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他弱小又無助 >第272章 管家的少爺大人(25)
    陸驚池斂下眼眸,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少年的下頜微微收緊,燈光不入他的眼,因此無法窺見少年眼底的陰翳。

    蘇盞就坐在他的旁邊,陸驚池能感覺到少年在猶豫。

    猶豫什麼?

    陸驚池想不通。

    他看得懂許暄看向蘇盞的眼神,也根本不會被許暄溫柔的樣子欺騙。

    因爲許暄和自己一樣,從頭到尾都在裝。

    他不在意許暄,他唯獨在乎的是蘇盞的態度。

    阿盞說他最好的……

    阿盞說他可以後來居上的……

    阿盞……

    少年的眼底捲起風雲,放在桌底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直到一隻溫暖的手突然闖入。

    蘇盞摸了摸陸驚池的手,發現他又在握拳,溫柔地把他的手掌展開,把自己的手塞了進去,視線卻看向許暄,他還等着自己的回答。

    他剛剛確實在猶豫。

    但他猶豫的並不是自己和原主的區別,而是許暄和許家。

    就算原主在這,或許也會好好思考一下此時答應了許暄意味着什麼。

    在場都是圈子裏面的人,當然知道邀請一起跳一支舞意味深長,他們會以爲許家真的和蘇家綁在一起了。

    少年的聲音很堅定,說的話卻帶着一點離譜:

    “抱歉,我剛剛喫得有點多,運動的話,會肚子痛。”

    掌心的觸感柔軟又微熱,像是他此刻緊張澎湃的內心。

    越是緊張,陸驚池越是冷靜,理智重返,甚至幫蘇盞分析:

    “確切來說,不是肚子,是胃,胃腸的腸繫膜。”

    蘇望感覺桌上的喫的突然不香了。

    許夫人很是尷尬,看了幾個少年一眼,更何況院子裏還那麼多人看着他們這一桌,還好他們講話的聲音並不大。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笑容有些勉強,先對蘇盞笑笑:

    “阿熾不舒服就算了,暄暄也坐,坐阿熾旁邊,開場舞不跳也沒有關係的,只是一個小宴會而已,暄暄和阿熾開心就好。”

    陸驚池以爲蘇盞會收回手,但他並沒有,少年的手依舊乖乖地待在他的掌心裏。

    蘇盞左邊已經坐了陸驚池,許暄便在少年的右邊入座,隨意一瞥,視線卻定格在一處。

    緊緊地定格在兩人相握着的手上。

    許夫人見許暄發呆,立馬關心道:

    “暄暄怎麼了?是不是手還不舒服?”

    蘇盞聞言愣住,蘇望也皺了皺眉,看向許暄,話語間關心之意懇切:

    “暄暄的手……還沒有好全?”

    當初許家要送許暄去國外接受治療,蘇望大力支持,他以爲許暄是恢復好了纔回來的,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好全。

    許夫人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強,不願意多說,只道:

    “差不多了,就是彈多了會手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蘇盞感覺許暄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但他嘴角依舊掛着笑,從來都不願意讓任何人爲他憂心,“對,很快就會好的。”

    很快就會好的。

    許暄的視線不再看向陸驚池和蘇盞交握着的手,又輕聲說了一句:

    “我沒事的。”

    他沒事的。

    蘇盞有些鬱悶,不是因爲原主,也不是因爲許暄,純粹因爲劇情。

    588這胖鸚鵡哪裏給他找的那麼多狗血劇情。

    或者說,它是上哪找了狗血作者批發了那麼多狗血劇情。

    燈光璀璨又迷離,賓客們喫喫喝喝很開心,蘇家和許家的家長們聊得也挺開心,蘇盞吃了點之後就喫飽了,飯前陸驚池塞給他的葡萄實在太飽腹了。

    幾乎在少年停下的時候,陸驚池和許暄也放下了碗筷。

    許夫人溫柔一笑,許暄的眉眼和氣質很大一部分都是繼承的她,她對幾個孩子說:

    “暄暄,帶阿熾和驚池去樓上玩玩吧,琴房一直都有人收拾。”

    許暄頓了一下,點了點頭,看向蘇盞,輕聲邀請:

    “阿熾要去琴房嗎?”

    蘇盞看了眼陸驚池,又看了眼蘇望,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感覺今晚他的腳指頭有點累,終究不想讓氣氛太尷尬,點頭。

    許暄在前面帶路,陸驚池跟在蘇盞身後,像是童話裏用生命守護王子的騎士。

    或許王子不需要騎士,王子需要另一個王子。

    琴房就在二樓,房間的位置比較偏,還上了鎖,許暄回頭,眸子有些亮。

    琴房的鑰匙有三把,一把在他手上,一把,在蘇盞手上。

    “阿熾帶鑰匙了嗎?”

    啊?

    喫席還要帶主人家的鑰匙?

    看出少年的窘迫,許暄溫柔地笑了笑,轉過頭,不忍心讓蘇盞尷尬,掌心躺着一枚鑰匙,低頭看了幾眼,手腕一轉,房門開了。

    房間的採光很好,窗簾被拉開,可以看到庭院裏掛着的小燈和遠處的風景,但窗戶和琴身上並沒有灰塵,可見房間被人打掃得很勤。

    許暄在鋼琴前坐在,很明顯給蘇盞留下了位置,問他:

    “阿熾想再一起四手聯彈嗎?我們很久沒一起了。”

    原主從小就經常往許家跑,倒不是自己多愛鋼琴,而是喜歡看彈琴的許暄,喜歡許暄彈的琴,許暄曾經教過他簡單的四手聯彈,小少年畫畫畫累了,會和許暄一起彈琴,兩個小少年坐在一起,一舉一動都是無限的美好。

    回憶結束,蘇盞對上許暄溫柔的視線,只覺得頭疼。

    “我來。”

    清冷的聲音響起,像是冰箱久久擱置而滋長出來的大冰塊,無法輕易弄出,費了很大的力氣,冰塊才完完整整地掉了出來,卻冷得人整顆心都是涼的。

    是陸驚池。

    蘇盞眨了眨眼,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魔幻。

    “《murderous》,如何?”?

    許暄的溫柔似乎破裂了一瞬,立馬就被修復,沒有拒絕:“好。”

    他又往左邊挪了挪,陸驚池坐下,蘇盞感覺這兩人中間都可以再坐一個自己,有點懷疑他們的手夠不夠長。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樂聲響起,兩人的動作飛快,似乎在比賽,絲毫不肯落下風,根本沒有四手聯彈的默契。

    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鋼琴的聲音本來溫柔如風,但奈何陸驚池提出的《murderous》是個殺氣滿滿的曲子,蘇盞坐在一邊,感覺身邊已經被陰風環繞了,肩膀抖了抖。

    怪。

    太怪了。

    這兩人湊一起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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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是編的曲子名哈,然後很不幸一搜還真搜到了,雖然不是鋼琴曲,但是第一首那個我點開前奏還真把我嚇到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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