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原來流傳的顧廷燁死在了西北邊境的話嗎?那就是柳湘派人傳出去的,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朱曼娘,沒想到她還真的信了。
第三天就拿着錢財,帶着昌哥兒離開了。
顧廷燁朝着柳湘拱手道,“多謝大殿下。”
“還有一件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柳湘把手上的茶盞放下,冷聲道。“兗王恐怕有不臣之心,本宮要你假意與他親近,最後匡扶社稷。”
“是,微臣謹遵太子殿下,大殿下之命。”
顧廷燁沒有半點猶豫,直接答應下了,兗王的小心思,他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點。
但是當朝有太子殿下在,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的。
以後太子登基,自己也算是從龍之功。保住自己一世富貴是足夠了。
柳湘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旁邊裝壁畫的趙曦,抿了一口茶,要不是他在這裏,氣氛不至於這麼公事公辦。
說不定自己還能和顧廷燁八卦兩句呢。
“馬宣,可以往下進行了。”柳湘對站在旁邊的馬宣說道。
“是,妾身明白。”
馬宣低下頭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柳湘一聲令下,許多人開始有條不紊的運作起來了。
沒多久,柳湘要被冊封爲惠宜攝政公主的事,就從樊樓之中,流傳了出去。
一時間,流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說,當今皇帝厭棄了太子,要另外立惠宜攝政公主爲新帝呢。
當然也傳到了兗王的耳朵裏面。
當時,兗王正站在門口悠哉悠哉地賞着雪景。
聽到這個消息,兗王撫掌大笑,“哈哈哈,本王就說嘛,大殿下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怎麼可能拒絕再往上爬呢?”
兗王世子趙珏站在他身邊,也有濁世佳公子的風度,“父親,這次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了。”
“對啊,大殿下一介女子,哪怕是像陶朱公一樣,富貴榮華享之不盡,又能怎麼樣呢?她手底下依然無兵無將,那些將領也不會服從她一個女人的。”
兗王還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轉身回了正堂。
趙珏乖巧地坐到了兗王對面,他是兗王唯一的兒子,只有他父親登上皇位,他才能成爲太子,成爲九五之尊。
“爲父讓你去聯繫那幾個武將,有誰同意了嗎?”兗王本來打算喝口水潤潤嗓子,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
只要有人願意過來,那他手上的籌碼就更多了。
到時候要是大殿下手上沒人,不怕大殿下不來和他同盟。
趙珏笑笑,慢條斯理地把玩着手上那塊墨玉,“父親放心吧,雖然慶國公和英國公都沒回話,但是顧家那位大將軍同意了。”
“顧廷燁?”兗王愣了一下,“好啊,好啊,本王就知道,他們不會同意的。但是能拉攏到顧廷燁,也算是不錯。”
“依兒子看來,顧廷燁不想只當一個小小三品將軍,他還想往上再爬爬,到時候能有一個從龍之功,說不定能更進一步。”趙珏臉上帶着儒雅的笑,說道。
電視劇裏面,並沒有描寫過這位兗王世子,只着重提了一下兗王的叛亂。現在看來,這位世子也不是易與之輩啊。
野心不比他父親少。
“這樣纔好啊,年輕人嘛,幹嘛得了一個三品官就止步不前了,就得有衝勁啊。這樣纔好嘛。”
“對啊,父親。目前看來,顧將軍是個可用之人。”
趙珏最後,拍板決定了。
“你和他年紀相仿,以後可以多多走動一下。”兗王說道。
趙珏笑了笑,“不僅如此,兒子是覺得,如今大殿下容貌姣好,性情溫和,怎麼會一直無人問津呢。”
“大殿下?她性情溫和?”兗王彷彿聽到了什麼大笑話,瞪大了眼睛,“珏兒,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輕易出手。”
“放心吧,父親,我自有分寸。”
趙珏點了點頭,說道。
他對於柳湘,有一種近乎飛蛾撲火的執念。
兗王還是想着,“有了兵權好啊,有了兵權,那些酸腐文人們,就算是滿腹怨言,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腦袋最要緊。”
“以後,咱們父子倆的生活,那就是…”
說到這裏,兗王忽然停住了。隔牆有耳,這點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但是趙珏也沒注意聽他說什麼了,趙珏一直想着柳湘呢。
那樣的樣貌,那樣的富貴,要不是她的身份太高貴,得是多少人心中最合適的正妻人選啊。
正好,只要他們的計劃成功了,自己的身份,配她綽綽有餘。
這件事傳播地非常遠,連遠在宥陽老家的明蘭姐妹幾人,都聽說到了。
晚上喫完了晚飯,如蘭,明蘭,品蘭三人,湊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說着說着,就聊到了即將被封攝政公主的柳湘。
品蘭一臉崇拜,“你們竟然和大殿下是鄰居啊,你們是不是說過話?”
“何止是說過話,我們還是朋友呢。”
提到柳湘,如蘭也是一臉的驕傲,能和聲名遠揚的大殿下成爲閨中密友,那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事情啊。
“真的啊?那她是不是特別霸氣?”品蘭接着問道。
明蘭笑笑,把自己手邊的大軟脂遞了一塊給品蘭,“你看看你,說到大殿下就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當然激動了,我天天聽着我母親給我念叨,說大殿下如何如何的厲害,要是沒有大殿下,和西夏之戰說不定要持續好幾年,哪裏能像現在一樣,結束的那麼快。”品蘭接過了點心,往嘴裏塞了兩口,說道。
在她母親口中存在的柳湘,那簡直是古代獨立女性的典範,樣樣都好,除了還沒有男人。
明蘭看着品蘭,覺得她眼睛裏都快要冒星星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這個堂姐,可真是有意思啊。
如今和她相處,比她在盛家和墨蘭周旋好多了。
如蘭則是高傲地點了點頭,彷彿柳湘的功績就是她自己的功績一樣,“那當然了。大殿下可是古今第一奇女子。”
“這是誰給的名號?”品蘭問道。
“我給她的。”如蘭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別不信啊,這個稱號以後肯定會被載入史冊的。”
“你倆怎麼又跑題了,該說的明明是大殿下封攝政公主一事啊,以後她的頭銜,再加上攝政兩個字,就更長了。”明蘭笑着說道。
眼下大殿下好的如同烈火烹油一樣,正是防備心最弱的時候,就怕有人在這個時候算計她。
要是真着了別人的道,那她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