張開誘惑的紅脣,“牀不舒服,人不好看,但是人還有個功能不是嗎?你說南江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找個合適的牛郎卻也不容易,這裏有現成的免費的,我就湊合用用吧。”
高風佑頓時暴跳,光着腳丫子就衝到了她的面前,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擺出了惡狠狠的模樣,眼裏的光卻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興奮,說出口的話卻又如刀子般扎人,“你勾引男人的手段也不怎麼樣,是不是賣不上價錢只能免費了?”
郭麗麗嫵媚的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哎呀呀,你不要暴跳如雷嘛,好歹我們也合作這麼多次了,每次還都算各取所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