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錦鯉妻帶着淘寶去種田 >第八十一章:不着急
    先前他欣賞謝錦朝這小子的品行。

    慢慢了解深入發現,兩人的某些觀點竟然不謀而合。

    鄭儀賢越發覺得與他投緣。

    謝錦朝也時常來找他請教,一來二去中,他也探出,這小子基礎功底非常紮實,筆力頗深,不管在哪個縣,縣試都是穩過的。

    那麼就不是衝着縣試刻意接近,鄭儀賢也更能放心的與他來往。

    再加上兩人相遇時謝錦朝從小流氓手下救下一個姑娘,行事坦然,怎麼也不像是會逼奸女子的人,他便行了這個方便。

    薛蕙笑着,有些得意忘形,連自稱都改了,說,“您借我一個捕頭,兩個衙役,幾日之後自見分曉。您放心,他們既是幫手也是監視,我等絕不會做違法之事。”

    鄭儀賢把李捕頭借給了她。

    ……

    李捕頭並着兩個捕快,跟着薛蕙出了縣衙。

    “謝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就直說。”李捕頭說。

    他昨日在書院還當薛蕙是謝錦朝的妹妹,可今日聽她在縣太爺面前自稱民婦,就把她當成了謝錦朝的夫人。

    薛蕙賣了個關子,笑了笑說,“不着急。”

    於是,她帶着三人先去酒樓搓了一頓。

    喫完飯,李捕頭又問,“謝夫人,你要我們幹什麼?”

    薛蕙說,“也不需要你們幹什麼,盯着王家就行。”

    “就這?”李捕頭挑眉。

    薛蕙說,“對,捕頭該幹什麼幹什麼,牛捕快和馬捕快兩人輪班盯着王家,有什麼異動及時來稟報就成。”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只盯着就能查出證據?

    薛蕙從縣衙離開後不久,王大軍帶着王小花就到了縣衙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蠢蠢欲動,上前去跟衙役交涉。

    誰知,衙役說:“縣太爺忽染惡疾,正臥牀修養,案子推後再審,你們先回去吧。”

    “啊?”王大軍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巧,他又賠笑着問,“那敢問,縣太爺情況如何?何時才能審案?”

    那衙役揚起頭,一副愛答不理地樣子,“這我就不知道了,去去去,趕緊回家,別耽誤我幹正事。”

    王大軍臉色懊惱,只好帶着王小花先回去。

    “大軍,咋這麼快就回來了?案子是不是已經審完了?定了那畜生的罪?”王父急不可耐地迎上來。

    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信了。

    在王父心裏,謝錦朝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狼心狗肺人面獸心。

    王大軍嘆口氣,“沒有,縣太爺突然生病休息,案子要推後再審,還不知道推到何時。”

    王父一聽,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嘆着氣嘀咕,“那縣太爺怎麼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

    沒兩天便有風聲傳出。

    說是縣太爺根本就沒病,好好的,有人看到他去酒樓喫飯呢。

    那他爲什麼要稱病呢?

    說法不一。

    怕夜長夢多,王大軍還是去鎮上孫家和謝光宗見上一面。

    孫家富麗堂皇的。

    王大軍邊走邊欣賞,心裏垂涎欲滴,很快就跟着下人到了廳裏,“謝生。”

    謝光宗坐在太師椅上,雙臂架在扶手上,“案子還未審,你來找我幹什麼?出了什麼事?”

    “我聽到外面有些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謝光宗嗤笑一聲,不緊不慢地端起瓷杯抿了一口,“瞧你,一點傳言就把你嚇成這樣,膽子這麼小,怎麼辦大事?”

    “可是……傳言說……”

    “傳言說什麼?”

    “傳言說,縣太爺沒病。”

    “沒病?”

    “對。你說縣太爺此舉是爲了什麼?”

