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錦鯉妻帶着淘寶去種田 >第一百二十八章:冬天也能種菜
    堂屋裏只有英娘一個婦人,其餘全是男人。

    不過這飯都喫一半了,哪裏是怕英娘不自在,這是族長擡舉薛蕙呢。

    自古的習俗便是男女分席,男性佔據主導地位,也只有新娘子破例能坐主桌。

    薛蕙一個小丫頭,還是晚輩,去跟族長他們坐一桌,這是族長對她的肯定賞識。

    薛蕙不會異想天開,不自量力的改變這個大環境,那麼只能去慢慢適應,儘自己的努力做出改善。

    正如被請去山上幹活的那幾個嬸子,有了工錢,她們的腰桿也會直起來,地位也會隨之變高。

    等後山全部種上菌子蔬菜,少不得要請不少婦人幫忙,改善她們生活的同時也能間接提高她們的地位。

    薛蕙笑眯眯地應着,“謝謝族長爺爺。”

    謝忠義媳婦跟吳氏笑說,“弟妹呀,你真是娶了個好兒媳,我可真是羨慕。”

    就在不久前,她剛跟謝老太說過類似的話,但這次一看就是發自內心。

    吳氏也覺得與有榮焉,“哪裏哪裏。”

    這時,謝四爺爺的媳婦過來說,“三嫂子,你這個孫媳婦真不孬啊。”

    謝老太哼了一聲,“跟光宗媳婦差遠了!”

    不就是進去喫個飯嗎?

    神氣什麼?

    將來光宗當上大官,別人還得對光宗媳婦磕頭呢!

    謝光宗媳婦?孫春媛?

    想到孫春媛那大喊大叫的樣子,衆人不敢恭維,看向謝老太的眼神都變了。

    都是孫媳婦,咋能這麼偏心,睜着眼睛說瞎話?

    洪氏趕緊打圓場。

    薛蕙跟着進了正屋,一眼便看到在旁邊桌子上坐着的謝錦朝。

    兩人對視一眼。

    薛蕙看到他臉上的淺笑,不由得想到揣着的那份字據。

    主桌坐的是族長謝老爺子等幾個長輩,還有謝秉嚴跟英娘,薛蕙就被安排在英娘身邊。

    “三嬸。”薛蕙衝着英娘笑笑。

    見薛蕙過來坐,英娘稍稍一驚,隨即便說,“侄媳婦快坐。”

    隨後,她又湊到薛蕙耳邊說,“這羣老爺們就知道喝酒,好菜都剩着,你千萬別拘束,該喫喫該喝喝。”

    薛蕙點點頭,倒覺得她這個新三嬸有些意思。

    席間,謝族長問起後山的菌子和安排,薛蕙也不瞞着,能答的都答了。

    不能答的就推給祥哥。

    聽到薛蕙說前山要種菜,謝族長聽了說,“要種菜?那前山豈不是得荒上好幾個月?”

    “大爺爺,這倒不一定,劉老闆說,他知道一種材料,透明的,可以搭起來一個棚子,既保暖又能讓植物曬太陽,冬天也能種菜。”

    薛蕙已經打算好,建完第二個鐵皮房,菌子在宜春縣的市場飽和,她就開始建大棚,種大棚蔬菜,趁着冬天菜少之際,一舉打響名聲。

    “啥?冬天也能種菜?真有這種東西?”席上有人不信。

    謝秉恩自是知道薛蕙話中的材料,是她那個官家朋友弄來的。

    他現在對薛蕙深信不疑,便解釋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咱這雞籠鎮纔多大點地方,一眼看到頭,沒見過好東西正常,人家劉老闆聽說是省城來的,肯定見多識廣。”

    衆人聽謝秉恩這麼說,覺得有道理。

    總之,後山這個生意是個長遠的,謝家人能跟着沾不少光就是。

    “還是老三叫人羨慕啊,有光宗這個大孫子,又有個這麼能幹的孫媳婦,秉嚴孝順,秉承也肯幹,比我家那幾個臭小子強多了。”謝二爺爺說道。

    謝老爺子聞言與有榮焉,謙虛地說,“哪裏哪裏,你家世梁也是不差的。”

    宴席到了尾聲。

    外頭的女席已經散了,小輩那兩桌也都走了大半,謝錦明也早就回去了,只主桌這邊長輩們還在說着話。

    薛蕙看到謝錦朝在旁邊桌邊,衝着她眨眨眼,正琢磨着找個理由退席。

    英娘放下筷子,直接說,“秉嚴,爹,大伯二伯,你們先聊着,我去看看栓子,這孩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去吧。”謝秉嚴說。

    英娘邊站起身,邊說,“侄媳婦,你剛纔看到栓子往哪邊跑了沒?”

    薛蕙會意,起身說,“好像去那邊,三嬸,我陪你找找看。”

    見薛蕙出了堂屋,謝錦朝稍坐片刻纔出去。

    一出院門,就見薛蕙等在門口的樹下,有些無聊似的,轉來轉去,一會兒踢踢腳邊的石頭,一會兒揪揪樹上的葉子。

    “走吧。”謝錦朝上前說。

    薛蕙擡眸看到他,把腳邊的石子踢遠,走上前忍俊不禁地說,“你真是聰明,竟然把字據寫成了賣身契!”

    不錯,王家三人籤的不是普通字據,是賣身契!

    他們不識字,因着太擔心孫子,急着按手印,一時間也忘記去想字據內容。

    他們也不會想到,謝錦朝會在字據上做文章。

    當時在場之人大多都不識字,都沒察覺什麼。

    “普通字據定然約束不了他們,他們若是再敢來鬧事,你就把他們賣到牙行,一勞永逸。”謝錦朝淡淡一笑。

    薛蕙笑着點頭。

    對於王家人,她是絲毫不同情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她一皺眉,鼻尖嗅了嗅,“你喝酒了?”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

    “嗯。”

    忽地,謝錦朝身形一晃,就跟喝醉了搖搖晃晃要跌倒似的。

    薛蕙下意識地扶住他,嘟囔着,“喝那麼多酒幹什麼,酒有什麼好喝的。”

    謝錦朝一手臂搭在她肩上,身體靠着她,輕輕嗅着她頸側淡淡的清香,眼底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那些兄弟們敬酒,不能不喝。”

    其實,那些堂兄弟和他都不熟,看他冷冷清清的,根本沒有幾人敢來敬酒。

    薛蕙確實沒再說話。

    前世,在應酬時候,自己也經歷過多次不得不喝的場面,無非兩個字,人情。

    “我扶你回房睡會兒吧。”

    薛蕙扶着謝錦朝回房。

    到了牀邊,她正要扶謝錦朝坐下時,他像是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順帶拉了薛蕙一把。

    薛蕙猝不及防,一個不穩跌在牀上,隨之而來的便是謝錦朝重重的壓在她身上。

    一股濃郁的雄性氣息夾雜着淡淡的酒味撲面而來。

    薛蕙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緊繃着身體,正想推他,卻不經意望進他那雙澄澈明淨的眸子裏,仿若一泓清泉,如沐春風。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薛蕙臉色唰地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大腦嗡地一聲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他,抓着他的肩膀,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謝錦朝看着她呆呆的樣子,脣角微微一勾,視線微微下移,落到她微微張着的脣上。

    薛蕙一陣口感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謝錦朝雙眸一暗——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謝錦明的喊聲,“蕙娘?你回來了嗎?”

    薛蕙一個激靈,冷不丁地回神,一把將謝錦朝推開,衝了出去。

    謝錦朝撐着身子斜靠在牀上,看着薛蕙狼狽的背影,微微眯着眸子,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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