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婦人還沒來得及再次發飆,鋪子裏就進來了幾個帶着佩劍的衙門的人。
“吵什麼?”其中一個精壯的男人,皺眉打量着四周,“太閒了是吧?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吵鬧?嫌我們太閒了是吧?”
那婦人微不可見的往牆壁上縮了縮。
“大人,剛剛我們不在,這位婦人帶人進來就說要砸了我們的店。我們現在正在問她原因呢。”凌老二趕緊上前行禮。
“是你要砸店?”那衙門的人看了眼凌老二指着的胖婦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長成這樣,也好意思出來晃悠?
“老爺,您可要爲小民做主啊。”那胖婦人一下子坐到地上,就開始哭天抹淚。
凌肖肖抽了抽嘴角:倒也是個聰明的,知道掩蓋住自己撕破了的裙子。
“哭什麼哭?不會說話啊?站起來!”那衙門的人大聲斥責道。
這個胖女人,坐到地上衣服都快撐破了,肉一坨一坨的,看着太辣眼睛了。
胖婦人剛想開始自己的眼淚鼻涕,被衙門的人一呵斥,嚇得噎住了。
“太太,咱還是起來吧。”邊上的兩個下人尷尬的上前拉她。
她一坐下,前面衣服都撐開了,露出了裏面的大紅肚兜,前胸一顫一顫的,身上都是肥膘,他們都躁得不看看人。
“沒天理啊!”那婦人停頓了幾秒鐘,就繼續開始哭泣。
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還沒開始呢。
婦人利索的從前胸掏出手帕,捂住臉開始哭嚎:“蒼天啊大地啊,朗朗乾坤,青天百日,這家藥店賣假藥啊!殺人不償命啊!我那可憐的夫君啊,你讓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咕的一聲,婦人用手帕包住鼻子,用力醒了下鼻涕,隨即卷吧卷吧,又擦了一下臉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淚。
“我可憐的夫君啊!可憐你年紀輕輕就被人陷害!咱們家上有老下有小,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婦人擦完眼淚,繼續嗷嗷大哭。
“夠了!”衙門的人唰的拔劍,一刀將她邊上的凳子劈碎,“再哭讓你去衙門!”
婦人被長劍一嚇,打起了哭嗝。
她的下人馬上上前行禮:“大,大人!這裏的店家好黑啊!爲了賺錢居然賣假藥害人,您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啊!”
“這位大人,本店是否賣假藥,還有待商榷。這位婦人口口聲聲說我們賣假藥,卻至今沒有拿出證據。我想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若是真的因爲我們導致她男人身體有問題,本店一定負責到底。若不是如她所說,那本店也要告她誣告,請求大人將她帶去衙門。”
凌肖肖上前冷靜的說道。
精壯的男人眉頭微微一挑:這女人好看!
看到美女,男人的天性就會給予好臉色。
男人臉上的表情馬上緩和下來:“嗯,你說有道理。”
他轉頭瞪了眼地上的胖婦人:“聽見沒?趕緊拿出證據來。若有造假,馬上將你押入大牢。”
胖婦人氣得暗自咬牙。她就知道!每次遇到美女,她都會喫虧!
若早知道這裏的東家是個美女,她就不出面了,換個人來。
衙門的人嫌棄的白了她一眼:真是醜人多作怪。
“你家在哪裏?“凌肖肖冷靜的問道。
醫者天性,不管是不是跟她家的藥有關係,第一要務是救治她的男人。
“怎麼?你還想害人不成?”那婦人警惕的看着她。
“嬸子,不管是不是跟我家的藥品有關係,你男人既然身體抱恙,還是趕緊擡過來看看。你家住哪裏?我安排人去擡他。”
“不行!”那婦人終於站了起來,雙手把手帕捏的緊緊的,“吃了你的藥都這樣了,還哪裏敢讓你看病。”
“夫人您會看病?”邊上之前出聲的裁縫驚訝的問道。
“切,騙誰呢?哪裏有女人會看病的。”胖婦人回過神來,不屑的嗤笑一聲,心頭鬆了一大口氣。
“你們兩個,趕緊去家裏把相公擡過來。”胖婦人雙手叉腰,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裙子破了,這麼一叉腰,裙子破碎的地方又露了出來。
見到她的大屁股和大紅色的底褲,衙門的幾個人覺得簡直是太晦氣了。
其中一個矮胖子,衝着胖夫人就是一腳:“趕緊扯塊布披上,妨礙公務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微胖挺好的,很驕傲的。可看了胖婦人這個死樣,他決定了,從這一刻開始減肥!他要瘦成竹竿!
圍觀的人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都道這胖婦人也真是夠可以的,形象這麼差,不管不顧不說,還鬧騰個不停,嫌棄自己不夠引人注目還是怎麼的?
“大人,不知能否麻煩大人派個人,一起去她的男人擡來?”凌肖肖上前請求。
她不放心。
鬼知道擡來的會是誰。
有衙門的人跟着,總是有震懾力點。那婦人估計也不敢亂來。
很快,胖婦人的一個下人帶路,衙門的人沒有意見,也跟過去一個人,王保則再帶着三個壯漢,一羣人一起過去。
胖婦人這麼胖,他們擔心她男人也是個大塊頭,多安排幾個有力氣的,才能擡過來不是?
一炷香以後,王保和衙門的人先進門,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
“人擡來了?”凌肖肖關心的問,“情況怎樣?”
王保遲疑了片刻,才拱手道:“夫人,在後面。他看着還好。”
很快,凌肖肖就知道王保和衙門的人爲何是這副表情了。
兩個壯漢擡着個門板,上面躺着婦人的相公。
門板被小心的放在藥鋪的地面上。
門板上,整個人被被子蓋住的男人,輕輕的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他的臉。
見到門板上的男人,等着看好戲的衆人,都齊刷刷的禁聲了……
那胖的離譜,低俗不堪的婦人,何德何能,擁有這樣清秀儒雅,滿臉書卷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