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父親是嘉靖 >第206章 坐朝聽政
    朱載圳在裕烈王府守了一宿靈。第二天一早,他來到了永壽宮給嘉靖帝請安。

    嘉靖帝也是一宿未睡:“朕二十年不上朝了。如今你是監國太子,理應坐朝。

    朕決定了,恢復早朝。但朕不去,由你代朕聽政。另外,將早朝地點由皇極門改爲皇極殿。也省得你無冬歷夏風吹日曬了。”

    坐朝聽政是一個強烈的政治信號。標誌着嘉靖帝把軍、政大權交予了朱載圳一人。

    嘉靖帝多疑,只是對文臣們多疑。那些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文臣,也確實該被猜疑。

    如果嘉靖帝不多疑,恐怕活不到今天。說不準早就跟正德帝一樣,稀裏糊塗落水得病駕崩了。

    對於他僅存的兒子朱載圳,他完全沒有懷疑的必要。

    朱載圳叩首:“謝父皇隆恩。”

    嘉靖帝一擺手:“不必謝朕。朕不是降恩於你,朕是在給你加擔子。朕囑咐你幾句話,你一定別當成耳旁風。

    今後你每日的飲食,一定要用銀針試毒、太監試口。即便是你自己下廚也要如此。

    每日出入宮,身邊至少要留五名精幹的錦衣衛隨行護衛。

    還有頂重要的一件事,離水遠些。不要遊湖,不要坐船。”

    朱載圳頻頻點頭:“父皇,兒臣記住了。”

    嘉靖帝站起身,走到朱載圳面前:“圳兒。自宣德朝三楊輔政開始,內閣就總攬政務。能不能壓住內閣,就看你的手腕了。”

    朱載圳信心滿滿的說:“父皇,兒臣有《大明時報》在手。不怕內閣那羣人不服軟。”

    嘉靖帝卻道:“圳兒,不要掉以輕心。自打你從湖廣歸京,做的事件件得心應手。可朕告訴你,內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換言之,文官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可以撤了嚴嵩、徐階,換成你的人。你的人又有多少?事情還是要靠普天下的文官去辦,靠嚴嵩、徐階的那些黨羽去辦。

    最要命的是,即便沒了嚴嵩、徐階,還會蹦出個王嵩、李階,作爲文官的利益的維護者與你爭權。

    朕與他們鬥了四十多年,至今也沒鬥過他們。只能說打了個平手。”

    朱載圳拱手:“兒臣牢記父皇教誨。會小心應對。有件事,兒臣一定要先得到父皇恩准再去做。”

    嘉靖帝問:“什麼事?”

    朱載圳道:“此番俺答汗入寇,給朝廷留下了血的教訓。編練新軍勢在必行。

    兒臣準備在兩年之內,編練十萬新軍。其中騎兵兩萬人,步卒八萬人。要編練新軍,理應裁撤舊軍。

    兒臣打算先在北直隸裁撤舊軍。把親軍十二衛、北直隸二十四衛全部裁撤。”

    在正史之中,嘉靖帝的政績之一就是以營兵、募兵取代衛所。

    嘉靖帝自然贊同朱載圳的意見:“嗯,就按圳兒你說的辦。”

    給嘉靖帝請完了安,朱載圳又來到鍾粹宮給盧貴妃請安。

    鍾粹宮的宮女太監都在忙着搬東西。

    陳洪在一旁指揮着:“小蹄子,打爛了那個宋瓶當心咱家打爛你的屁股!

    哎呦欸,小祖宗們,紫檀木的桌子有你們那麼搬的嘛......”

    見朱載圳來了,陳洪連忙跑過來跪倒行禮:“奴婢見過太子爺。”

    朱載圳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陳洪笑道:“恭喜太子爺。昨晚皇上傳旨,讓貴妃娘娘升駕坤寧宮居住。奴婢猜測,過幾天就有大喜的旨意下來。”

    坤寧宮乃是大明皇后的居所。嘉靖帝讓盧貴妃搬到坤寧宮居住,很可能是想封盧貴妃爲後!

    這樣一來,朱載圳成了皇后嫡出,身份更加尊貴。

    朱載圳微微點頭。進了盧貴妃的寢宮。

    寢宮之中,盧貴妃正在跟香香下棋。何芳晴則在一旁觀戰。

    香香一個不到十二的小丫頭,怎麼敵得過盧貴妃?

    盧貴妃心情不錯,滿面春風。她洋洋得意的喝了口茶:“香香,投子認負吧。已經是死局了。”

    香香急得抓耳撓腮。

    何芳晴在一旁勸她:“香香,母妃棋藝高超。你該認輸。”

    香香被盧貴妃寵壞了,情急之下她竟將棋盤給掀了!

    “哎呀!母妃,棋子都沒啦。打和啦!”

    何芳晴連忙跪倒:“母妃恕罪。香妃妹妹年紀小,不懂規矩......”

    盧貴妃卻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笑盈盈的說:“香香,你是真沒羞。輸不起就玩賴皮。”

    香香道:“我不管。反正我沒輸。”

    朱載圳走了過來。

    何芳晴和香香給朱載圳行了禮。

    盧貴妃道:“聽說喜訊了嘛?”

    朱載圳道:“聽說了。恭喜母妃。”

    盧貴妃笑道:“母憑子貴啊。你在外面打了勝仗,我才能搬到坤寧宮去住。別說了皇家了,就算是百姓家有個爭氣的兒子,都要拜佛還神的。”

    盧貴妃起身:“走,圳兒。陪母妃出去走走。芳晴,香香,你們不用跟着來了。”

    朱載圳和盧貴妃在鍾粹宮的花園之中散步。五名錦衣衛遠遠的跟着。

    盧貴妃問:“圳兒,你爲何把裕烈王府那邊陳洪的人全都換成了黃錦的?

    姓李的那個賤貨,不知道多少次想害你。不趁着這個時候絕了後患更待何時?”

    朱載圳道:“母妃,李綵鳳對我已經沒有威脅。她肚子裏懷着大明的皇孫或郡主呢。

    若她出了什麼差池。父皇自然知道是咱們母子做下的。

    那在父皇眼裏,我就不是有情有義,而是冷酷無情。

    何苦爲了一個沒有威脅的人,讓父皇輕看一眼呢?”

    盧貴妃若有所思:“你說的對。是這麼回事。橫豎老三已經死了,一個寡婦諒她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盧貴妃沒想過,朱載圳的寡婦嫂子用不着掀什麼大浪,她本身就是個浪。

    伺候朱載坖時,她經常浪裏浪,浪打浪,一浪高過又一浪。

    而朱載圳,有時候也經常犯正常的壯年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翌日,朱載圳來到了皇極殿坐朝聽政。

    別看文官們私底下罵嘉靖帝是不上朝的昏君罵了二十年。

    真重新開始朝會,天還沒亮就起來到宮門口候朝。文官們心裏都牴觸的很。誰不想安安逸逸的睡到自然醒?

    明明自己一臉毛,愣說別人是猴。

    衆臣聚齊,給朱載圳行了禮。

    皇極殿的正位上擺放着一張龍椅。龍椅邊上另設了一張椅子。朱載圳就坐在那張椅子上。

    此刻的他,正式代表嘉靖帝行使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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