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大將軍宋驚蕭遇刺,刺客沒抓到,右手臂幾乎被人削斷,太醫建議砍掉右手以保全性命。
大周律例規定,身體殘缺的不能在朝爲官,砍掉右臂相當於仕途盡毀,他奮鬥十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宋驚蕭說什麼都不肯砍了手臂。
同在太醫院躺着的澤王強撐着一口氣,告訴他去益和堂手臂或許還有救,不過他能不能在那個“沈大夫”手上活下來就不知道了。
澤王知道一些內幕,以沈檸霜有仇必報的性子,宋驚蕭得從鬼門關走一趟才能活着出來。
他和宋驚蕭也算是名義上的舅甥,澤王是皇后之子,宋左相的外孫,宋驚蕭是左相養子,雖然兩人相差不了幾歲,但差了一個輩分,又是同朝爲官,常常有交集,一致對付秦右相一派。
宋左相一派得力助手的澤王、宋驚蕭都受了傷,左相一派明顯地沒落,皇后和睿王對兩人的傷非常生氣。
而且二人受傷都與厲王脫不了干係,他們懷疑厲王已和秦右相結盟,睿王連夜召集他一派的大臣商議對策。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高興的莫過於秦右相一派,敵人勢弱,齊王又即將得得了西北的調軍令。
只要秦右相和厲王爭個你死我活,他們直接躺贏。
所以,宋左相通知自己一派的官員們按兵不動。
翌日早朝,金鑾殿上。
文武百官身穿與自己官級匹配的官服上朝,精神抖擻,官位的大小依次站好。
三品以上的朝中官員身穿紫色,五品以上身穿紅色,七品以上官服則是綠色,九品以上的官服則是青色。
在京城看見身穿大紅大紫色官服的官員,即使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官也知道官位不小,惹不起,躲得起。
隨着臺上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公公獨特的尖銳的嗓音大喊,“皇上駕到!——”
衆臣跪下拜見皇上,“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上一甩衣袖坐下,“衆愛卿平身。”
皇上提出給齊王可任意調動西北的將士的調軍令,讓其去西北剿匪平定匪患。
齊王頭一次出門歷練就給這麼大的權利,朝中老奸巨猾的大臣們紛紛猜測,皇上有意讓齊王剿匪立功,而後就名正言順立他爲太子。
睿王心裏很不服,他是嫡子長子,就因爲齊王出生天降祥瑞,天佑大周就什麼好處都是齊王的,明明齊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是個廢物,二十多年從未對大周做過一件有益的事。
憑什麼?憑什麼?
這次匪患他定要讓世人知道,什麼天佑大周都是假的,天禍大周還差不多。
皇上象徵性地問衆臣有無意見,衆臣知道哪敢對皇上的命令有意見。
衆臣齊道,“皇上聖明!”
齊王站出來,接過公公呈遞下來的調軍令,意氣風發,彷彿拿到的是虎符,他就是手握千軍萬馬的住摔跤。
調軍令和虎符還是有差別的,調軍令只能用一次。
宋左相一派得意,嘴角上揚,得意得瞥了眼秦右相。
秦右相朝他翻白眼,盛極必衰,先讓他們得意一會,那些匪不是普通的山匪,齊王這個草包想成功解決匪患,即使他不出手他也成不了,一不小心把自己摺進去。
那挺好的,齊王死在西北,睿王就是太子最好的人選,他和老傢伙鬥了幾十年也該結束了。
皇上給齊王十日準備,十日後即刻啓程去西北,另外加派一千精兵隨行保護。
調軍令一事解決,皇上掃向衆臣,問道,“衆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這時,包丞大人站了出來,“昨日傍晚厲王妃在朱雀街遇刺,足有七十八具刺客屍體,另外,金吾衛宋將軍昨夜遇刺,身受重傷,刺客逃脫,微臣認爲京城的治安還有待加強,減少百姓們的恐慌。”
金吾衛負責京城的治安,刺客在城刺殺皇親國戚,難辭其咎,更奇怪的是,負責治安的金吾衛左將軍也受了傷,此時應該加強治安,安撫民心。
包大人是京城府尹,一生致力於民生要務,明察秋毫,明辨是非,還老百姓以清明世界。
現百姓因爲刺客人心惶惶,不敢出門,他要爲老百姓發聲。
皇上的眼線遍佈京城,昨天的事他已收到消息。
探子還告訴他,厲王和厲王妃在街頭擁吻,他再三向探子確認看清楚那人是不是厲王?
他是不信那個冷心冷情冷血的兒子,會和他的王妃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嘴。
探子再三保證沒有看錯,還說厲王格外聽厲王妃的話,抱厲王妃回府。
當時,皇上一臉不解,厲王都不聽他這個老子的,成天跟他作對,會聽一個女人的?
皇上聽了包大人的稟報,直接下令提拔金吾衛右將軍暫管金吾衛,並下令加派人手加倍巡邏,確保百姓的安危。
下朝後,衆臣上前恭維齊王和左相,拍馬屁各種恭維,彷彿齊王已是太子。
相較於齊王,睿王那邊就有些冷清。
澤王和宋驚蕭兩人在一太醫院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到益和堂求醫,但薛神醫和沈大夫都不在,其他大夫治不好他們。
澤王逼益和堂的人去厲王府催,蘇大夫等人不敢輕易得罪,只能讓人去催。
但催了幾次兩人都沒人,傳信的人還說今日薛神醫和沈大夫不坐診。
澤王撂下狠話,他們二人今日不來,就把益和堂給拆了。
此時,宋驚蕭已經暈了,澤王捱了一掌,內傷嚴重,也是強撐着一口氣逼薛慕華和沈檸霜出來。
他想要薛神醫手上的佛心丹。
與此同時,厲王府——
薛慕華追了二白一個晚上也沒把它抓住,一大早就等在花廳和沈檸霜告狀。
昨夜,沈檸霜心思都在哄人上,聽到外面的打鬧聲也沒當一回事,誰知還差點出了人命。
沈檸霜覺得二白做不對,要是把燒死人或是燒了厲王府就釀成大錯,必須懲罰。
沈檸霜罰二白到一旁站着,還把一盤紅燒肉放置在它頭頂,聞得到喫不到,這一天都不準喫東西,懲罰直到她傍晚回來才能結束。
薛慕華喫着香噴噴的早膳,還坐在故意正對二白的位置,左手肉包,右手叉燒包,一臉享受,好不愜意。
二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羨慕的淚水止不住從嘴巴里流出來。
薛慕華見狀就喫得更香了,嘴裏還說着好喫好喫太好喫的。
該死的二虎竟敢炸了他藥房,他本想給它下點藥,但想到還要告狀就算了,已以後有的是機會。
昨晚,他洗了幾桶水還是洗不乾淨身上的灰,只能跳進河裏洗,好在他身子骨還算健朗,否則他這邊老骨頭昨晚就散架咯。
此仇不報,他就是狗。
益和堂已經派人過來通傳五六次,沈檸霜和薛慕華用完早膳才慢悠悠走去益和堂。
澤王還留着最後一口氣,等到他們來就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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