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比賒賬可要勁爆多了!
小鎮的各行各業,大夫是個很受人尊重的行業,也是收入排在前面的行業。
而盧大夫更是大夫中的翹楚。小鎮上的十幾個大夫,盧大夫的醫術是頂尖的。
若是凌肖雲被盧老頭收爲徒弟,那他以後的日子還不是羨慕死人?
頓時,一個個看着凌肖雲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三角眼婦人,此刻看着被打的滿臉青紫腫脹的凌肖雲,就跟看到了個香噴噴的肉包子一樣,她可是有兩個跟凌肖雲年齡相仿的女兒的。
“啊呀凌老大,你這個大伯怎麼下得去手的啊?瞧把肖雲打的,都沒法見人了!”三角眼婦人噓唏的伸手撫摸凌肖雲:“很疼吧?”
凌肖雲低頭躲過。
“凌老大,是你把肖雲打成這樣的?”林管事沉聲道,“那肖雲的藥費,你來付。”
那小丫頭回頭知道自己幫她,應該會高興的吧?一高興,就會告訴他藥膳怎麼做的吧?
“憑什麼!”凌老大氣急,“你們醫館一個個都欺負人!”
“凌老大,你這就不對了!”三角眼婦人雙手叉腰,霸氣側漏。
“萬華醫館是鎮上最好的醫館了,遠近聞名的,十里八鄉的誰不說好。你一個字都不認識幾個的人,憑什麼說萬華醫館不好?要說欺負人,你是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了。把自己侄子打成這樣,你還是人嗎?”
凌肖雲對自己的傷根本不着急,他擔心的是父親。
“盧爺爺,我們走吧?”
“好。”盧大夫也知道凌老二耽擱不得,拉起小傢伙的手就走。
“站住!“凌老大在後面大聲喊着追過去。
可惜被林管事攔住了:“哎哎哎,你的錢還沒付呢,想逃啊?”
“林管事,我身上沒錢,要不也讓盧大夫先幫我付了吧?”凌老大笑道。
“你想的好美!”林管事不停的發出嘖嘖聲,“這把年紀了,這幅模樣,還想讓盧大夫認你做徒弟?醒醒吧!”
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凌老大,你要不回到你娘肚子裏,再重新出來一次。那也許是有機會的。”
“凌老大,你一把年紀了是你做徒弟啊,還是盧大夫做徒弟啊?”
更有人鄙夷的說:
“你個做大伯的,讓侄子幫你墊付藥費,也真是說的出口。”
“是啊,你剛剛還說弟弟一家沒收入的呢。”
林管事叫來醫館的夥計,瞭解後對凌老大說道:“你家婆娘的門牙斷了,是接不回去了的,這藥錢可以省省。
你女兒的骨頭斷了,回頭我們綁一綁,回家在牀上躺幾個月就會好,沒錢就別吃藥了,痛一點而已,不影響恢復。
那你就給兩個人的診金,和綁腿的錢吧。不多,一共二十文錢。”
衆人聽了興趣十足:這凌老大家的,都是硬傷啊?兩個女人,怎麼得了硬傷的?是被凌老大打的嗎?
二十文錢還要鬧着賒賬,就說不過去了。
凌老大咬牙掏出二十文錢,直接扔在了地上,拔腿就走。也不管自己妻子女兒還在醫館裏呆着。
見凌老大走了,林管事雙手抱拳對着衆人道歉:“各位,對不起打擾了,耽擱了大家的時間。”
“沒事沒事。”對於大夫,大家總是敬仰的。
盧大夫想收學徒的消息,讓大家都有些蠢蠢欲動。一個個的回家後就把這消息傳開了。
凌肖雲能學醫,他們家的孩子也不差啊。
凌肖肖見到整張臉又青又腫,被打的不像人樣的弟弟,簡直出離憤怒:“誰幹的?”
凌老太太更是淚流滿面,止都止不住:“哪個天殺的這麼欺負我孫子啊?”
“是凌老大。”盧大夫在邊上憤憤的說。
他也很生氣。這凌老大簡直不是人。
好!很好!
凌肖肖很快冷靜下來:“盧大夫,麻煩您幫我父親看一看。他頭部的傷,也要重新包紮一下。”
她已經給父親診過脈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估計明天就能醒過來。
可是大夫是一定要看的,家裏人不會放心。
盧大夫已經聽凌肖雲說過了凌老二的狀況,來的時候就準備充足。
讓凌肖雲在邊上幫着,他給凌老二的傷口上塗抹了藥膏,再給他包紮起來。
“剛剛是誰包的?挺好的。”他看着已經止血的傷口,明明很深的,血卻已經止住了,難得。
“我姐。”凌肖雲輕聲說道。他講話都不能嘴型太大,會疼。
盧大夫看好病,開好方子,猶豫的遞給凌肖肖看。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這方面的好方子?萬一有的話,會不會嫌棄他開的?
盧大夫第一次有了不自信。
凌肖肖點頭看了下。
盧大夫開的明顯是治療昏厥的,也不是不行。父親突然昏倒,除了頭撞破了,也是有昏厥的成分在。
盧大夫開的方子是:玳瑁片3克,珍珠母30克(先下)辰麥冬9克,寒水石30克,蛇含石30克,朱茯神12克,天竺黃9克,陳膽星9克,川雅連2.4克,遠志肉4.5克,幹菖蒲4.5克,活磁石30克(先下),白金丸9克(吞服)。
“盧大夫,我懷疑我父親頭部有淤血。”凌肖肖說道。
父親昏迷着,去淤血的藥材肯定要放的。
“您少量再加點赤芍、川芎,桃仁和紅花吧。”凌肖肖說道。
盧大夫頻頻點頭:“有道理。”
開好藥方,凌肖肖跟着盧大夫去醫館重新配藥,路上忍不住問他,有沒有銀針。
鍼灸治療父親的腿部和現在的腦部淤血,都是功效明顯的。
“銀針?”盧大夫眉頭緊鎖,“什麼樣的?”
凌肖肖納悶:難道還沒有鍼灸?還是說,說法不同?
她比劃了好半天,盧大夫直搖頭。
凌肖肖只能作罷,到醫館拿着配好的藥,又付了錢,這才離開。
醫館裏來看病的那些人,見凌肖肖居然付錢了,都詫異的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凌老大還說一直賒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