    謝光宗放下瓷杯,安撫一笑,“你不要多想,貴人們時常稱病來避開一些事,能叫縣太爺稱病的,肯定是上頭的事,礙不着我們,多半是趕巧了。”

    聽了謝光宗的解釋,王大軍稍稍放心,鬆了口氣,“那就好,你不知道,外面說什麼的都有,還有更離譜的傳言說,縣太爺看中了謝錦朝的聰明才智,想拖着這事,慢慢把事情壓下去,真是可笑,謝錦朝倒數第一,有什麼聰明才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謝光宗心裏咯噔一聲,面色驟然一白。

    雖說,謝錦朝這幾年開始墮落,但人的天賦在那裏擺着,要不怎麼村裏人人都說他聰明呢?

    他現在課業成績墊底,不過是不願意學。

    縣太爺發現他聰慧,欣賞他的天賦,卻也是有可能的。

    縣太爺當年便是進士出身,更不提他同窗同僚,水平根本不是雞籠鎮幾個秀才能比的。

    他若是對謝錦朝加以指點,或爲其延請名師……

    “謝生,你怎麼不說話?”王大軍疑惑着,仔細看了謝光宗幾眼,“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謝光宗回神,“沒什麼,忽然想起我還有事,你先回吧。”

    送走了王大軍,謝光宗就迫不及待地找人去縣衙打聽。

    他知道岳父在縣衙中有熟人,卻不是縣令,而是一個捕頭。

    縣令三年一屆,現如今這縣太爺是從京城調來的,雲西府書香世家出身,孫家一個地方鄉紳,哪能攀得上?

    因此,他答應的王大軍保他縣試穩過,也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

    捕頭則不一樣,捕頭屬於吏。

    常言道,流水的縣令鐵打的吏。

    縣令由吏部指派,但衙役捕快卻是本地人,並且有世襲制度,也算是盤根錯節。

    外來的縣令,要是得罪了這幫人,即便官職大也無用,他們陽奉陰違,互相勾結,架空的反而是縣令。

    這也是鄭儀賢爲何只對賈捕頭做敲打,而非直接處置。

    賈捕頭收到消息之後,拿着禮去探望鄭儀賢。

    按理說,鄭儀賢稱病,應當是不見任何人的。

    可誰知,他不僅見了賈捕頭,還請他在廳裏喝茶,聊聊縣衙的工作。

    這模樣這身體,比鐵打的都硬朗,哪裏有惡病?

    賈捕頭回去之後,便對謝光宗派來的小廝說,“我去瞧了,縣太爺確實沒病,但爲何稱病,這就不得而知了。”

    “勞捕頭跑一趟,多謝。”

    見小廝正要走,賈捕頭想到什麼,又說,“等等。”

    小廝停下腳步看着他,“捕頭還有何事?”

    “我倒是想起來,縣太爺對那個書生確實不一樣,還叫那姓李的單獨給他安排了間牢房,我都見不得。”

    “多謝賈捕頭告知。”

    “我不知道你們老爺跟那個書生有什麼過節,但縣令大人,還是不要得罪爲好。”

    賈捕頭也是個聰明人,鄭縣令敲打他,是給他一次機會,不願意鬧僵,他自然也不會跟二愣子似的往上撞,硬是要得罪鄭縣令。

    也就是說,這件事到此,他便不會參與了。

    小廝愣了一愣,回去將賈捕頭的話如實告訴謝光宗。

    聽完小廝的話,謝光宗心沉到了谷底,一時間心亂如麻,思緒紛亂,癱坐在太師椅上。

    謝錦朝這兩年的表現讓他放低了戒心,忘記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竟然一不留神就把他送到了縣太爺面前。

    他自小被外公帶在身邊教導,要是被謝錦朝一個窮小子壓過去,別人會怎麼看他?

    媛媛和岳父會怎麼想?

    那些圍在他身邊的人,只怕都會去圍着謝錦朝轉了!

    不行,他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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