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錦鯉妻帶着淘寶去種田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不相信
    謝家堂親多,謝錦明有好幾個大哥,自然也有好幾個大嫂。

    謝光宗是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謝族長的大孫子謝忠仁的大兒子謝世江。

    由於謝族長的兒子們已經分家,排行分開來算,謝忠義的大兒子謝世棟也是一個。

    還有謝二爺爺的大孫子謝世成。

    謝四爺爺的大孫子謝安平,只比謝錦明大幾個月。

    但這些人裏,後面幾個都要帶上前綴——誰誰家的大嫂子,只有前面兩個不用帶,一個是謝光宗的媳婦,謝錦明的親堂嫂,一個是謝世江媳婦,主支嫡長嫂。

    謝光宗媳婦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來人肯定是謝世江媳婦了。

    毛文靜上前打開大門一瞧,果然是謝世江媳婦,“大嫂,是你啊,快進來坐。”

    謝世江媳婦扯了扯嘴角,往大門裏看了幾眼,“文靜,我就不進去了,我就是來找你說幾句話。”

    “大嫂要說什麼,儘管說。”

    謝世江媳婦謹慎地往周圍看了幾眼,壓低了聲音,“哎,文靜,我也是不想看着你被騙,纔來找你的,我忍了很久,還是覺得得告訴你真相……”

    毛文靜聞言,問,“什麼真相?”

    “你知道你哥哥怎麼死的嗎?”

    聽到她提起毛兵子的時候,毛文靜已經料到謝世江媳婦要說什麼,順着說道,“怎麼死的?”

    “他是被薛蕙給害死的!”謝世江媳婦義憤填膺。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想想,鎮上孫員外家跟你大哥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害死你大哥?還不是因爲薛蕙?!你大哥啊,他是被薛蕙給算計了!只是你也知道,薛蕙生意做的這麼好,爺爺下令讓我們替薛蕙瞞着,若是敢告訴你,就會被趕出謝家!文靜,你懂嗎?這段時間我非常的煎熬,我是實在不忍心看着你被矇在鼓裏,還跟幫殺兄仇人做生意!哪怕冒着被趕出謝家的風險,我也要讓你知道實情!”

    毛文靜佯做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我要去問問蕙娘!”

    謝世江媳婦大驚失色,忙拉住毛文靜,“不行!”

    毛文靜疑惑地看着她。

    謝世江媳婦鬆開手,訕笑,“文靜,族長不讓我們把這事往外說,你要是去問薛蕙,豈不是讓人知道我違反族長的命令?”

    “那我不問別人,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謝世江媳婦面色一僵,沒想到毛文靜竟然會那麼理智,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

    “文靜,我肯定不會騙你的,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呢?哎,我知道你不會輕信於我,我不打擾你了,你自己想想吧。”

    謝世江媳婦撂下這句話,趕緊離開了。

    她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想想還是世江說的對,不能逼太緊,逼太緊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毛文靜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故去的人對生者來說意義往往不同。

    有些人回想故去的人,想到的全是他的好處,而有些人想到的,全是他的壞處。

    毛文靜就是後者,想到毛兵子,她心裏沒有一點兒傷心難過,想到的反而全都是他對她的欺凌打罵,想到的是他引村口的老光棍看她洗澡,再以此威脅跟老光棍要錢,想到的是他攛掇毛婆子兩口子將她嫁給丁鐵柱收了大筆彩禮錢去揮霍,想到的是他打着她的名義跟謝家要錢,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當薛蕙告訴她毛兵子去世的時候,她心裏真是痛快極了。

    話說回來,謝世江媳婦跟她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挑動她對薛蕙的仇恨嗎?

    “文靜?”謝錦明在身後喊了她一聲,走上前,“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毛文靜回神,關上門,轉身說,“哦,剛纔大爺爺家的大嫂來了一趟。”

    “她?她來做什麼?”

    “她來跟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毛文靜轉頭就把謝世江媳婦給買了,將她的話大致重複了一遍。

    謝錦明的神色漸漸凝重,末了,道,“她跟你說這些,多半是想利用你對付薛蕙……”

    “利用我?我能幹什麼?”毛文靜疑惑地問。

    “先彆着急,也別聲張,她既然這個時候來找你,想必是知道薛蕙不在,後面幾天,她肯定還會來找你,你將計就計,看看她想要做什麼。”

    “好。”

    ……

    考試的第二天,薛蕙與謝錦朝,吳氏一起來到縣衙門口,見衆人圍着一個邊上的一面牆,不知在看什麼。

    這時候,謝錦朝才與她解釋,縣試五場,其餘四場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第一場,第一場結束後第二天就會出結果,稱作發案,也就是錄取。

    發案用圓式,五十名之內爲第一圈,分兩層,內層前二十名,外層後三十名,居正中提高一字者,爲第一名,只寫坐號不寫姓名。

    但縣試並不只取五十名,而是取秀才錄取名額的兩倍,所以有兩個圓式。

    第一場取前列者,下一場提坐堂號,也就是把座位提到主考官附近,監視加嚴。

    而第一場未取者,不能再參加第二場,也就是這次的科舉旅程剛開始就要結束。

    吳氏大驚,匆忙擠到人羣中去看發案。

    看着看着,她猛然意識到,上面寫的是坐號,而她不知道謝錦朝的坐號,便朝外大喊一聲,“二郎,你坐號是多少?”

    謝錦朝大聲道,“三十七號。”

    “三十七號……三十七號……”

    吳氏的視線在發案上逡巡着,轉了兩遍都沒找到三十七號在哪兒,心裏咯噔一聲,額上直冒冷汗。

    直到第三遍,她纔看到,圓圈正中,用公正的字體寫着,三十七。

    每年縣案首都是受人矚目的位置,而根據慣例,在第一場被取位頭名,基本意味着就是縣案首了。

    早就圍觀在發案前的家屬們跟考生們正在好奇三十七號是哪位學生,在聽到謝錦朝的聲音傳來,便一個個向着謝錦朝投去了目光,豔羨,複雜,嫉妒,各種各樣。

    吳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二郎考了頭名!

    昨天在考場外呆了一天,她已是明白,在第一場前二十名者,基本上確定能夠進入府試,而拿了第一場頭名的,很大概率就是縣案首了。

    縣案首意味着實力,自古以來,還沒有縣案首過不了府試的例子,換句話說,謝錦朝極大可能是能中童生的。

    吳氏內心激動不已,從人羣中擠出來,興奮地跟謝錦朝說,“二郎,你考了第一名,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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