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無奈的想,計蒙一定是怕自己途中拐去“闖禍”。
卿雲熱情的邀請若凡在鏡湖參觀了一番,然後告訴他若是五花海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可以提前幾日來,自己再好好盡地主之誼。
前腳送走若凡,卿雲後腳便和金雕隱匿了身形奔向南明。
“小云兒,若如上次一樣無人應答,你還是要強闖嗎?”
“我有玉虛宮宮令,應該能進得去。”
誰知到了南明,卿雲的傳音訣打出去沒多久鳳族族長便在結界外現身。
卿雲快步上前,拱手見禮後便開門見山:“卿雲無意打擾,只盼族長告知涅槃是否成功。”
“成功了,但也不能說成功。”鳳族族長顯然很不待見卿雲,神色不快的遞給卿雲一道手書。
“他涅槃成功後,留下這道手書讓我轉交於你便又涅槃去了。”
卿雲聞言震驚且疑惑,“又涅槃去了?”“爲何涅槃後還記得我?”
族長面上不忿,並不作聲回答。
卿雲展開手書,只見“卿雲吾愛,切勿逞強,萬望珍重,等我歸來”十六個字。卿雲看着熟悉的字體,內心是驚喜、是詫異、是委屈、是擔憂,然後便是疑惑。
“敢問族長他爲何還會記得我?他如今是芷陽還是彩雲?他爲何要再去涅槃?”
“鳳族禁書中記載,持續引本元真火循環涅槃可修習寂滅之道。”
“您告訴他的?”
“一次涅槃成功只有五成把握,循環涅槃次數越多成功的希望越小,我怎會如此折損自家後輩?”
“那爲何……”
“不送”,鳳族族長瞪了一眼卿雲便轉身離去,留在卿雲和金雕眼前的只剩一道護族大陣。
卿雲和金雕自然又悄悄的回到了鏡湖,並特意叫上了同修火系功法的錦雞一同參詳。
“也就是鳳族敢無此強橫,換做其他人恐懼躲避還來不及。”錦雞聽後大感震驚,苦思冥想後除了覺得自己對火的理解和應用可以更進一步後沒有任何結論。
卿雲第二日一早直奔玉虛宮。
她坐在蒲團上,糾結着如果開口先稟告自己在計蒙處的學習好,還是先問涅槃的事比較好。沒等她想好,道長先發話了。
卿雲被震住了,道長果然是道長,什麼都瞞不過他。
其實是鳳族族長曾急火火的來過玉虛宮,並咬牙切齒的將卿雲從初見破壞結界到如今引得彩雲要追尋寂滅之道狠狠痛斥了一番,並揚言“我纔不會給她送什麼手書”、“虧我之前還讓她踏入了鳳族結界百步,以後她就算再好奇都休想再入鳳族一步。”
道長沒有制止鳳族族長的唾沫橫飛,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給了她玉虛宮宮令。”
鳳族族長沉浸在吐槽中沒有轉過彎來,半晌後問到:“誰?”
“休想再入鳳族一步的鏡湖卿雲。”
鳳族族長滿臉震驚:“爲何?”
道長不語。
“你可別又說天機不可泄漏。”
道長依舊不語。
鳳族族長氣呼呼的坐了半晌,決定先不糾結卿雲的事情,剛纔太氣憤都沒有把涅槃的事情問完。“那小子循環涅槃,會如何?”
道長仍然不語。
鳳族族長感覺自己的鬍子都快炸了,若是換做年輕時自己定然還是如當年一樣好好和這個老道打一架。如今情勢所迫,當真是憋悶。“那卿雲也不一定想要再過問涅槃的事情,也不一定想要進我鳳族看一看。”
道長還是坐得紋絲不動,鳳族族長跑到他面前彎腰說到:“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來鳳族問我,我可以把手書給她。她若說她想進去看看,我便讓她看看。”
“此禁術是何人何時所著?”
“誰著未知,應是立族時就有。”
“鳳族之前可曾有人修煉過此術?”
“鳳族自立族就煊赫無比,有誰會想不開找死?”
“倘若是找死,鳳族先輩爲何要記錄於冊?”
“也許只是說明那有可能成功。”
“他對卿雲有如此執念,可會捨得丟下卿雲赴死?”
鳳族族長拒絕回答。
“他當時是清醒的,所以他必然覺得成算是大於五成的。”
鳳族族長顯然不滿意:“我來問你,是想讓你測算,並不是想找人從情理分析。”
“我若是能測算大道,我何須日日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