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李勝利再也沒有受到過襲擊。
不知道是對方忘了這件事,還是在尋找失蹤的殺手。
不管怎麼說,他是清淨了不少。
這中間還有一件趣事。
劉海中也從醫院裏出來了。
楊愛國擔心他的身體不能承受住廠裏的工作,讓他辦理病退。
恰好劉光福沒有工作,可以安排接替。
可不管他怎麼說,劉海中是死活不同意,依舊賴在三車間主任的位置上不肯走。
揚言只有死了才能離開工作崗位。
這把楊愛國弄得很是頭大。
迫於無奈,只好讓他繼續回來上班。
還好劉海中只是斷了左邊的胳膊,右手還能拿筆寫字,所以除了有些時候不大方便外,工作上倒是沒什麼影響。
“老劉,這點我得說說你。”
“你說你這麼大歲數了,胳膊又斷了,不如趁此機會回家養老,正好光福也在等待安排,你們爺倆不是兩全其美嗎。”
劉海中回來上班的事情,易中海也聽說了。
他趁着午飯過後,大家都在休息,特意趕來三車間勸說劉海中改變主意。
沒想到,此話一出,劉海中當場臉就黑了。
“易中海,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還能不瞭解你,你讓我回家是不是想取代我在院裏的位置。”
斷手之後,劉海中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疑心病越來越重。
本來就對易中海的權威有些忌憚,此時更是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易中海也是一番好心,不曾想被他說成這樣,當即臉上也掛不住了。
“劉海中,你怎麼好賴話分不出來。”
“好賴話?”
劉海中冷笑一聲:“易中海,我現在才五十歲,我一個月工資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我退休了讓我兒子來,他能拿幾個錢?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嗎?”
此話一出,易中海也知道自己想得簡單了。
確實,他剛剛只考慮了劉海中的身體狀況,並沒有考慮到他們生活所需要的基礎。
“你不是還有傷殘津貼嗎?”
易中海聲音小了許多,但依舊不服氣。
“傷殘津貼可沒有工資多,我現在工人等級加上職位補貼,都一百多了。”
“更何況後面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大兒子小兒子結婚都要用錢。我家老婆子又沒工作,以後養老也靠我,我不得多攢一些。”
劉海中的話很現實,但句句在理,易中海聽了頓時啞口無言。
見他無話可說,劉海中也不和他糾纏,徑直走回了辦公室。
……
傍晚的四合院,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豬油的香味。
原來,爲了慶祝劉海中出院,二大媽拿出平時積攢的肉票,去菜市場挑了一斤大肥肉,此時正在後院熬製豬油。
豬油味隨風四溢,引得大夥直咽口水。
“媽,我想喫肉了。”
孩子永遠是想什麼說什麼的。
這不,剛剛回到家的秦淮茹就被棒梗給纏住了。
此情此景,她卻有些爲難。
不說家裏的肉票早就被她換了錢,就算現在去肉鋪,對方也關門了。
想到這兒,她不由說道:“棒梗,過兩天,過兩天媽給你買。”
能拖一天是一天,說不定過兩天孩子就忘了。
“不行,我現在就要喫。”
秦淮茹的話並沒有起作用,棒梗鬧騰的更加厲害了。
“這……”
面對這種情況,秦淮茹一時之間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得將救助的目光看向傻柱。
“要不我去找熟人買一些吧?”
作爲廚師,傻柱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不行,今天說不喫就不喫。”
沒想到,聽了這話,秦淮茹卻一反常態的堅定起來。
她的本意是想讓傻柱勸一勸,卻沒料到他誤解了意思。
這麼一說,棒梗鬧得更兇了。
關鍵時候,賈張氏站了出來。
“淮茹,你可真笨,我們家喫肉什麼時候花過錢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淮茹悟了。
這兩年,院子裏喫肉最多的就是李勝利家,她每次去要都要不到,久而久之,她也忘了自己的這項技能。
想到這兒,她拿起桌上的碗,向後院走去。
後院,二大媽正在鍋邊忙着撈油渣。
肥肉經過剛剛的煉製已經變成誘人的金黃色,一旁的劉光福看了忍不住走上前捏起了一塊兒。
“啪。”
二大媽眼疾手快,一筷子打在了他的手上。
滾燙的筷子上還粘着熱油,劉光天的手瞬間留下了一道紅印。
他捂着手,肥肉又重新落回了碗裏。
“媽,這麼多肉,我就不能喫上一口?”
“這肉是給你爸補身體的,他現在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等你什麼時候賺錢了,自己買着喫。”
不得不說,劉光福這波是想多了。
平日裏老太太連雞蛋都捨不得給他喫,更何況肉呢。
看着碗裏的一塊塊肥肉,劉光福又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這時,秦淮茹從路口走了進來。
她也看到了碗裏的肥肉,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二大媽,熬豬油呢?”
瞎啊,這不是熬豬油是熬泥嗎?
劉光福忍不住腹誹了一句,但往日的習慣讓他的臉上保持着笑容。
“是啊,淮茹,我們家老頭子不是受傷了嗎,給他弄些葷的補一補。”
由於傻柱在後院也有房子,所以二大媽沒有多想,便和秦淮茹聊了起來。
“補身體?”
“我聽說這些大病初癒的人最忌葷腥,要不我明天去找老家的郎中,給二大爺開個土方子,好好的補一補。”
秦淮茹假裝關心,實在意在肥肉。
聽到這兒,二大媽也猜出了她的來意。
她心中不由冷哼一聲,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你說的這個我也知道,可這是你二大爺親自要的,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你二大爺的性子,哎~。”
論耍太極,秦淮茹哪裏是二大媽的對手,一句話直接堵死了她後面的千言萬語。
“二大媽,我……”
見狀,秦淮茹還想努力一下。