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道:“那個白色頭髮的,好帥啊——比佐助還稍微好看一點點誒——”
“是嗎?”
井野點頭,分析道:“我說,八彌和他絕對不簡單,不過如果是我的話,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大帥哥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高興什麼?”
鹿丸:“……”
要講話,好歹也看一下對象吧。
井野這才發覺這個聲音不屬於他們班的任何一個人,反而更像是——
“呀,寧次大人,又見面了呢。”井野繼續未成功的美人計。
天天:“……”
這次寧次沒讓他們快滾,反而抱臂冷聲道:“你們幾個人在這裏埋伏着,是想趁機對八彌他們下手嗎?真是大膽啊——”
天天按住已經開眼的寧次,無奈道:“冷靜點,寧次。是我們來晚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八彌和小李。”
鹿丸道:“八彌傷得很重,看起來不太好。”
話音未落,寧次已經不在原地。
鹿丸瞭然地笑了一聲。
又像是一聲嘆。
真是急性子啊。
那麼,他們三個人也別在這裏窩着了。
怎麼會搞成這樣……
八彌身上蓋着一張白色的羽織,面色卻比那還蒼白。
稀薄而脆弱。
查克拉也完全亂了。
是什麼咒文在限制她嗎?
而且……
這個傢伙又是誰?
白髮綠瞳,神情冷漠,下壓的嘴角似是嘲諷又似是悲憫。他靜靜地坐着,和所有人劃清界限。
爲什麼八彌會在這個人懷裏?
寧次看向壓着氣坐在一旁的佐助,後者擡擡眼,不等他問就搶先道:“是八彌認識的人。”
而後合目靠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寧次沉默片刻,在他身旁坐下。
天天好奇地看着趴在小李頭上的蛞蝓,低聲問:“李,你怎麼樣了?”
小李笑道:“已經沒問題了,這個東西真的好厲害!”
“安靜。”君麻呂道,在小李打着手勢向他道歉時,他又道,“八彌就拜託你了。”
小李一呆,指了指自己——拜託自己?
他頭上的蛞蝓應道:“我明白。”
天天壓着音量,道:“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你吧!”
井野趴在小櫻耳邊問:“那個是什麼啊?”
小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八彌的通靈獸吧。”她頓了頓,低頭捏着自己的衣服,“井野,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爲什麼要把頭髮剪掉?”
井野的手撫過她厚密細軟的粉發,如櫻花織就的雲飄在人手邊,陷進去——就陷進去吧。
“我不想,只是追着佐助。”
井野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苦無割開她的粉發,井野握着那把粉發,又一次問:“真的不後悔嗎,小櫻?”
小櫻閉起眼,彷彿那個渾身冰涼的人還貼在她的背上,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她。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八彌。
一絲生機。
她的美如野草挾着烈火,烙入她的眼底。
深深地、烙下。
小櫻平靜道:“沒關係的,井野——已經沒關係了。”
“啊——不要亂跑啊赤丸!”
突然從樹叢中竄出來的赤丸左一跳右一跳,已經落在樹洞前。
暗器!
牙抱起赤丸,來不及躲閃,不知名的暗器劃破他的臉頰與耳廓,沒入樹木中去。
雛田叫道:“牙——”
骨頭……嗎?
志乃皺眉,蟲子隱隱從他腳底涌出。
君麻呂道:“我不想傷害你們,離開這裏,現在。”
正在給小櫻修頭髮的井野道:“雛田?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牙這才發現除了寧次天天小李三人和那個偷襲他的混蛋小子,在場的居然都是自己的同學。
“你們在幹嘛,聚會?”
佐助突然笑了一聲。
“他們是八彌的朋友,你不知道嗎?”
寧次道:“朋友也好,敵人也好,就算他分得清,又有什麼用?”
君麻呂淡淡道:“我不像二位那麼悠閒,操那麼多閒心。”
天天:“……”
真羨慕鳴人啊,一直暈着。天天又看了看已經睡着了的小李,要不她還是出去走走吧……
外面井野正敲着牙的腦瓜,怒道:“你也看看氣氛吧,這哪裏像聚會啊!”
“你……喂,輕點啊你……”
赤丸趁機從牙懷裏掙出來,跑過去扒在八彌身上,舔了舔她的臉。
遭了!
落在那個人手裏的話——
君麻呂卻只是輕輕摸了摸赤丸的腦袋,赤丸配合地在他掌心蹭蹭,而後回到牙身邊。
居然沒動手。
牙抱着赤丸鬆了一口氣。
井野忙道:“看好你的狗啊笨蛋!”
“還不是你……”
志乃走過來,問:“那是八彌?”
雛田滿臉擔憂,道:“八彌……好像不太好……”
井野皺着眉道:“八彌受了很重的傷,那個人是八彌的朋友。”
朋友?
志乃掃了一眼守在一邊的佐助和寧次,挑了挑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