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第152章 工藤新一
    恭喜,是恭喜那位先生又做了偏好的夢,終於又夢見了那個人。

    可憐同理

    這麼久的努力追尋一個人,對方卻根本不怎麼在意,從來沒有回頭正視過,更沒有把手伸出來過,根本沒給多多少迴應,甚至連夢裏的迴應都沒有。

    這麼努力的追尋、抓住對方……真的值得嗎?

    貝爾摩德握緊那位先生的手,輕聲道:“是嗎?”

    “那真是太好了。”

    她能感覺到那隻手是老年人的手,皮膚鬆弛、佈滿皺紋,和她相比,這隻手很無力、也很脆弱。

    那位先生已經老了。

    貝爾摩德剋制住自己擡手摸臉的動作,她垂下眼睫,揣摩了一下對方的心思、順着詢問,“是……在船上的那次嗎?”

    那位先生睜開眼睛,“不用這麼小心地問。”

    可能是房間太昏暗了,他的眼睛有些渾濁和模糊不清,也可能是真的渾濁、符合老年人的特徵了。

    他失笑起來,慢慢地道:“人老了,記性不行了,很多時候,我都回憶不起來太多關於過去的事,只模糊記個大概,覺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再過幾年,或許我的記性會更差。”

    會差到忘記‘莫里亞蒂’是誰。

    現在,那位先生記得關於‘莫里亞蒂’的清晰記憶也不太多了,在貝爾摩德小時候,他能清晰地說上很久,能輕聲給貝爾摩德講故事、讓她也對那位‘莫里亞蒂’崇拜起來。

    可是前段時間,琴酒完成去酒吧送邀請函的任務之後,那位先生想說一些關於‘莫里亞蒂’的事,卻只能悵然許久,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貝爾摩德微笑了一下,像是輕鬆打趣道:“那可不行。”

    “就算記憶再差,您也不能忘記您的導師先生,”她促狹地眨了眨眼睛,“上次去酒吧的時候,琴酒可是根本沒有認出來導師先生。”

    “如果您也忘記的話,那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位先生說的輕鬆,說‘最近記性越來越差,遲早忘記那位存在’,但他說歸說,以他的性格……

    貝爾摩德估計,除非去世,否則那位先生是不會忘記‘莫里亞蒂’的。

    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你啊,”那位先生再次失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琴酒根本沒有見過先生,認不出來很正常。”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有些輕鬆、含着笑意。

    貝爾摩德腹誹了一下:可是聽起來,你很高興耶.jpg

    關於琴酒壓根沒有認出‘莫里亞蒂’先生的這件事。

    而且一點也不打算提醒琴酒,對方是‘莫里亞蒂’。

    這令人懷念童年的幼稚勝負欲。

    她輕快地眨了眨眼睛,看現在氣氛輕鬆又歡快,於是沉吟了一下,斟酌地道:“先生,關於雪莉……”

    那位先生看過來,他的眼睛還是有些渾濁、眼神很溫和,貝爾摩德知道,對方是在用看自己孩子的溫和包容眼神看自己。

    哪怕一提起‘雪莉’,對方就以爲她還是懷恨在心、趁機塞柴火挑事。

    她確實是懷恨在心,雪莉姓宮野。

    不過真的不是又挑事。

    貝爾摩德道:“我剛剛得知東京那邊的消息,琴酒打算處理掉雪莉的親姐姐。”

    那位先生微皺眉、回憶了片刻,眉頭鬆開,“他向我彙報過這件事,怎麼了?”

    ……在某些方面,那位先生確實和‘莫里亞蒂’一樣,比如現在,對不在乎的人的態度。

    那位先生不怎麼在意‘雪莉’、只把她當個繼承父母研究項目的出色工具人,所以根本不去思考雪莉失去姐姐後的反應。

    也因爲,不管雪莉如何反應,她都只能咬牙忍下去。

    同理,哪怕只是聽那位先生講述、間接着接觸那位‘莫里亞蒂’先生,貝爾摩德也能從重重的濾鏡之下感覺到那位存在的冷血。

    最開始,那位存在對那些船員的態度、和對那位先生的態度,其實沒什麼本質差別,都是對無關人員的不在意態度。

    “萬一,雪莉知道這件事……”貝爾摩德點到即止。

    那位先生失笑,他漫不經心道:“不用擔心這個。”

    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順着‘雪莉’這個點想了一下,沉吟道:“藥的進展情況不太好。”

    這個話題一出,貝爾摩德立刻安靜下來。

    那位先生想了想,又道:“東京的情報傳過來了嗎?”

    “傳過來了,”貝爾摩德把燈打開,從桌邊拿起一個文件夾,“東京一些實事情報在前三分之一,組織成員的行動部分在三分之二處,酒吧的情報在最後。”

    這是句廢話,特指提示文件夾的前三分之二分別是什麼的內容。

    她把文件夾遞給那位先生,又幫對方整理了一下枕頭,讓對方靠牀頭靠得更舒服。

    那位先生完全不出她所料,拿到文件夾後,直接翻到最後三分之一,從最後一部分開始看起。

    她坐回到牀邊,靜靜地保持安靜。

    那位先生把文件夾拿的很近,他辨認完酒吧情報的第一頁,皺着眉把它取下來、遞給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伸手接過,她瞥了一眼,就瞬間理解爲什麼那位先生會突然皺眉了。

    這頁的最上面,是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酒吧門口,上面的重心人物是一個看起來醉醺醺、東倒西歪的西裝男人。

    旁邊有一行標註:【xxxxxx案兇手】。

    前面那串數字是年月日和案卷編號。

    標註的下面有行小字:【據補充,在案發後,兇手向酒吧撥打求救電話、請求下一步的指示,疑爲受人指點作案】。

    疑爲受人指點作案。

    ……負責收集情報的人是誰?怎麼能踩‘指導作案’的雷點,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等等,是琴酒啊,那沒事了。

    那傢伙就是對‘指導作案’這點格外在意一些,而且那位先生根本沒打算告訴他‘嗨,你的導師近在眼前’。

    在這種情況下,踩那位先生的雷點很正常。

    貝爾摩德看到這行小字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傢伙被判死刑了嗎?希望沒有。’。

    死刑犯是單獨一個監獄,組織成員去明鯊的難度有點大。

    她鎮定地嗤笑出聲,“真是個蠢貨。”

    “‘莫里亞蒂先生’不會看上這種把飯喂到嘴邊、都喫不好的蠢貨。”

    別生氣,肯定不是‘莫里亞蒂’先生指導的,不然這傢伙不可能被警方人員抓住。

    那位先生淡淡地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哀樂,他又取下一頁看完的情報遞過來。

    貝爾摩德隨手接過。

    這頁情報也有照片,還是酒吧門口的照片,照片上的重點人物是一個胖乎乎的警方人員,旁邊標註了這名警方人員的職位,以及對方是爲了剛剛那個‘疑似被人指點下手殺人’的兇手而來。

    匆匆一瞥那張照片,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表情頓了一下,她立刻收斂表情,脣畔露出一抹笑意,拿出標準的微笑撲克臉模式。

    這張照片的一角,有一個牽着白色大人的小孩子身影,他穿着深藍色的小西裝,虛着眼睛看向那位胖乎乎的警方人員。

    這個裝扮……這張臉……

    感謝工藤有希子的‘這是新一和小蘭小時候,好可愛對吧——,那傢伙一個人懶得拍照,加上小蘭就瞬間積極起來了,嘁!’的抱怨。

    幾乎是一眼,貝爾摩德就坐直了。

    工藤新一。

    這是個和工藤新一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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