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中央矗立着的兩人,雨水也跑過來詢問起情況。
“要不要去看一下?”
就在李勝利猶豫的時候,一旁的婁曉娥提醒道。
如果真出了什麼事,等易中海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一瞬間,李勝利想了很多。
雖然,易中海做人做事有的時候有失偏頗,但一大媽平日裏的風評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雨水,對一大媽也是有感情的。
小時候還沒有去賈家之前,就是一大媽照顧的她。
在兩人的勸說下,李勝利下定了決心。
他一邊走向對面,一邊對着大夥說道:“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你們要幫我作證。”
別怪他謹慎過了頭,相信只要是經歷過後世那些事情的人都會明白這些。
很快,李勝利摸上了房門。
好消息是,房門沒有鎖,他用力一推就打開了,估計是給易中海留的門。
屋子裏一片漆黑。
他大聲的喊了兩句,卻沒有聽到任何迴應。
很快,他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藉助窗外微弱的燈光,發現桌子的邊上躺着一個人。
他走近一看,確認是一大媽。
只不過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快拉板車過來。”
李勝利攔住了準備幫忙的衆人。
他記得,在原劇裏,一大媽就是死於心臟病復發,眼前狀況不明,不能隨意翻動。
很快,在幾位熱心小夥的幫襯下,一輛板車被拉到四合院的門口。
李勝利拆下門板,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將一大媽擡上了車。
巷子裏,易中海和閻埠貴兩人正在往回走。
還沒到四合院,就聽見遠處傳來喧鬧的聲音。
“老易,這院子裏又出了什麼事?”
閻埠貴眼神不好,詢問起一旁的易中海。
可易中海的眼神又能好到哪裏去呢,更何況天色昏暗,只能看見人影攢動。
爲了不在閻埠貴面前丟臉,他胡謅道:“怕不是廠裏派人來老劉家裏慰問。”
聞聽此言,閻埠貴皺起了眉頭。
“慰問,老劉一家子不都在醫院嗎?到院子裏慰問誰?你沒看錯吧?”
易中海本就隨口一說,沒想到閻埠貴這麼較真,頓時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氣得他惱羞成怒:“你問我我問誰去,要不你自己過去看?”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說起來,他也有些好奇,這麼晚了大家都在門口做些什麼。
還沒等他走近,四合院的人就先看見了他。
當即就有熱心的鄰居喊道:“一大爺,一大媽出事了,你快來看看。”
瞬間,易中海的神色就緊張起來。
沒想到此事和自己有關,說了半天小丑居然是他自己。
一想到一大媽的肚子裏還懷有身孕,易中海立馬衝了過去。
這是他老易家的獨苗,可不能出事了。
看見飛奔過來的易中海,大夥的心中瞬間有了底。
畢竟一大媽此時情況不明,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大家也害怕說不清楚。
就這樣,在大家的幫助下,一大媽很快就被送到醫院。
經過醫生的會診,病因很快就查清了。
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懷孕引起的血壓偏低,加上營養不足,這才導致的暈倒。
聽到這兒,大夥紛紛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現場除了李勝利,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短短四個月,肚子纔剛剛顯懷,加上冬季的衣服較多,所以衆人也沒看不出來。
“老易,你這是深藏不露啊!”
閻埠貴羨慕的說道。
別看他兒孫滿堂,可他和三大媽早已經平淡如水,很久沒有激情了。
易中海歲數比他還大,居然還在努力,這讓他不得不佩服。
大庭廣衆之下,面對衆人異樣的眼神,就算是易中海也扛不住。
藉着繳費的機會,落荒而逃。
劉光福剛好下樓散心,在一樓的大廳碰見了去而復返的易中海,一時間忍不住問道:“一大爺,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了拿了?”
易中海還沒開口,身後跟着下來的閻埠貴搶先說道:
“小子,你馬上就能喫到一大爺的紅蛋了。”
“紅蛋?”
劉光福有些疑惑。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是不是傻柱和秦淮茹之間有孩子了。”
聽見這話,閻埠貴趕忙將他拉到一旁,教訓起他:“你是不是缺心眼,我說的是一大媽。”
“一大媽?”
劉光福愕然,要不是聽閻埠貴親口說的,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大媽身上去。
想到這兒,他趕忙和易中海道歉:“對不起,一大爺,我實在不知道。”
閻埠貴也在一旁幫襯道:“是啊,老易,小孩子童言無忌,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易中海擺了擺手:“算了,我沒放在心上。”
見狀,劉光福屁顛屁顛的跑了。
看着遠去的劉光福,易中海忍不住問道:“閻老摳,你說我發紅蛋,爲什麼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傻柱?”
“還要我說,你以前對傻柱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閻埠貴白了他一眼,整個院子誰不知道易中海以前把傻柱當兒子看。
易中海也意識到這一點,忍不住苦笑起來。
確實,之前的他對傻柱好的有些過分,甚至都侵害到其他人的利益。
現在想來,其實很多事情都已經觸碰到了法律的邊緣。
要不是一大媽有了孩子,他怕是還要繼續錯下去。
回想起剛纔幫忙的人,他發現裏面似乎並沒有傻柱。
不僅如此,就連賈家的人都沒有出現。
這讓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氣憤。
“罷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易中海搖了搖頭,將煩心的事拋之腦後。
如今一大媽有了孩子,生活有了盼頭,他還管傻柱如何,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想到這兒,他徑直向繳費處走去。
……
此時,同一醫院的三樓病房內。
張從雲躺在牀上,嘴上套着高濃度氧氣罩正在進行吸氧。
由於是重度沼氣中毒,他還需要在這裏待上兩週的時間。
他的身邊坐着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正給他削着蘋果。
“弟弟,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對付你那個對頭了。”
聽到這,張從雲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他拿下氧氣罩,嘴裏發出沙啞的聲音。
“把他留給我。”
對方嘆了口氣:“不可能的,你姐夫下了死命令,等你出院了就送你回老家,別想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